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枝向日葵 “沒什麼不好”……(1 / 2)

予葵於爾 木飛葉 3963 字 9個月前

是一個陌生電話號碼。

白葵思索一會,還是接聽了。

“你媽媽那個瘋婆子到底在哪!快告訴你老子!”一大早上就發病,發得還是瘋病!不不不,這種人哪有不瘋的,整天瘋瘋癲癲。

白葵聞聲,掛掉電話。

無話可說。

發燒還昏沉沉的,哪有心思去聽所謂的親生父親罵這罵那。

無非來回就是那幾句。

你媽到底在哪?

你媽個狐狸精,你隨你媽,也勾引男人。

或是,你個女兒身,就不該生你,你阿公也是瞎了眼,救你回來養!

在王升眼裡,女兒身就是罪過。

隻因為他家重男輕女。

白葵能想象得到王升麵帶嘲諷和不屑的神情,仿佛在看待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一般。

言語中流露出對白葵是女孩的不滿和鄙視,似乎認為女孩沒有任何價值和意義,是多餘的存在。

他的聲音中帶著刻薄和冷漠,批判白葵的一舉一動,白葵感受到自己的無助和孤立。

白葵起身,打開水龍頭,一陣冷水撲麵,讓自己清醒清醒。“咳咳——”洗個臉都能倒洗冷水,也是夠倒黴。

有時候白葵也會想,如果自己是男孩子,母親是不是就不被王升家裡人嫌棄生不出男孩。

王升也能好好照顧家裡,好好照顧母親和他。母親也不會悲痛欲絕離家出走。

如果她是男孩。

但她不是,一切人和事都因為她不是男孩。有人怪她,怨她。她隻能逃跑,逃得越遠越好。

可王升不肯善罷甘休。

她和母親逃到哪,王升總是能找到住址和電話。她明明已經很小心翼翼地保護自己的個人信息了。

最後還是一樣被王升找到。

他像狗皮膏藥,怎麼甩都甩不掉,這輩子怎麼攤上了這麼個父親!

她還記得他死皮賴臉地來對著母親和她求情。父親死纏爛打,一直纏著母親。他聲嘶力竭地威脅、懇求和哀求,試圖母親幫他賭債還清。

他的態度十分執著,不擇手段地向身邊的人施壓,打破人們的理智和底線,望而生畏。

他的目光失去了神彩,渾身散發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氣息,讓人不敢輕易拒絕他的請求。

他的聲音也帶著一股無聲的壓迫感,讓母親感到壓抑和焦慮。

白葵更忘不掉,他的神情也變得越來越狼狽和沮喪,充滿著無助的絕望。

白葵認為,這幅皮囊之下,住著一個惡魔罷了。

她不會再可憐他。

-

夏沫打來電話,除了詢問白葵的病情好轉程度,還邀請白葵一起把上次沒逛完的街給逛完。

白葵測了體溫,36.9℃,退燒了,便答應夏沫。

秋天的夜色微涼,在這樣的夜晚,濕潤的空氣使得空氣中的灰塵都消散得乾淨利落,天空也變得十分清晰明朗,萬物也跟隨著季節的變化,逐漸落入沉寂。

寂靜的夜晚中,隻有颯颯的秋風和偶爾傳來的樹葉聲,這些寥寥幾點聲音,更是加強了夜色深邃的感覺,讓白葵感到無助和孤獨

即使在城市中繁華的街區,也會在夜幕中變得黯淡無光,沉醉在一片憂傷、淒涼的氣息中。

這讓白葵疲憊、感到孤獨,仿佛在流連於無儘的黑夜之中。

好在,她今晚見到了夏沫。

她不再沉默於這抹秋色。

白葵眼裡透著無比的希望,臉上的笑容也變得璀璨而燦爛。她邁著輕快的步伐走近,雙眸閃閃發光,散發著一股美好的氣息。

她的臉龐充滿陽光般的溫暖,微微掛著一抹幸福滿足的微笑,看上去非常的可愛和迷人。

當她和夏沫目光對視時,她的眼睛中閃耀著一道不可掩蓋的光芒,仿佛天空中的羽毛一般輕盈飄逸。

夜風吹過,白葵身上漂散出一股淡淡的香氣,在這個時刻,整個人都變得美好和完整。

“白大小姐!哈哈哈——”夏沫朝奔向自己的白葵招招手,揮舞在地上的影子晃悠悠。

“夏沫!”白葵衝上來,朝她露出一個可喜的微笑。

兩個姑娘逛街,多是夏沫買買買,白葵跟在身後,支支吾吾找不到一件自己喜歡的東西。夏沫家的隨從已經提滿兩大袋,白葵隻好當做單純是來陪夏沫逛街的。

“白大小姐!你怎麼能這麼節儉呢!該花花就花花,我來付!”

“夏沫,我真的沒什麼看上的東西。”白葵尷尬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