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枝向日葵 你眼睛長在我“那”……(1 / 2)

予葵於爾 木飛葉 4345 字 9個月前

溪裡巷裡的一家酒吧內,昏暗摸不到邊的牆麵裝飾著鯊魚撞躍出海麵的模樣,鯊魚的輪廓被淡藍色燈帶包裹。

牆體裡的鯊魚蓄勢待發,好像下一秒,就會躍出牆體,衝撞這人聲鼎沸的酒吧。

酒吧內不似燈紅酒綠的格調,隻有無限昏暗和淡藍。

人擠人擁,幾個人擠在一桌喝酒談笑,或是成對兩人坐在酒吧的前台輕輕暢談。

唯獨有一斜單影依靠角落,寂靜無聲。

酒吧角落裡覓見一抹單影。

那抹單影的身旁有一些人在吵鬨,但他卻沒有絲毫反應,仿佛置身於自己的世界中。

他看起來很冷漠,但是仔細觀察可以發現,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孤獨和無奈。

他一直保持著這個姿態,好像在等待著什麼人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但他卻總是未得如願。

骨節分明的長指藏在忽明忽暗的淡藍色燈光下,中間三指背刻著“SUN”黑色紋身勾人眼珠。

疑惑的目光順著臂膀滑去,黑色瑞士表的時針已經轉過兩圈,指在19:00。

這已經是溫予陽第二十一次盯手表,這期間用時一小時五十三分。

他似乎有些不耐煩,躁意衝頭使他不修邊幅地扯了扯短襯衫衣領,調整鬱悶的胸脯。空調低溫也消不去他的小暴躁。

“等會他來,你直接讓他去休息室找我。”溫予陽冷著臉,躁意上浮,對一個過路的服務員提醒道。

酒吧雖充斥雜音,但能聽到指令。服務員端著送酒的盤子,畢恭畢敬:“好的,老板。”

溫予陽打開酒吧前的飲料區內的冰箱門,冷氣如暴風雪撲麵而來,提了他一點精神氣。

他精準地抬手拿出放在第三層的一瓶AD鈣,打開瓶蓋,給自己灌了幾口。滑動的喉結感受著冰水的爽感,他慢慢地也不那麼急躁。

溫予陽明白要等的那個人,總是會有各種遲到的借口。

溫予陽穿梭人群,往他單獨的休息室走去。他是酒吧“放肆”的老板,路上不免有對他問候的人,他也隻是習慣性點點頭,以示回應。

溫予陽不常來,但有不少人認識他。溪裡巷裡的人對這家酒吧的存在習以為常,溫予陽卻不以為意,有時甚至忘記它的存在。

迄今為止,溫予陽覺得這家酒吧的來曆還是帶有莫名其妙的意味。

溪裡巷這種人人避而遠之的小破巷,臟水昏天,斑駁牆頭,泥水黑路,一切都是破破爛爛,就連歸屬於這裡的人都是一副“破破爛爛”的模樣。

他沒想卷入溪裡巷的生活,隻是高二那年叛逆,在溪裡巷打出勢頭,久而久之就被扣上“老大”的冠名。

他沒想在這就久留,但按他的性子,這種叛逆日子久過時日,總想要改變什麼,就毫無目的地開了家酒吧。

說到底,這家酒吧不過是他叛逆的產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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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私人休息室內家具陳列簡素,一張單人床,一套灰色係沙發,簡單的書櫃排放牆角,書櫃內裝著雜書。

溫予陽一進門就將頭依靠在沙發上,閉眼長呼氣,倦意襲身,不久就在沙發上入眠。

他這幾天實在倦累,在楠溪跑上跑下的,分不清白晝黑夜。這會總算能休息了。

白駒過隙,夜隨星現。

溫予陽不是自然醒來,而是聽聞一聲他熟悉的人呼喊他的名字,“溫予陽。”

溫予陽睡眠極淺,有一絲躁動風聲就能點醒他的神經,更何況有人在他身旁喊他的名字。

隻是溫予陽一睜眼,便看到眼前的男孩瞪著大眼,深色睫毛顫動,拉著個疑惑的腦袋對溫予陽目不轉睛。

他剛醒,以為自己眼神有問題,便眨著惺忪困眼,視線再一次變得清晰。

男孩確實在死盯著他。

男孩的眼神從溫予陽的眼眸滑落到喉結,他還捏著下巴配合疑惑的眼神一起思考。

溫予陽看著他種種奇怪的行為,板著冷臉,秋風吹草木般道:“你有病直說。”

“哇靠!你的聲音竟然還是男的!”聞聲,這個十七歲的男孩大為震驚!大眼明眸滾動於熱水燙泉。

溫予陽倚靠在沙發上被他搞得一頭霧水,他與他十五年的交情,為何還會說出這種話?

眼前的男孩是他三歲就認識的,那時候江心嶼兩歲。他們是從小玩到大的夥伴。雖然這人孩子氣了點,也不至於孩子氣到把溫予陽的性彆都能記錯。

“不對,不對,難道是我昨晚聽錯了?”說著,男孩急切探究真相的手一個勁不知羞恥往溫予陽的□□摸去。

溫予陽雖還困在朦朧困意中,但見那手朝向他的下方,瞬間惹了一身疙瘩。

他疾眼快把男孩的手扯過,男孩悵惘未儘,瞬間被壓於沙發之上。溫予陽不讓男孩再有接近“那”的目的。

“江心嶼!你腦子有病吧!跟我搞突襲?!你tm不也有嗎?!”

“哇靠!溫予陽!原來你沒變性啊?!”男孩被扯壓於沙發之上,脖子被衣領扯得生疼,卻還竭力辯駁,“我還以為你變性了呢!”

“你眼睛到底長在哪?”溫予陽又無語又生氣,眼前這人從小就有點天真,隻是沒想到,江心嶼這次天真過頭了!

江心嶼的眼睛今天竟然長在了他溫予陽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