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心實意的讚美,你不能因為個人情緒封我的嘴威脅我。”優誠懇地對麵前的少年說。
太宰治嘗試掙開女孩的雙手,發現完全無濟於事,於是缺少道德地開口:“誒,可是我不願意被你握手誒,好惡心——”
優聞言手下一鬆,整個人都褪色了,“不至於吧。”
太宰治則是看準時機縮回手,反客為主地卡住女孩的胳肢窩提溜起來觀察。
“呐,小女孩,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啊?”少年鳶色的眼瞳毫不避諱地直視優的雙眸,他稍微對手裡的女孩有點興趣。
“額啊,這個……”優眼神躲閃,想要避開少年的探尋。
她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但是如果解釋不好貝爾摩德就會暴露,組織的計劃就會被絆倒再她這顆小石子上,而其中的後果難以想象。
誰知道純黑的貝爾摩德會不會其實已經在她身上放滿了各種監聽定位爆破設備啊,真的很恐怖。
“誒,你不是太宰哥哥嗎?我是小優哦。”太宰優尬笑著編出她自己都不信的迷路女童認錯家長戲碼,她的心臟緊張得快要爆炸了,隻敢狠狠地把頭埋進胸前,生怕被發現表情上的破綻。
麵對這種長了八百個心眼子的敵方,在實力懸殊的情況下最好的方法是保持沉默。
太宰治足足盯了她有三分鐘,山下的火勢有隱隱向上攀升的動向,灼烈的風澎湃地鼓吹著三人。
“什麼也看不出來,無聊。”少年依然是輕佻不著調的語氣,手一甩就把優丟到泥地裡。
“前麵的少年在做什麼天理難容的犯罪行為呢!”陌生的女音高昂地劃破長空。
來人正是在原本假麵上做出修改的貝爾摩德,新的身份是原本名為小山茉美的備用選項。
“我的妹妹難道是山下的縱火犯嗎,你們如此對待她!”她生氣地質問。
太宰治聞言隻是看了一眼這個身形狼狽的女人,從鼻孔裡哼出氣聲:“可不要小看熊孩子的威力啊。”
貝爾摩德氣衝衝地走到太宰優身前做出護犢子的模樣,仿佛真的是個常見的看到妹妹被欺負的暴怒姐姐。
如果這個姐姐過來的第一件事是體貼地扶她起來然後噓寒問暖就更像了。
微妙地感覺被麵前針鋒相對的雙方嫌棄了啊,太宰優沉浸在被推先後打擊的悲傷裡,在貝爾摩德即將為她隨機姓名之前拉住她的衣角懸崖勒馬。
開玩笑,她剛剛才編出個勉強過關的謊言難道現在就要被拆穿嗎。
“我和茉美姐姐跟太宰修治哥哥走散了。”太宰優緊緊攥著貝爾摩德的衣角,低頭悶悶地說。
貝爾摩德眉頭一跳,伸手重重拍上優的腦袋瓜把她推開。
“大人說話小孩彆插嘴。”杏仁眼的小山茉美臉上浮現出十字的青筋。
“太宰,修治?”太宰治重複一遍這個名字。
“是雇的司機。”貝爾摩德麵不改色。
話音落下,場麵陷入凝滯,四人裡沒人不疑惑,隻是沒擺到麵上談論。
不用讀空氣的手機鈴率先打破沉默,貝爾摩德看一眼來電人,冷笑道:“名為太宰修治的司機已經到了,我和小優就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