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葵把夏沫交給她家司機身,便去菜市買了點菜。回到小區門口,這又是一堵。
“哎喲!可不是嘛!她們兩娘真的喪良心!把我拋在青竹,獨自來到楠溪!可把我找的喲!”
說話的這名男子麵黃色青,胡須紮嘴,正在跟周圍的小區阿婆阿公抱怨自己的悲境。
白葵從來都不喜歡圍觀。
她從一群人身邊路過時,瞧前那男子的真容,麵色煞白,頓時加快腳步,心臟呼轉,額頭聚汗。
她步伐亂雜跑上樓,鑰匙總是不入孔,“噠噠噠——”,最後一定氣,開鎖,“嘣——”關上門,白葵的心才算落地。
還是一個人好,至少沒煩人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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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國慶和中秋假期是一起的。楠溪一中的假期安排表可不一樣。
國慶和中秋合著總共放8天。可曆年楠溪不管國慶放多久,三天是極限了。今年高三年級卻可以放五天,誰聽了不瘋狂?!
國慶假期最後一天的學習生活,誰都沒心思學習了。夏沫可謂是其中之一,可白葵還是在寫事件,趕複習進度。
今天白葵就感覺不對勁,昏沉沉的,可能是著涼,小感冒,白葵沒太在意。
直到下午放假那會,白葵真是頂不住了。她隻好趴桌休息。至於夏沫已經興奮奮地跑出校門開展她的假期計劃。
有時候白葵真的覺得夏沫有使不完的勁,嘰嘰喳喳在自己耳邊講個不停,白葵也不惱,因為夏沫在身邊,她不會感到自己是一個人。
溫予陽來找過白葵,問補課的事。
溫予陽主動學習是好的習慣,但考慮到溫予陽已經有女朋友,不方便與他同坐教導,不然他女朋友知道了,估計會生氣吧。
白葵近期以及以後都隻是資料輔導,不會再像以前那般麵對麵輔導了。
溫予陽總覺得白葵近來怪怪的。經常躲著他不說,連打招呼都支支吾吾。
溫予陽逮到時機,等白葵出了校門一路跟著。
白葵怎麼不知道溫予陽的存在,明晃晃的一個大個頭站在自己身邊。
但兩人誰都不說話。
白葵腦袋暈乎乎,走路看前麵都有幻影,一不小心磕絆,溫予陽一扯白葵的書包,把白葵拉正了。
“啊?”白葵腦子一咕嚕,發生了什麼?
“哦。”他還沒扯著白葵的書包袋還沒放手,隨口一應。
“溫予陽,彆拉著我。”白葵自顧自走,回頭一瞥。
走了一段路,溫予陽還是沒有鬆手。白葵含含道:“溫予陽,你很奇怪。”
“你才奇怪呢!你今天一天都不理人。”溫予陽還是拉著白葵,看她那昏沉沉的模樣,指不定下一次摔是什麼時候。
“我理了,剛才不是拿學習資料給你了嗎?”白葵悠哉道,這書包被拉變成被提,白葵的肩膀瞬間輕鬆不少。
“哦,一兩本資料就搪塞我?”溫予陽這聲調調可是不高興了。
白葵把書包帶給扯回來,溫予陽哪見得白葵這陣仗,沒跟她扭,不然讓她摔著,季姨肯定放不過他。
白葵扯回書包,跑得極快,“溫予陽,你好煩!”
溫予陽跑了兩步,白葵的書包又被扯住,“書包給我。”
“你要乾嘛?”
“不重?”
白葵明白,卻不願,“不重。”
扭氣之下,一個男子抓住白葵的手腕,氣勢洶洶,“好啊!終於讓我找到你了!那個瘋婆子去哪裡瀟灑了?啊!快告訴我!”
頓時,白葵臉色煞白,感覺整個身體被定在地板上,恐懼卻動彈不得。溫予陽也一愣,揪住白葵的書包,還沒緩過神。
“放開我!”
白葵一陣驚呼,溫予陽理解把白葵護在身後,擊打男子的臂腕,驚痛之下,男子不得鬆開抓住白葵的手。
白葵乖乖地縮在溫予陽身後,對麵男子卻怒吼:“好啊!跟你媽一個德性!小小年紀就會勾引男生!”
沒錯,這個眼前的人就是白葵的親生父親。爛賭好酒,不顧家,耍無賴都是他。
他叫王升。白葵不隨他姓,因為王升總想要個男孩,所以他不認白葵。但什麼雞毛蒜皮的事都找白葵。比如找到母親的聯係線索。
白葵估計他這次來楠溪就是為了找到母親,然後威脅母親拿錢去賭博。
不是估計,就是這樣。
白葵太了解這個男人的德性了,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白葵全身都動不了,溫予陽第一次這麼動怒:“給我嘴巴放乾淨點!”
“呸!我來教訓我女兒,你管得著!”王升有理得很!
“我不認識你!離我遠點!離我遠點!”白葵動怒了,急得像個刺蝟!眼白裡都是血紅!
憑什麼!
憑什麼現在說白葵是王升的女兒!
憑她一出生就被王升扔進垃圾桶,是阿公找了七天七夜才把她從垃圾桶裡撿回來?
憑她親眼看著王升對母親拳打腳踢?
憑王升欠了一屁股債,裝得可憐兮兮?
憑什麼!
真有臉!
“滾!”白葵像隻怒吼的雪豹,牙齒都是鋒利的!凶神惡煞!
王升還想一把扯過白葵的頭發,告訴她誰才是老子!可奈何溫予陽比王升力大。
有溫予陽在白葵身邊,王升是出於劣勢的。動她一點都不行!
“耳朵聾,沒聽到她讓你滾嘛!”眼前是一堵堅固的城牆,把她護在身後,任何人都動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