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冷空氣南下,氣溫驟降。
白葵今早來到學校同夏沫討論母親的禮服製作進度。禮服進度很順利,即將完工。
今早楠溪一中的校園,仍舊不同尋常。聽說了楠溪一中回來了一個大人物。
夏沫這顆八卦心,打聽渠道數不勝數。夏沫將這些打探來的消息在白葵耳邊喋喋不休。
白葵冬日嗜睡,聽不入耳,沉迷於睡夢混沌。
聽到耳內的隻有:藝術生,花心,長得帥。
白葵也就聽清這些了。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連這些名詞都不願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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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予陽這小子今天又遲到了嗎?白葵在課間操尋不到他的身影。
白葵百無聊賴地在校園裡亂晃,冷風撲麵。以前溫予陽在她麵前球場打球,她看過一段時間。
溫予陽現在不在這,她到覺得這球場有些無聊,就算現在球場上人擠人擁。
白葵喜歡晃入安靜的角落裡,細葉榕蔭下的幽靜,是她最喜歡的安靜。
這條小道人跡罕至,如果不留心,幾乎不可能發現。
這算是白葵的秘密基地,她心情不好就會來這待著。
白葵今天帶著一本書——《被討厭的勇氣》。
她習慣性坐在被遺忘的那張木椅上,翻閱讀物,她看得忘乎所以,冷風叨擾不及她。
白葵越發覺得不對勁,小道旁存放體育器材的小房間的門是開著的。這器材室是舊地,很少有人來翻動這的器材。
白葵以為是誰出入體育器材室,忘記關門,好心上前關門。
卻不料看到了不該看的畫麵!
這間體育器材存放室很小,在門口就能把室內一切收進眼底。
一個留著藍色狼尾的男生隨意坐在一張破舊的長椅上,瘦長的長腿屈伸,大腿上是一個女孩,是低年級的,約莫高一。
那個女孩主動貼上男生,男生眼神像盯著口中的獵物仰著頭,意猶未儘,女孩低頭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他一壞笑,她的心都酥了。
那女孩捏扯他的下巴,他跟著迎合,他們唇齒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空氣充滿曖昧。
白葵一不小心,把手上的書給弄掉了。
男生警惕性地朝門口吼,“誰在那?”
卻是不巧,白葵剛好與他對上眼,他看到了白葵的模樣。那眼神就像觸電,一刹那,精神緊繃,搞得人心慌慌。
白葵顧不及撿起書就逃跑了。
隻剩下室內的孤男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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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葵匆忙從綠蔭小道逃跑,這種羞恥的畫麵,她這種純潔之人怎麼見過!白裡透紅,壓不下去地慌張。
在廊道轉角拐進教室之時,有人忽然拉住她的臂腕。
她還沒緩過神,認不出眼前人。
“白葵。”溫予陽柔聲細語,“你怎麼了?臉這麼紅,是不是發燒了?”
等等!什麼!這是溫予陽?
眼前人不同尋常。挺拔筆直肩背整潔校服穿戴,碎發微分,臉色柔和。這不過是夜晚轉清晨之間,卻再無以前那般落魄感,不差於雨落午後的清新感。
他意氣風發,在紮堆的校服人群裡,最顯眼的那一個,就是他。
這難道就是他16歲的模樣?書生意氣,學霸韻味。
“溫予陽?”她頓頓,又笑笑道,“溫予陽。”
“嗯,我在。”溫予陽如沐春風,清新可感。
“你這樣,好好看。”白葵莞爾一笑。
好看?
“嗬——白葵,怎麼能用好看形容我呢,要用帥吧?”溫予陽淡淡笑。
“帥!”
溫予陽摸摸她的頭發,“你不反感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