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腿吃了第二片的時候,宗政柔自己點的薄荷薑檸梳打來了,喝了兩口,說:“這個火腿肉真的挺好吃的,就是有點鹹。”
俞行簡還是叫了瓶酒,白詩南,白詩南這種葡萄產自法國的盧瓦爾河穀,或者是南非,天然高酸,可以做起泡酒或者靜止酒,整體口味乾,有點甜。
這一瓶酒就是出自南非的高酸度半乾白葡萄酒,宗政柔抿了一口,沒喝出什麼味道來,抿了第二口,喝出一點蘋果味道。她道:“這是調和酒??”
“再試一下?”
不確定,再喝一口,酒中透著成熟甜瓜的香味,她仰頭,“這酒太好喝了,比我平時在超級市場買的紅酒要好喝。”
“少喝一點,吃點東西。”
這時候宗政柔點的蟹肉牛油果塔也來了,還有兩個麵包,宗政柔問:“你點的?”
“送的,”西餐廳一般會送與人頭數相關的小麵包。
“真好。”宗政柔道。
“什麼真好?”俞行簡是不知道有什麼真好,他過去二十二年像個沒什麼用的擺設,家裡說要兒子,事實上他一點也不受重視,所有的光環、財富都在二哥那裡。他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宗政柔歎氣,“放輕鬆點,你今日之種種煩惱,三五年後都是空氣浮雲,什麼都不記得。”
不自覺就將俞鳳樅的話重複了一遍,當日他就是這麼安慰自己的,雖然不知對不對,但聽起來好像能安慰到人。
裙子還在手邊,坐了差不多一小時,宗政柔也休息好了,她一樣飲儘杯中酒,說:“今天就先這樣吧,多謝你請我吃飯,改天我請你,你去我那邊吃魚蛋。”
“你走啦?”俞行簡還準備倒滿第二杯酒,給彼此。
“對,我不喝了,我還有事。”宗政柔說:“這酒好喝,彆浪費了,你拿回去,西班牙火腿也拿回去,依然能大醉一場。”
“我叫人幫你打包吧。”俞行簡起身,“彆浪費了,你說呢?”
宗政柔確實覺得這酒好喝,西班牙火腿也好吃,才吃了一半不到,她點點頭,“那我拿走吧,這麼貴的東西,不能浪費。”
俞行簡叫來服務生,服務生端走食物,拿到後廚打包,十分鐘後,又拿了裝酒的袋子過來,交代說:“酒不喝的時候,不能暴曬,不能放在陽光下,酒喜陰,有條件的話,放在酒櫃貯藏。”
俞行簡看著宗政柔,宗政柔道:“它就存不過今晚,我今晚就會喝掉它。”
服務生將西班牙火腿和宗政柔沒吃完的牛油果蟹肉塔包好了,又封好了白葡萄酒,一並遞過來,宗政柔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