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千雪臉色青了下來,冷笑道:“你想要,我偏不給你。我要拿著它去找白月清,看他用什麼跟我交換七葉草。”說著,策馬向山下奔去。
他說走就走,李昭和尚未反應過來,耳邊隻響著他說的找月清,他這一去定會為難月清,不敢停留,一夾馬腹,跟著跑下山。
南宮千雪繞過打掃戰場的士兵和層層壘壘的屍體,快馬入城。李昭和緊追其後,卻被守門的士兵攔住。眼見南宮千雪已走的沒了影兒,兵士們卻跟她要令牌,圍著緊緊的。
“在吵什麼?”一個年輕的將士策馬過來,白色的凱甲讓人眼睛一亮,李昭和看向他,那人眼睛突的睜圓了一圈,嘴巴微張,驚訝道:“娘娘?”
李昭和淡淡道:“趙將軍,升官了?”趙飛冉將她上上下下看了半天,大紅的外衫,飛揚散落的黑發,額前的圓環墨玉,卻是她無疑,“娘娘您還沒死?”
李昭和挑了挑眉:“趙將軍莫不是娶到老婆了,用不著本宮做媒,所以也巴望本宮早日歸西?”
趙飛冉一聽她自稱本宮,嚇的一得瑟。她說的可不錯啊,雖然白楓善下令殺她,可那是暗地的,明著她還是和妃娘娘,而且,這些日子以來,她的消失,也沒人清楚緣由。
趙飛冉雙手抱拳,行禮:“屬下不敢,屬下隻是一時驚訝,失了儀態,娘娘勿怪。”李昭和看著他,麵無表情:“你帶我去見大王吧。”
趙飛冉點頭,拍馬前頭帶路。迎麵一輛馬車擦身而過,後麵幾個士兵騎馬跟著,迅速離城遠去。
李昭和若有所思的看了那馬車一眼,沒有在意,跟上了趙飛冉。梅鬆舞叫了一聲,二人轉頭看去,原來他也被擋在了門外。李昭和揚臉看向他,隨知他似乎誌得意滿的衝她笑了笑,從懷裡掏出一枚印章,守城的人接過看了一眼,臉色大變,迅速跪下:“見過丞相大人。”他這一跪,所有的士兵都跟著跪下了,梅鬆舞收回印章,衝李昭和眨了眨眼,似乎十分得意。
趙飛冉又下了馬跟梅鬆舞見了禮,李昭和這才算明白,原來這梅鬆舞被白楓善追殺,還是在暗地進行呢,明麵上,人家還是丞相。
三人一同前行,尚未行幾步,一騎快馬又迎麵而來,飛一般的出了城,揚起一路塵土。三人都皺了皺眉,欲再前行,又一騎前來,這回馬上的人卻是舊識。
南宮千雪勒住馬繩,不陰不陽的對李昭和說:“可惜了,昭和娘娘來晚了。大王覺得此戰艱難,意欲留下親戰。又恐京城發生變故,派人護送重傷的月清王爺回京了。而且,還帶回了玉璽,有口諭,如果他此戰遭遇不測,便讓月清即位為王,掃平華國為他報仇。”
李昭和微一愣,莫非剛才駛去的馬車便是白月清。
南宮千雪見她回望城門方向,又冷冷一笑:“我方才探到了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小消息,而且事關月清生死,娘娘要不要聽?”
李昭和一聽關乎白月清的命,心臟反射的一跳:“什麼事?”南宮千雪卻又不說話了,隻是盯著她著急的樣子,有意無意的撫著肩上的包袱帶子。李昭和心急如焚:“到底什麼,你快說啊?”“如果你答應為我生下一子,繼承雪花門主之位。我便告訴你。”
“什麼?”“放屁!”“呃?”三人俱是一呆。趙飛冉呃了一聲後,摸了摸鼻子,覺得沒自己什麼事,低頭策馬退一邊去了。
梅鬆舞罵了句放屁,覺得自己失言了,有損他丞相的風範,也不說話了,冷冷的看著天。
李昭和秀眉一挑:“你到底要怎的?”
南宮千雪似笑非笑:“就是要你給我生個孩子,以你的武功,加上我的智慧,我們生下的孩子半來定能將雪花門發揚光大。你不要一口拒絕,我可以告訴你,如果再遲上一刻鐘,哼,白月清此命休矣。”
李昭和盯著他的眼睛,南宮千雪隻是冷笑的看著她,沒有一絲說謊的神態。“好,我答應你。你說吧。”南宮千雪仰頭哈哈一笑,得意的看了梅鬆舞一眼,策馬貼近李昭和,小聲道:“玉璽其實根本不在白月清身上,大王意欲置他於死地,給他的是假玉璽,而且,他剛出城,便派了暗探去華國的營地放出了消息。這會兒,恐怕華國的人已經和他們你死我活了!!”
“什麼,你?”李昭和臉色大變,看也不看他一眼,狠狠一夾馬腹,飛也般的跑了。梅鬆舞在旁邊,聽的清楚,臉色也變了:“此事如此急迫,你竟然拖到此刻才說,如果月清真有了意外,恐怕,李昭和是不會善罷乾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