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對他心生厭煩,一臉的不悅,看也不想看他一眼。偏偏某人不識抬舉,囉嗦至極:“姑娘可還習慣離國?若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以後我們可就是一家人啦。”
“是啊,”昭和一臉的笑意:“不僅是一家人,我還是你的母妃呢。”
轟的,太子和白楓善臉都是一變。母妃,這兩個字真是刺激人呢。李昭和心裡發笑,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叫了一聲:“圓兒!”圓兒一下便從屋裡飛奔出來,臉上一抹激動之色。這可是姑娘第一次喚她啊。她終於有種被主子注意的感覺了,滿含期待的開口:“姑娘,喚奴婢何事?”李昭和抿嘴一笑:“告訴張瑤和王嬌妹子,就說玉樹臨風,俊美無雙的離國太子和王爺來了。”圓兒飛快的跑去報信了。
白楓善沒什麼表情,依舊吃著葡萄。太子麵上卻有些期待之色,他早聽說月國的兩位大臣之女一同送來和親,據傳二女一個善琴一個善舞,都是絕色啊。尤其是麵前這位女子,長發隨意披散,卻異常整齊,如瀑布一般順滑黑亮。額上一極水滴墨玉更襯肌膚似雪,眸若水波。那張紅潤的小口正咀嚼著葡萄,一張一合之際,似有香甜的汁液流入他的喉嚨,不由的咽了口水。
李昭和隻顧吃葡萄,沒有注意他。白楓善卻是對他的無恥之色引起了怒火,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王兄這種人將來做了離王,恐怕離國滅亡不遠矣。
沒過多久,張瑤和王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先後來到了。白楓善淡笑著對二人還了禮,太子一臉的癡迷,直直望著麵前三個美女,不願眨眼。
王嬌眼睛不大,卻格外勾人,她微斜眼眸瞥了太子一眼,似乎有話要說,模樣真是三分俏,七分媚,太子心癢難耐:“據聞王嬌姑娘舞藝無雙,不知本宮可有眼福?”王嬌心裡歡笑。她來之前便已打聽好了,離王年近五十,因沉迷酒色,儘顯老態。太子白顯卻是風華正茂,年輕風流。還有這三王子白楓善,聰明絕頂,武功高強,深得離王器重。另一位二王子卻是久病纏身,閉門養息,足不出戶。她大好年華怎願托付行將枯木的老頭,若是眼前的太子或是三王子能對她傾睞,跟大王討了她,便是她命運的轉折。尤其是太子白顯,過得幾年登基為王,隻要她略施手段,占儘恩寵,說不定便可封後,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想到這裡,對著太子極儘嫵媚的展顏一笑:“多謝殿下讚賞。”張瑤圓圓的臉蛋對著白楓善甜甜一笑,有些嬌羞的說:“瑤兒願為姐姐彈琴伴奏。”白楓善對上她的目光,邪邪一笑,張瑤立刻紅了臉,低頭撫琴。
李昭和卻被麵前的幾人擾的惡心至極,對著圓兒小聲低語,趁著琴聲響起,便悄悄起身離去了。俗話說吃在離國,雅在華國,而富在月國。天下三分,離國的水果和菜色卻是最多。李昭和負著雙手隨意走動,街道兩旁的小販都對她熱情的招呼,她翻撿了幾處,卻沒什麼好看的。
天色大好,有幾頂軟轎陸續抬過,聽說是參加了秋風詩會剛回來。幾匹馬遠遠而來,她望著馬蹄帶起的塵土,微微皺起眉頭,順步躲進了旁邊的一個醫館。
進的屋來便是入鼻的藥草香氣。廳內非常涼爽,整齊有序,麵積頗大。正中一副匾額卻是閃閃發亮,看落款竟然是禦賜金匾,此店竟然大有來頭。
藥店裡倒是非常忙活,時值初秋,得了風寒之人不在少數,都在排隊候診。她想起明塵雲寫給自己的短信,便行至櫃前。夥計連忙笑眯眯的招呼:“姑娘要些什麼?”李昭和低聲道:“七葉草。”
夥計頓時臉色有些為難,“對不起客官,這草藥本店沒有。”“那何處可有?”她揚了揚眉毛,輕聲詢問。夥計皺了皺眉,“姑娘得了何病?這種草藥極儘難尋,不知可否得知姑娘病情,改為它藥代替?”李昭和覺得這夥計心地善良,也變得好說話了。“我也不知自己得了何病,有勞小哥診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