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未觸碰到。
溫予陽忽而一想,如果被江心嶼碰到,那他溫予陽非破一次例,把他揍一頓不可!
氣不打一出來,又把江心嶼的衣領往上拽,怒氣不減,本想再威懾他,沒想到江心嶼被勒紅脖子,喘不過氣。
“溫予陽,快放開我!”江心嶼也不軟糯,憋著短氣,對著溫予陽橫!
溫予陽不想跟這種小孩子計較太多,趁他不注意,便鬆開他的衣領,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江心嶼狼狽地從沙發上爬起,額頭憋出細汗。不等他調整好呼吸,溫予陽主動問道:“喝酒了?”
“沒。”江心嶼隨意地扯了扯衣領,歪向左肩的衣領被他整理到了右邊,做了無用功,但他不以為意。
“解釋解釋。”溫予陽審犯人一般注視他。
江心嶼少年天真模樣,對剛才發生的事無所然一般。他往沙發上一靠,娓娓道來:“你昨晚電話裡那個人是誰啊?你不說我還以為你交女朋友了呢!
問了不是,那隻有一種可能——你!變!性!了!”
溫予陽又被江心嶼這種少年天真蠢到,“那還有沒有另一種可能——我的手機在彆人那。”
“靠!江心嶼,你蠢得夠可以的!蠢到宇宙爆炸!”江心嶼瞬間石化,終於對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羞愧!
溫予陽又提醒道:“要不是你是我認命的兄弟,換是彆人敢碰我“那”,早給我揍趴下了。”
“害~沒辦法,兄弟情,難舍難分。我知道,你舍不得揍我,哈哈哈哈~”
江心嶼的得意收錄於溫予陽眼底,他不再作表態,畢竟身邊常年有個“活獸”熙攘,已經習慣了。
他轉到書櫃抽出一本未看完的《烏合之眾》,從容地坐回單人沙發上,自顧自看了起來。
江心嶼這個愛鬨騰的男孩,百無聊賴地翹著二郎腿在沙發上攤開手打哈欠。這是溫予陽看書時,江心嶼常做的動作。
江心嶼好奇,溫予陽這次看的什麼書?想著,身體一個位移,一屁股坐在了溫予陽的沙發邊上,偷咪咪瞟了幾眼。
“豁!上次看金融學,這次看心理學。”江心嶼托著下巴,感歎道:“嗬~能在酒吧裡專心看書的人隻有你了,溫予陽。”
溫予陽淡然道:“嘴貧,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語閉,他拿起桌上的AD鈣喝了一大口,喝完後,準備把AD鈣往右前方的垃圾桶“投籃”。
江心嶼卻趁人不備,搶過溫予陽的AD鈣空瓶,雙手仰著投籃的姿勢,把它投進“框”內。
此刻,他異常興奮,“yes!中了!溫予陽,快誇我!快誇我!”
“幼稚。”被搶過的AD鈣空瓶的某人有點不服氣。
“
哎哎哎!我都準備成年了!你怎麼還說我幼稚!說清楚溫予陽!”
是的,江心嶼十七歲,比溫予陽小一屆。
溫予陽再次拿起書,最後使了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我手機來電鈴聲誰設的?”
江心嶼還在“爭誇”,卻聞聲瞬間凝噎。
“嗯……哈哈哈哈”江心嶼撓撓頭,左顧右盼,就是不敢看溫予陽的眼,“那個……溫予陽,成哥早上來溪裡巷找你說什麼了?”
江心嶼知道溫予陽提及的鈴聲——《喜羊羊與灰太狼》主題曲。這不過是江心嶼一個星期前借溫予陽的手機打遊戲留下的“戰績”。
“你說什麼?”本還想看江心嶼亂找理由搪塞他的手無足措模樣,搗鼓一番。但聽到江心嶼轉移話題,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再說一遍!”
江心嶼眼睛都快拋上天,更不往溫予陽那看,他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撓撓頭,“我問你……額……今晚吃了什麼。”
“不是。”他撇眼使眼色,命令道,“彆轉移話題。”
江心嶼發現事情不對勁,一屁股錘進沙發,隨便拉個抱枕抱於前,斟酌道:“看你這麵相,八成今天沒見過成哥吧?”
溫予陽無語:“廢話。”
溫予陽一向行事穩重,這著急燒眉的神色江心嶼還是第一次見。江心嶼也不賣關子,便解釋:“成哥今天給我發信息說來溪裡巷找你,可他找不到人,就來跟我問話。”
他又道:“我也聯係不上你,打你電話關機,發消息也不回複。我來看到你還挺清閒,還以為你跟成哥見過麵了呢。
不過現在這個點,成哥估計等久了就先回去了。”
溫予陽抿緊嘴,鬆了鬆,欲言又止,悶了口氣在肚子裡,又一眨眼地功夫排坐於江心嶼身旁,眉目緊張又渴望。
這是江心嶼第一次看清溫予陽的緊張地眉眼。
“成哥有跟你說來找我有什麼事?”
江心嶼知道,他真的急了。
“嗯。”江心嶼抿了抿嘴,最後還是緩慢道出:“關於你父母……”
江心嶼明白,溫予陽父母雙亡後,他一直在尋找父母雙亡的原因。成哥是一直協助他探案的警察。
但江心嶼覺得有時候溫予陽已經到走火入魔的地步。成績如百米過山車般俯衝低地,墜入深淵。性格也分辨兩人。
溫予陽忽而望向夜幕修飾的窗邊,須臾又轉頭與江心嶼對視,忘了江心嶼的存在,自言自語:“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