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語堂見她鐵了心要打,心中雖然不願,可是又不想放棄,更想在她麵前顯擺一下功夫,便讓她先行。李昭和不敢用內力,雖然如此,可是鄭語堂幾十招已過,也沒能將她擊敗。
梅鬆舞揚起雙臂伸了個懶腰,白色長袖隨風微擺,越發風流無限。他笑吟吟的長歎一聲:“鄭公子啊,我看你還是用出全力,這位李姑娘功夫可是俊著呢,若不是身體不適,否則三招之內你已經落敗了。如果再憐香惜玉的話,恐怕就娶不得美人歸嘍!”鄭語堂一聽,心就亂了。他也感到李昭和功夫不錯,如果真輸了她,丟了麵子是小,跑了媳婦才是大。於是他心一狠,下手毒辣起來,招招都是十二力氣,意圖將李昭和擊敗。
李昭和心裡惱怒不已,這梅鬆舞分明是借刀殺人,出口激將鄭語堂,讓他下狠手,迫使自己運用內力,毒發而亡。見鄭語堂堂步步緊逼,心裡又是氣又是急。於是對他咯咯一笑:“鄭郎如何下此狠手?”鄭語堂見她對自己嬌柔一笑,又稱呼自己鄭郎,心裡如同吃了棗花蜜,欣喜的腦袋慢了半拍,出手便遲了一分,李昭和已經一掌拍在他胸口,接著欺身而上,右手卡在他脖子上,笑吟吟的道:“鄭公子承讓,你輸了。”鄭語堂才知上了當,可是李昭和手已掐在脖子上,悔恨已晚。他陰沉的臉冷聲道:“姑娘原本比武招夫,羞辱在下便算了,如今卻耍些陰謀詭計,勝之不武,真是讓語堂失望至極。”李昭和鬆開了他,淡淡一笑,“我做事從來這樣,不管彆人喜歡還是厭惡,既然我已贏了,那鄭公子無需多言。”鄭語堂見她話語生硬,氣的咬了咬牙,冷哼一聲,甩袖走了。
“唉呀呀!”梅鬆舞托著下巴眨了眨眼睛,“可憐一個俊俏的小公子,無端端的被個潑皮女子戲耍了一番,可氣啊可悲。”李昭和笑吟吟的抬頭看著他:“梅公子,熱鬨看完了,怎的還不走?難道還不足癮?”梅鬆舞撫了撫頭上的碧玉簪子,邪氣的一笑:“李姑娘以為本公子閒的無聊嗎?告訴你呀,本公子呢,其實是專程來比武應親的呢。”說著,他從馬背上輕躍而下,白衣層層飄落,猶如一朵白蓮片片盛開。他背著雙手走近李昭和麵前:“李姑娘,你不會擇人而取吧,總不會武功比你低的就可參加,武功高強與你的便要一腳踢開吧?”
李昭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盯著他那雙故做無辜的眼睛說:“梅公子儀表不凡,氣宇軒昂,天下哪個女子不願嫁與?可惜我定了比武之約,所以還要手底見分曉了。梅公子,既然你如此風度翩翩,那我就先出手了。”她說出手就出手,一瞬間快如閃電直擊梅鬆舞心口。梅鬆舞似乎早就防備著她,未及她的手觸到胸前,人已平地後滑數丈,白衣臨風飄起,黑發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