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覃。”

程覃回頭，“小黎，有事？”

塗黎扁扁嘴，一副委屈的樣子，“沒事就不可以叫你啦！？”

看到程覃沒反應，於是又瞥了撇嘴，“覃覃……我喜歡上了一個女生……”

程覃愣了一下，然後淡淡的應了一聲，“哦，那你找我做什麼。”

塗黎突然臉紅了，支吾了一會兒，才結結巴巴的說：“覃覃……可不可以……教教我……嗯……那個什麼……”

程覃皺了皺眉頭，麵色不是很好，“你才多大，就想跟她那個？看來她也不過是個膚淺的女人。”

塗黎臉更紅了，眼裡突然有怒火迸射而出，他衝程覃大吼了一句，“你又不懂愛情！我就喜歡她的膚淺了怎麼樣！？”

然後就跑開了。

隔的遠遠的，程覃仍然能聽到塗黎的告白。

“朱萬菊，我、我喜歡你！”

朱萬菊羞紅了臉，輕輕嚶嚀了一聲：“嗯……我也喜歡你……”

塗黎興奮地一把抱住她，不顧旁人八卦的眼神，“那，今晚七點陽楓飯店！我等你！”

朱萬菊臉更紅了。

程覃遠遠地看著，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

“你居然為了她吼我呢……”

聲音很低……低到連他自己也未必能聽得見……

————

“喂？”程覃拿起響個不停的電話。

“覃覃……”

程覃一怔，“呃，你有事？”

“覃覃……我……對不起……我不該吼你……”

“哦。沒事。有事麼？”

塗黎尷尬的笑了幾聲，“覃覃，我可不可以……去你家……？”

程覃心想，我什麼時候阻攔過你麼，嗬。

“可以。”

“啊……太好了……覃覃你真好！”

“叮咚——”

“你還真快啊。”程覃一邊開門一邊說著。

塗黎耳力一向是很好的，“那當然！我就是在門口給你打的電話……”

程覃瞥了他一眼，隨即竟然淡淡的笑了，“嗬嗬，你又怎麼了？怎麼不去找你家小娘子？跑來找我這娘家了？”

塗黎突然神色黯然下來，“我……朱萬菊……她……竟然騙我……我離開陽楓飯店之後，走到半路才想起外套落在那兒了，外套的口袋裡……裝著很重要的東西……所以我就回去拿……可是……我居然看到她挽著一個中年男人的胳膊去了樓上……”

程覃抿了口水，慢慢的把塗黎抱在懷裡，安慰著他，“不是跟你說過麼，她是個膚淺的女人。”

塗黎無力的點了點頭，聲音裡滿是疲憊，“幸好我跟她什麼都沒發生……”

“你跟她……沒發生？”程覃有些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