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任務,璐菲抱著竹簍跳上樹,樹頂蹲滿了猴子,先一步爬上樹摘水果的路飛正不務正業地和一隻老猴子吵架,周圍圍滿了無數小猴子,璐菲將竹簍放在樹乾上,好奇地跳到路飛身邊:“路飛,你在乾嘛?”
“嘻嘻,這隻猴子好有趣!你知道它說了什麼嗎?”路飛衝猴子扮鬼臉,惹得老猴子氣跳腳,哼哼唧唧地直罵。
“他叫你滾出去,不準搶他猴子猴孫的食物。”璐菲儘職地翻譯。
“我才不滾。”路飛嘻嘻笑,伸手拔老猴子的長眉毛,璐菲霎時驚呼。
“路飛,彆欺負它,猴子們會生氣的!”
“嘰嘰嘰嘰!!!”
一眾小猴子被惹怒,舉著水果石子向他們扔,天空像是下起了水果雨,被殃及池魚的璐菲腳下不穩地摔下樹,她還未起身,樹上的少年又給她來了個泰山壓頂。
“哇,路飛,你重死了!”
“哈哈哈,不好意思啦,璐璐。”惹了眾猴子怒的路飛仍舊嬉皮笑臉,猴子們聽見笑聲,手中水果扔的更狠,頭頂砸下一大波硬皮水果,璐菲瞪大眼,抬手按上少年的身體,掉落的水果卻在她推開少年前將兩人淹沒,水果堆積成山,嚇壞了一旁裝睡的烏索普,他急急忙忙地來挖水果山,被壓在底下的兩人大眼瞪小眼,鼻子磕到鼻子,嘴巴磕到嘴巴,不是橡皮人的璐菲痛得淚汪汪。
“路……嗚……”上唇似乎被牙齒磕破皮,嘴裡泛起一陣血腥味兒,璐菲怔怔看著少年黢黑的眼睛,少年似乎嗅見了血腥味,伸出舌頭舔了舔她滲血的上唇,撲通——仿佛十安瓿的腎上腺素推進血管,璐菲感覺心臟像煮沸的開水,一股熱氣衝上腦門,她飛快推開身上的少年,跳過滿地水果,嚶嚶嚶地跑遠了。
“喂!璐璐,你去哪兒?!”挖著水果的烏索普莫名其妙地看著埋在底下的少女忽然蹦出來,捂著臉跑遠,而自家船長正一臉蠢樣坐在水果堆裡,看著跑遠的姑娘發呆,直到他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他才陡然回神,跳起來朝著少女離去的方向追去。
“烏索普,我去找璐璐!”
“喂!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腦子被水果砸壞了嗎?!!”
烏索普的疑問被自動忽略,路飛卻跟丟了璐菲,找了一圈沒找到人的路飛意外碰見了同樣被水果山掩埋的索隆,看著自家的三刀流劍士傻兮兮地頂著滿頭青筋從水果山裡冒頭,路飛不厚道地哈哈大笑,笑聲惹得索隆差點拔劍相向。
“索隆你真是太笨了,居然被一堆水果埋了。”路飛撈起一顆果子吃起來,索隆氣憤地吼回去。
“關你什麼事!”
“索隆,你看見璐璐了嗎?”路飛嚼巴著果子問。
“沒看見。”索隆斜眼過去,“你們走散了?”
“是璐璐跑丟了。”路飛嚴肅地糾正。
“你確定不是你?”索隆懷疑,他彎腰將果子裝進身後的竹簍。
“不是我。”路飛雙手交叉在後腦勺,眯眼望著天空,他想起少女濕漉漉的黑眼睛,還有……路飛舔了舔嘴唇,舌尖似乎還殘留著些血腥味,甜甜的,軟軟的,和煮熟的肉不一樣的味道,好想再舔一舔……
唔,下次再試試好了。路飛就這麼愉快地做下決定。
夜晚的篝火熊熊燃燒,在小島上執行各自任務的夥伴們紛紛在沙灘聚集,香吉士烤著夥伴們的晚餐,路飛因為垂涎烤肉而被香吉士趕跑,沒有食物,路飛看到恰巧回來的璐菲雙眼放光,渾然將她當成了食物。
“璐璐,你跑哪兒去了?”路飛歡快地撲到少女身上咬耳朵,在猴子窩和猴子們聊了一天獲得贈送的一筐果實的璐菲才平靜地回來,這會兒又紅透了臉。
“路飛,不準猥褻純潔的小璐璐!”香吉士眼紅地直飆眼刀。
“路飛,你先下來。”璐菲掰開少年抱著她的手,推著他坐下,少年卻晃著身子伸手在璐菲肩頭的竹簍裡撈了顆果子,大大咧咧地反問。
“為什麼啊?”
璐菲:“……沒有為什麼。”
“嘻嘻嘻,璐璐真是奇怪的人。”路飛咬著水果,仰頭望星星,他忽然想起了些事,說,“璐璐,我最近做了很奇怪的夢。”
“什麼?”璐菲捧著香吉士獻上的果汁,等著少年後話。
“我夢到我成了海賊王。”路飛笑嘻嘻地說。
璐菲瞪大了眼睛,一旁的烏索普卻嚷嚷:“路飛,你對海賊王的執念究竟有多深啊多深啊。”
“可是我成了海賊王後,璐璐還是那麼小。”路飛無視烏索普,抬手比劃著大小,他的眼睛閃閃發亮,“我們見到了房子那麼大的黃金獨角仙,會飛的城堡,幽靈船中的骷髏軍團,還有遊滿了星星的銀河,我們踩著星星玩呢……還有……”
“等……等一下!路飛!”璐激動地站起身,按著路飛的肩膀搖晃,“你怎麼會夢見這些東西?你什麼時候夢見的?!”
“忘記了耶。”路飛眨巴著黑眼睛,好奇地看著璐菲,“怎麼了,璐璐?”
“那些……那些……我……”璐菲啞了音,喉嚨像被無形的力量扼住,之後的話語儘數吞回,璐菲抿了抿嘴,挫敗地說,“聽起來好棒的樣子,我也好想見見……”
“嘻嘻,是吧是吧,聽起來就好好玩,總有一天一定會見到的。”路飛堅定地咧嘴笑,見少女的神情有些不易察覺的低落,路飛下意識地伸手攬住了少女的肩膀。
“隻是夢而已,不要想太多了啊喂,你說的那些東西怎麼可能會存在啊。”烏索普吐槽。
“可是我也好想見見啊。”喬巴期待地看天空,扭頭看見羅賓溫柔地衝它笑。
“骷髏軍團和星星銀河是存在的,我從前看過的一本傳記裡有記載。”
“真的嗎?”娜美有些不可置信。
“偉大航路本身不就是最不可思議的海域嗎?”羅賓反問,成熟溫婉的眉眼惹得香吉士軟了心房,但當金發的廚師看見攬著船上另一位清純少女肩膀的色魔船長時,頓時火山爆發。
“路飛,都說了放開你肮臟的手!不準褻瀆純潔的小璐璐!”
“哪有。”路飛挖鼻屎,攬著少女的肩膀不撒手,香吉士隻得使出殺手鐧,端出一盤烤肉,得意地看著他天真的草帽船長流著哈喇子飛奔過來吃。
眾人搖頭歎息,笨蛋船長,笨蛋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