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殘 李昭和無力的坐在馬車上,斜倚上……(1 / 2)

胭脂王朝 海飄 3618 字 10個月前

梅鬆舞跟著便轉身前去,趙飛冉愣了愣,他離的遠,沒有聽到千雪的話,但是看著李昭和與梅鬆舞走的如此急,不知道是該跟著好,還是去稟報大王。南宮千雪看著李昭和如此急迫的離開,心裡似悶似怒,冷冷的不說話。

趙飛冉沉吟一下,對南宮千雪道:“和妃娘娘如此匆忙的離開,可是有什麼大事?”南宮千雪看他一眼,想了想,陰陰一笑:“你快些稟報大王吧,和妃娘娘應該是去尋王爺了。”趙飛冉見他陰陽怪氣,雖然不懂他的深意,可是李昭和出現,這可是所有士兵都看見的,自己身為將軍,不報可是不行,於是點頭彆過,去找白楓善。千雪原地愣了半晌,終的狠狠一揮馬鞭,跟著出了城。

馬車出城並沒有多久,李昭和提著心瘋一般的狂趕,山路崎嶇,兩旁樹木匆匆而過,卻不見任何蹤跡。李昭和心中著急,快馬駛上一高峰,登高遠看,相連的一座山上,馬車正沿著山壁險險行駛。那車後跟著數十黑衣戰服士兵,看服裝便是華國人。李昭和心急的砰砰跳,也顧不得後麵梅鬆舞大聲的叫喊,拚了命的猛追。

路上穿過小樹林,低低高高的土丘,幾個離國士兵的屍體陸續可見。李昭和一見,心中更是焦急。

這山上樹木很少,道路一圈一圈的,貼著山壁而建,盤旋狹窄。山路上仍然有屍體和馬屍出現,李昭和踩著屍體便過去,絲毫不敢停留。路上偶爾有幾棵樹伸出枝葉,李昭和順手抓下一把,因為速度過快,手掌被劃破幾道,留血不止。

終於看到了華國的士兵,李昭和冷著臉,不斷的揮鞭。山路不斷層轉彎,李昭和馬術精湛,很快便跟著近了。後麵的士兵有聽到馬蹄聲的,回頭看過來,見她一個貌美的女子也沒有在意,反而回頭多看了幾眼。

李昭和隔著他們的縫隙看到了前麵的馬車,路麵本來就比較狹窄,馬車太寬,又因為轉彎太多,車子不時的碰壁,每碰一次,輪子便更接近路邊一分。那路邊可是山崖,隨著山高而越見深不可測。萬一跌落便屍骨無存。

李昭和見距離已近,又擔憂白月清的傷勢,便袖手一掃,幾枚樹葉劃過數人的脖頸,有人倒下,有人相撞落崖,尖叫聲層層回響。

華國士兵見她竟然出手,都吃了一驚,後麵的留下與她打鬥,前麵的繼續追蹤馬車。李昭和沒功夫理他們。長劍出手,一劍梅雪初飄便將他們料理大半,馬帶著人掉崖哀嚎的慘叫,一聲接著一聲。

路越來越窄,山越來越高,華國的士兵也被她殺的所剩無幾。為首的將領回頭看她一眼,拿不準是追車,還是殺她。李昭和見他年紀老邁,冷聲喊道:“我隻需一招,便可殺了你,如果再不放棄,便讓你人頭落地!”那人看了她一眼,忽的抽刀狠狠一插馬屁股,馬兒嘶叫一聲,速度快如閃電,很快便追上了馬車。那將領踩著馬背竄進了馬車,馬車被他的衝力震的不住亂撞,數次都貼著崖邊掠過。

李昭和的心揪的緊緊的,臉上冷汗不住的滴落,卻不敢亂動,隻是緊跟在馬車後。又拐了個彎,山路徒然平坦,已到了山頂。

車簾嘩的被一抹撕開,那人狠戾的麵孔出現,匕首抵在白月清的脖子上。李昭和心急如焚,卻見白月清的黃衣已是血跡斑斑,人也昏迷不醒。

“你如果還不停下,我便將王爺送上西天。”李昭和被他嚇的不輕,急聲道:“你不要傷他,我不會傷你!”

那人見李昭和如此關心白月清,神情便得意了起來,“我隻要拿了玉璽便走,你將馬給我,自己留在此處,我便不傷他!”

李昭和大聲道:“好,就依你所言!”那人將一個檀木匣子緊緊係在腰上,放下白月清走到車邊:“你下馬!”李昭和一跳下馬。那人也跳下了車,三兩步上了馬揮鞭便逃,還未走幾步,隻覺心口一疼,一柄利劍已貫穿前胸,劍尖不住的滴著血。他張著嘴,睜著眼睛轉頭,卻見黑發張揚,紅衣飄飛的李昭和猶如大鳥一樣展勢在空中,雙眼如狼似刀一樣的盯著他,甚至可見她眼睛瞳孔裡映著自己的麵容………

李昭和收回長劍,疾風般的施展輕功,直追馬車,臨近時,她縱身一躍,跳上馬背,卻看到趕車的人早已死去時,身子半架在車廂內,到處是血.李昭和勒令馬停下,那馬卻已受驚,無論如何不聽話.前方隱隱可見似乎快到了崖邊.

李昭和再不遲疑,坐到馬車上,揮劍砍落韁繩,那馬獨自先跑了.車子沒有馬的支撐,頓時歪七扭八,上上下下的不住傾斜,連車夫的屍體都滾到地麵上去了.

“月清!”李昭和進車廂推了白月清一把,見他臉色慘白,毫無知覺,不由的大急。想要抱著白月清下馬,無奈馬車搖擺不定,根本無從著力。眼見著崖邊已經看到,她一咬牙,奔到了車前,忽的車身一個巨大的顛簸,速度慢了下來,白月清也被這一顛震醒了過來。

他痛苦的睜開雙目,打量了車廂,又看向前麵,雙眼便忽的瞪圓了。那是一張秀麗高雅的臉容,蒼白極點的臉上帶了枚墨玉環,眼眸漆黑得宛如可吞噬一切光澤,她一隻手扶在車廂入口邊緣,另外一隻手提著一柄長劍,神情慵懶倦怠,好像極為的虛弱:“白月清。”

月清的眼睛一下便濕潤了,扶著搖晃的車廂壁半坐起來,癡癡的看著她:“昭和,昭和,你肯來見我了?你原諒我了?”

李昭和見他起來,卻不進去,隻是懶懶的靠在車廂入口邊上,紅衣烏發,淩亂卻風采沛然,漆黑眼瞳中氤氳的倦意絲一般地化開,朝白月清淺淺一笑:“王爺受驚了。”

“王爺?”白月清頭轟的一聲炸開,耳邊回響的全是這兩個字,整個人如掉進冰水裡一樣的寒冷。

李昭和漆黑的眼眸黑得純粹,裡麵微微蕩漾起一絲淺淺的笑意,好像是玩味,又好像是嘲弄:“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