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宋鶯鶯脫了大衣，露出她淺色的高領毛衣。

梁美兮望著她，是真的覺得她比那時美，要美麗得多，哪兒哪兒都不同了，說話的輕重緩急、語音腔調都完全不同。

“鶯鶯，你在法國做什麼，來旅遊？”

宋鶯鶯不想節外生枝，點了點頭，“旅遊。”

“那你明天有什麼安排，我們去盧浮宮逛逛，你去過嗎？”

“沒有。”

梁美兮相邀，“一起去吧，我帶你看畫展，你喜歡看畫嗎？”

宋鶯鶯略蹙眉，“但是我明天想去看巴黎鐵塔。”

“那有什麼好看的。”梁美兮推薦，“迪士尼，巴黎迪士尼，你去過沒？”

“沒有。”宋鶯鶯搖頭，她香港迪斯尼都沒去過，彆說巴黎迪士尼了。

“那我帶你去，明天。”梁美兮問，“你住哪兒，酒店定了沒？”

“定了，”宋鶯鶯拿出手機定位，“這一家，麗思卡爾頓。”

“這一家啊，這一家很普通，不如四季，你不是要看巴黎鐵塔嗎，換四季，能很清楚地看到埃菲爾，就這家，喬治五世，嗯，巴黎四季酒店，對，這個。”

“哎呀，這個朝向的沒房間，那換香格裡拉看看？”一樣是能看鐵塔的沒房間。

晚上看埃菲爾有燈光，白天看確實是個鐵塔，和廣州的廣州塔沒區彆，晚上流光溢彩，白天鋼鐵小蠻腰。

“那沒辦法了，隻能東方文華了，”梁美兮道。宋鶯鶯很乖巧地一個一個去看，梁美兮看她側臉，她現在怎麼這麼恬靜，初見的時候，明明身上很有躁性的。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到我房間去住，我另開一間。我的房間陽台能看埃菲爾，早早就定了的，不過我已經看過很多遍了，你去看，我換個朝向也沒問題。”

顧雲亭帶著趙奇蘭出來逛巴黎，聖誕將至，他一個律師帶著趙家的孩子到巴黎購物。簡直不可思議，說不出的怪異，趙家如果不是隻有這一個兒子，他真的會懷疑趙家是不是有什麼彆的想法。

“誒，漂亮姐姐誒！”隔著街角的玻璃窗，趙奇蘭一眼就看到了宋鶯鶯，“嘿，你還記得她嗎，鶯鶯，鶯鶯傳的那個鶯鶯！”

顧雲亭抬頭，看她單手托腮，目光正好轉出來，他笑了一笑，其實這時候宋鶯鶯還沒想起來，直到看到了他身邊的趙奇蘭，才想起來了。宋鶯鶯本打算起身出去和他們打招呼的，結果趙奇蘭不認生，直接推門進來了。

“小姐姐，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奇蘭，趙奇蘭啊！”

梁美兮正要逗孩子玩，就見孩子身後有大人，顧雲亭也跟著進來，他說：“好久不見，宋小姐。”

是好久不見，半年不見，現在看她，又美貌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