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書歌聽她這麼一說,又有些不好意思了。靦腆的笑了笑,露出了兩腮的酒窩,李昭和與白月清對看了一眼,都笑了笑。“秋試在即,我們要儘快進京,否則,唐公子怕是要耽誤了。”白月清點頭,“那你身體可好了?”李昭和溫柔一笑:“妾身可是得蒙月清公子親自照顧,怎能不愈?”
唐書歌見他二人情意綿綿,心裡說不出的酸苦,臉色十分暗然。白月清為人心細,看到了他的表情,不願讓他更傷心,便柔聲道:“唐公子,恕月清多語。公子宅心仁厚,單純善良,怕不適合在朝為官。昭和誇讚你作畫了得,依我看,不如改考畫師如何?一來是興趣所至,二來遠離朝庭紛爭。”
唐書歌聽他勸自己放棄功名,人愣了一愣。進京考試可是他從小至大的信念,如今要他改考實在有些難以接受。李昭和也勸道:“朝中大臣關係十分複雜,也都是些頗有背景的人,你一則沒有銀錢,二則沒有靠山,就算考試也未必能受到重用。畫師雖然沒有當官那般風光,可以你的實力要升任畫司總管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既無風險又有樂趣,何必當官自尋煩惱?”唐書歌聽她用詞懇切,全是為了自己好,心裡又是歡喜又是甜蜜,便認真思索了起來。李昭和笑了笑:“你還有時間思考的,我們現在要趕快回京。”
幾人說說笑笑加快回京,長時間的相處下來,白月清十分欣賞唐書歌的為人,以兄弟相稱。李昭和與白月清數日相處下來,漸漸接受了他細心的嗬護,濃濃的情意,心中已認定了他,反而對千雪徹底斷了念想。二人感情日日加深,一言一語都是濃情蜜意,唐書歌雖然不說,可是心裡痛苦萬分,可是白月清人又是如此好,讓他無法生恨,日日魂斷神傷,沒有笑容。
進了京時,天已入夏了,白月清將唐書歌安排在了濟世醫館,便和李昭和回了宮。
之桃,薑童和平露知道她們要回來,一早便已等在昭和殿外了,等到李昭和二人風塵仆仆的出現時,薑童的眼淚嘩嘩的就落了下來,砰的便跪了下來,之桃慌忙迎了上去,語帶哽咽,“娘娘,您可回來了。您怎麼如此消瘦?”李昭和撫了撫她的頭發,“你們辛苦了。”然後走到薑童麵前,一腳將他踢起來:“這孩子,本娘娘剛回來,你就發瘋病了?”薑童又是笑又是哭的站起來,抹抹眼睛:“奴才,奴才實在是開心,開心。”李昭和捏捏他的肥臉:“我說你丫過的不錯啊,娘娘我不在,你偷吃了不少好東西吧。這臉跟人抽完似的,腫的跟充氣一樣的。”薑童立刻臉紅了起來,手足無措的說,“哪有,哪有,奴才,奴才,特想娘娘,一想娘娘就不記得自己吃什麼了,所以,所以就吃多了,多了點。”“撲!!!”連著白月清,眾人都指著他笑了起來,李昭和一巴掌拍了拍他的腦袋:“給你娘娘整點好吃的去,我都半年沒吃過像樣的飯菜了。”薑童一聽弄吃的,眼睛一亮,立刻轉身就朝廚房奔去。
李昭和看向平露,氣色不錯,笑吟吟的開口:“我不在的時候,他們有沒有欺負你?”平露笑了起來:“自然沒有。娘娘這一路受苦了。”李昭和嗯了一聲,看向白月清,眼裡劃過一抹柔情:“要不是月清及時找到我,恐怕我已不在了。”平露心跳了一跳,將她仔細看了一遍,除了瘦了些,倒沒有什麼明顯的損傷,心裡又放下了心。笑著說:“娘娘的花已經開了。要不要去看?”李昭和眼睛一亮,看了看身邊的白月清,二人相視一笑。
那園子裡的薔薇原本為了千雪而種,可是如今花開了,她卻隻想和月清一起觀賞。纖白的嫩手搭上扶手,推著白月清進殿,“月清,我們去賞花吧。”白月清眼睛裡全是幸福的笑,點了點頭,輕柔的說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