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予陽和白葵從十裡長堤離開後,在外邊吃過早飯。他們剛下電梯就聽到廊道有狗叫。
“你家鄰居養狗?”白葵與溫予陽並行。
溫予陽笑道:“我養的。”
他養的?白葵昨晚怎麼沒注意到溫予陽家有狗?而且這狗叫,聽品種,是一條哈士奇。“汪汪汪——”擾亂整條走廊寂靜。
“我昨晚怎麼沒看到你家有狗?”
“它前幾天去寵物店玩去了,今早江心嶼領回來的。你如果不喜歡,我就叫他領回去。”
溫予陽沒騙她,他們轉角剛過,就見到江心嶼拉過一條狗繩,哈士奇在原地活蹦亂跳,趴抓江心嶼的衣服,江心嶼又罵又笑。
江心嶼那樣子也真是搞笑,一會蹲下來指著狗鼻子教育哈士奇,哈士奇吐舌頭乖乖聽不懂人話,一會又站起來,哈士奇又抓他衣服鬨騰了。
“沒有不喜歡,我其實很喜歡狗狗。哈哈哈——他們在乾什麼?”
“對狗彈琴。”這種場景溫予陽見怪不怪。
溫予陽吹一聲口哨,哈士奇立刻有反映,向溫予陽這衝過來。
“七雄!”
“白眼狗,我陪的你,你跟他倒最親。”江心嶼覺得七雄真是白眼狼,被它弄得一身狗毛不說,還被遺忘一邊。
七雄一股勁奔馳過瓷磚麵,撲壓溫予陽,溫予陽差點不夠力撐住它。七雄一邊吐舌頭,一邊傻笑。
“哈哈哈——七雄,你怎麼又胖了?誰給你吃得這麼好?”
白葵喜歡看溫予陽笑,她就這樣靜靜在旁邊看這一切。
“那當然是你爺爺我愛的供養了。”江心嶼最初還看不出溫予陽身旁是白葵,走進些,才認出來。
這兩人,怎麼會突然走在一起?得意的心思瞬間縮回去。
“喲!白葵同學,早啊!”江心嶼咧牙一笑,眼角眯眯。
“江心嶼,早上好!”白葵禮貌回應。
白葵跟江心嶼交流很少,溫予陽就是他們之間的紐帶。如果無關溫予陽,他們很少這麼打招呼聊天。
“好了好了!七雄,先下來吧。”溫予陽出車禍,腰不行。撐不了七雄這個大個太久。
“它的名字叫七雄嗎?”白葵道。
“嗯,戰國七雄的七雄。”七雄從溫予陽身上下來,還繞溫予陽幾圈,狗鏈在瓷磚麵上哢噠哢噠。
三人就這樣拉狗回到公寓內。白葵今天還有事,收拾東西就離開,溫予陽想送她回家。
白葵再三推辭,最後拗不過,隻能道出實情說要給母親挑選生日禮物,想自己單獨去逛逛。溫予陽作罷。
江心嶼則是在一旁看管七雄,一邊兩人執拗,默不作聲。
白葵離開後,屋內的氣氛瞬間不對勁。
不對勁的是江心嶼,沒有剛才的嬉皮笑臉,嚴肅審查溫予陽全身,還有房間。
溫予陽還以為他像往常那般,來到公寓就倒頭睡在自己床上養神。
可見江心嶼一間一間搜,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溫予陽意識到江心嶼不對勁。
“你乾嘛?”
“白葵怎麼會跟你在一起?”江心嶼攤坐於沙發上,臉色不悅。
溫予陽也坐於沙發,顯然七雄撲上來力度太猛,腰骨累。
“前幾天我出事情,她昨晚淋雨跑過來看我,在這住了一晚。”
江心嶼坐不住,“你給她開門了?!那怎麼就不見你給我開門?我也擔心你啊!”
“你跟她不一樣,小叔和江叔那邊需要你陪著。你來我這,也會跟著被罵。”
“那客房裡的貼身衣物怎麼回事?住一個晚上不至於出現這些吧!溫予陽!你tm是不是對白葵乾什麼畜生事了?”
溫予陽被冤枉可不是滋味,江心嶼到底在關心他,還是在關心白葵?
溫予陽不瘟不火,“我沒碰她。她淋雨了,我給她買的衣服。”
江心嶼越看越不對勁,他到底在憂慮什麼?以前溫予陽可沒見他為這些事情這樣激動過!
“你喜歡她,對嗎?”江心嶼聲音不急不躁,卻字字揪起溫予陽的內心波瀾。
屋內一片寂靜,七雄看這架勢,也咬皮球不發出動靜。
“你真的喜歡她?我猜對了!是不是!你真的——喜歡她?”江心嶼站起突然大聲急躁。
“對,我喜歡她。”
溫予陽喜歡白葵。
江心嶼腿軟,又攤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也不看溫予陽。
溫予陽不明所以,猜測道:“怎麼?你也喜歡白葵?如果你也喜歡她,那我們要公平競爭了。”
江心嶼吐氣,搖搖頭,“我不喜歡她。你彆多想。”
“那不就行,你垂頭喪氣個什麼勁?”溫予陽抱過沙發抱枕,發消息給白葵,問白葵到哪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跟她告白?”江心嶼了解溫予陽,喜歡的任何東西或人,都會立馬去獲取和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