一顆心迷迷乎乎的跟在李昭和的轎子旁,直到進宮麵聖才好似一場夢醒。離王將她們三個安排在驛館休息,明日進宮麵聖策封。
王嬌和張瑤在船上受儘了折騰,此刻下了船還有些暈眩感,感覺腳下的路跟海水一樣起起伏伏的。猛吃猛喝了一頓,都累累的爬上床,一覺睡下再也不願醒來。
李昭和卻是自在的泡了個熱水澡,斜躺在椅子裡邊吃葡萄邊梳著頭發。離國綠化做的很好,到處是樹藤或是青菜架。路邊百姓的牆頭幾乎都種了葡萄,碧玉晶瑩的一串串的掛在架上,讓人口水直流。
摘下一顆葡萄放入口中,幸福的半眯起了眼睛。忽然麵前光線一暗,她輕抬視線,是兩個年輕的公子,一個身著墨綠長袍,頭束紫金發冠,麵色如玉,嘴唇紅潤,但雙眼卻無神采,似乎是沉迷酒色所致。他看到李昭和雙眼便是猛的一亮,毫不掩飾驚豔和占有之心。
李昭和沒有理他,看到旁邊那個黑色錦袍的男子,臉色卻是一變。那黑衣男子笑的高深莫測:“姑娘,我們又見麵了。一彆數月,姑娘過的還好?”李昭和又塞了顆葡萄,漫不經心的說:“原來是你。畫像是出自你手吧?”
白楓善暗歎一聲聰明,爽朗承認:“姑娘天人之姿,在下念念不忘。所以描繪下來掛在書房內。隻是不巧……”他有意的閉口不言,似有些後悔,似有些自責。那墨綠長袍的男子卻突然搶著開口:“隻是姑娘畫像被父王看到了,心生愛意,便向月國提出求娶之意。”說著有些可惜的望著她,沒想到父王一把年紀還有此等豔福,讓他真是心癢啊。
李昭和徑自吃葡萄,也不看他們一眼。二人自己坐下,也撿了葡萄來吃。良久,李昭和才冷冷一笑:“恐怕,那不巧其實是有心人刻意為之吧?”說著眼睛冷冷的瞥了白楓善一眼。後者臉色微變,卻又笑了起來:“不管有意無意,姑娘來到了離國也算是天意。”
“太子和王爺今日前來有什麼事?”墨綠長袍男子驚疑一聲:“你如何得知我是太子?”李昭和翻了翻白眼,這麼白癡的問題,他身為太子的怎麼問的出來!
“此為宮庭驛館,二位進出自如,無人敢攔,何況又知道昭和的身份,除了太子和王爺,昭和想不出會是彆人。”太子似乎有些滿意自己的身份,臉上有些得色,“姑娘慧智蘭心,又是此等天香國色,父王真是福份非淺啊。”他這話說的極為輕薄,眼睛直直盯著昭和的臉,滿是不甘和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