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和低下了頭,淡淡一笑:“原本,你也從來沒有打算放過我。我們之間的恩怨也不是一件兩件,多加一絲又何防?隻是我如今有了月清,仇恨也已看的淡了.你想怎樣,就隨你吧.”月清招頭看著她,二人目光相對,都是盈盈一笑,已將千雪視若無物。
千雪盯著李昭和的側臉,心裡百轉千回:她口口聲聲說愛我,可以為我做一切,可是才隔半年,她便移情白月清,如此薄情寡義,我怎能讓你們好過?原本屬於我的,我竟然失去了,我得不到,彆人也休想得到!
南宮千雪的手猛然握成拳,砸在了薔薇架上,“你想和月清幸福終老,可是我哥哥的幸福誰來還!他這一生最大的失誤就是養了你這個孽徒,既然他孤單而去,不得歡笑,你也休想快樂!”
幾根竹竿發出聲響,薔薇架忽悠忽悠晃了幾下,卻依然挺立,沒有倒下。李昭和緊張的盯著架子,見不在動,心裡放了下來。有些惱怒的看向千雪,卻見他憶拂袖離去,修長的後背挺的筆直,卻無端透出一絲寂寞來。
“梅鬆舞沒有死。”白楓善陰沉著臉走了進來,看到李昭和與白月清相偕看花,心裡升起一股惱怒。一個是自己的妻子,一個是自己的弟弟,竟然視自己無物,暗暗偷情也就罷了,還如此明目張膽,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裡。
李昭和最不願意見到的是他,聽到他的聲音皺起了眉頭,側臉看向他,冷淡的回答:“他比我想象的更難對付。你不用擔心,我既然要取他性命,就不會食言,定要他死了才會罷手。”白楓善走了近前,看了一眼這滿園的薔薇,又盯著相依的二人看了一會,忽的一拳打在花架上,本就被南宮千雪打移位的竹竿終於折斷,薔薇架搖晃幾下,傾金山,倒玉柱,一聲巨響後,這一架的花全部傾倒在地。
白月清看著花散一地,冷酷的麵容揚起了笑意,“看似牢固的一架花,輕輕一推便這麼容易倒了。是不是覺得,好似你的一場夢散了?”
李昭和看著滿地糾纏的花葉,眼睛的冷意愈來愈濃,身子越來越冷,一陣陣冷氣緩緩散出。頭發上已結起了冰花,白月清用力的握著她的手,急切的看著她,一雙眼睛充滿了擔憂和焦慮。李昭和抬眸,對上了他的眼睛,看懂了他的示意,怒火漸漸收了起來,冷笑的看向白楓善:“大王費心了,這後宮多的是嬪妃等著你去吧,昭和殿就不相留了,恭送大王。”白楓善原本笑著的臉瞬間又拉長了,死死盯著她良久,一咬牙,冷哼一聲,也是拂袖而去。
李昭和看他走了,冷冷一哼,“這些男人,個個氣量窄小,拿花出什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