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殘 李昭和無力的坐在馬車上,斜倚上……(2 / 2)

胭脂王朝 海飄 3618 字 11個月前

白月清蒼白的臉再無血色,心臟上好像被人用針紮了一下,整個人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滑倒撲在了車板上.

“既然你還恨我,為什麼又來救我?”白月清還有些不甘心的低聲詢問。

李昭和滿不在乎地笑了笑:“為了玉璽。白楓善說,如果我拿回玉璽,便封我做王後.從此便是我母儀天下,權傾後宮!”

白月清的心疼的無法呼吸,手情不自禁捂上了胸口,深吸一口氣,再重重的吐出,閉眼又睜開。“我明白了……既然如此,你走吧。”

李昭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那麼溫柔而從容的,那麼高雅而出塵地:“好。”

她總是這樣似笑非笑的樣子,似乎對什麼都不在意,對什麼都無所謂.她之前說過要跟他在一起,相偕看花,一直到老,竟然都是假的假的假的!

說什麼花開一起絢爛,花謝一起枯腐,終不會相離,全是騙人的溫柔,騙人的假話……

白月清忽然被激怒了,看著她平靜無波的臉,冷聲道:“既然如此,你還不快些下車?!”

李昭和卻輕笑道:“王爺若是不願見我,便自個兒下車去吧,這風吹的挺涼爽,本宮還不想離開呢。”本宮?她竟然用了這個詞,對他?

白月清隻覺喉間一甜,硬硬的忍了下去,卻是更加的驚怒,看著黑發被狂風吹得淩亂,紅衣飄飛的李昭和一眼,轉身就打算從馬車後方跳出去。

車子忽的一震,速度雖然不快,可是卻顛簸的曆害,他也顧不得會受傷,一氣之下,便跳下了馬車,人沒有站穩,翻滾了數個圈,全身又添了些傷口,一直沒有起來。

李昭和看著他被黃土滾臟的黃衣,上麵還沾染的暗黑的血,心口一時一時的疼,眼睛漸漸迷蒙,月清,你不要怪我,我隻是,不想讓你帶著對我的思念過完一生。既然我已經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隻希望你以後能忘記我。

梅鬆舞策馬已趕了過來,看著向崖邊前行的車子,還有躺倒在地的白月清,著急的大叫:“李昭和呢?”白月清咳了一聲,吐出了一口血,梅鬆舞一甩馬鞭,將他卷上了馬背,抱在懷裡:“李昭和呢?”白月清沙啞的聲音道:“在車上。”

“什麼!”梅鬆舞大叫一聲:“還在車上,你看這車,快到崖邊了!她想死嗎!!”

這一聲怒吼未消,已猛的揮鞭策馬相追。白月清也看清了前方的情況,那馬車走的歪歪斜斜,速度雖然不快,可是方向卻是朝著崖邊行駛,李昭和,竟然還沒有下來!!

梅鬆舞瘋一般的打馬,距離馬車越來越近,距離崖邊也沒有幾尺。

——馬車前的情形,清晰的展現在梅鬆舞和白月清麵前。

二人倒抽了一口涼氣。

李昭和無力的坐在馬車上,斜倚上車壁:她左腳的足踝硬生生卡在了馬車前方與馬車廂底僅有少許距離的一條活動木杠內,木杠因為車行的震動,碾磨著她的足踝,那半截小腿之下,白色裡衣和露出來的皮膚子已經被鮮血染紅,因為她穿的是大紅衣服,更嚴重的狀況都已被遮蓋,什麼也看不到。

白月清和梅鬆舞死死的盯著那隻足踝,那是人體的關節,磨破了皮膚後便輪到筋骨,那有多麼疼痛,他們似乎聽到木杠摩擦骨頭的聲音,刺耳,恐怖。

原來如此,她已無法控製無馬的馬車,所以用腳來減速,可是失血過多,或是過於疼痛抽空了她的力氣,她無法將腳拿出來,所以便故意氣他,既然預料到他會摔的一身傷,也寧可讓他跳車,因為至少他不會跟她一樣,掉下山崖。

兩人的目光艱難的從腳踝處移開,那坐在馬車上的紅衣女子,卻已疼的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