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被氣炸了 一隻金發的雌蟲被綁在十字……(2 / 2)

是因為沒有實權的緣故嗎?還是故意給自己立的人設?

他心裡帶著疑惑,在出租車停下後把錢付好,下了車。

司機確實給他帶到了一個非常繁華的地方,這裡離地麵有些距離,是一個高大建築的頂端。以高大建築為中心,周圍蜿蜒盤旋的高架橋交錯盤旋,巨大的鋼板鋪成的路反著霓虹的光。

身邊蟲來蟲往,安珩站在蟲堆裡,忽然有一種日夜顛倒的感覺。

這裡的蟲夜生活很豐富啊。

安珩獨自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他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圍。

街道上的蟲三三兩兩,結伴而行,有的雄蟲甚至帶著三五隻雌蟲,雄蟲像個皇帝似的,被一群英俊的雌蟲環在中間,被雌蟲們小心地服侍著。

在五彩斑斕的霓虹燈下,這一切的景象都無聲地彰顯著國家的繁榮與祥和。

看到這裡,安珩甚至覺得還挺和諧,雄蟲們沒有099說的那樣殘忍而暴躁,隻是看起來比較驕矜。

安珩眼裡再次浮現疑惑。

他走了十來分鐘才來到這個尖頂建築腳下,他看著上麵的招牌,問099:上麵寫的什麼?

099:藍宇?玩咖會所。

安珩眼底浮現起一絲質疑:這是吃飯的地方嗎?

099眨眼:呃,雖然主營業務不是飯店,但他確實能給蟲提供餐食。

安珩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直接往裡走去。

路上坐車耽誤了二十來分鐘,剛剛又在街上走了十來分鐘,他已經快餓死了。

他一走進去,便聞到了空氣中一股奇異的氣味,之所以說氣味奇異,是因為它泛著濃香,可其中又夾雜著讓安珩作嘔的怪味。

氣味好像被室內較高的溫度進一步催化,安珩有些犯惡心,頭也不太舒服。

很快,迎賓的亞雌便迎了上來,親昵地挨著他走。

“雄子閣下,想玩點什麼呢?”亞雌笑著問道。

他往旁邊躲了躲,與亞雌隔開了點兒距離,然後問道:“我是來吃飯的,你們這裡有什麼菜品呢?”

亞雌眨了眨眼,笑著道:“有的,我帶您去裡麵坐。”

安珩跟著亞雌往裡走去。

越往裡走,安珩便越覺得這個味難聞,他皺著眉,忽然後悔來了這裡。現在被味道熏得犯惡心,一會兒該怎麼吃飯?

穿過泛著藍色光暈的走廊,安珩進入了藍宇的主廳,那裡有個巨大的舞台。

以黑暗為幕布,白色的燈光直照舞台中央。一隻金發的雌蟲被綁在十字架上,他脖子上帶著一個金屬項圈,赤..裸的上半身布滿了一道道猙獰的血痕。

他湛藍色的翅膀被迫展開,迸濺的血滴將羽毛浸染,印上一片片紅梅。

旁邊的雄蟲手裡拿著一根帶著倒刺的軟鞭,時不時地揚起手,然後狠狠地落下。

台下的雄蟲叫囂著,讓那隻雄蟲狠狠地教訓那隻雌蟲。

安珩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地渾身血液上湧。他終於知道那詭異的香味裡夾雜的是什麼惡心的氣味。

原來是雌蟲血液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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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宇頂樓的包間裡。

宿漣與塞西爾相對而坐。

外界都以為他們關係很差,宿漣很討厭他的弟弟。

而事實剛好相反。

宿漣用古老的泡茶方式將茶沏好,給塞西爾與自己分彆倒了一杯。

“你不要覺得哥哥在害你,你嫁給安珩所獲得的幸福感,絕對比嫁給那些貴族雄蟲要多得多。”宿漣歎了口氣。

“這個世道把雄蟲們慣壞了,讓他們暴虐無禮,將雌蟲視為奴隸。”說到這裡,宿漣往窗外看去,當他看到底下的舞台上正在發生的事事,不忍地移開了雙眼。

血淋淋事實擺在那裡,雌蟲是雄蟲的奴隸。

“像安珩這樣,沒有雙親,被福利院養大的E級雄蟲,他從來沒有享受過雄蟲的特權,也沒見過什麼世麵,估計他根本不敢對雌蟲甩鞭子。”

塞西爾一邊聽著,一邊抿了口茶,茶水入口微苦,回味卻是甜的。

他回想白天去安珩家,安珩躲在沙發角落一臉警惕地看著他的神情,不由覺得宿漣說得有道理。

安珩看起來確實有點怕他。

可他又沒凶他,甚至還給他跪了,但小雄蟲就是躲他遠遠的。

“他今天拒絕了我。”塞西爾啞聲道。

他原本想告訴宿漣,安珩用五百萬星幣打發了他,但轉念一想,還是先不說了。

等他查清楚後再告訴哥哥吧。

宿漣擺了擺手,說:“這不是更能體現出他不是個濫情的蟲嗎?你們隻是第一次見麵,你多去找他幾次,他還小,比較天真懵懂,慢慢就會喜歡你的。”

“還有,以後你們在一起了,你可要學聰明點,不要把任何懲罰器具拿給他,不要教他那些。你要多給他買遊戲機,多培養他一些在家就能做的興趣愛好,讓他少去接觸外麵的蟲。”

塞西爾聽到這裡,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想起安珩今天給他講的那些話,他覺得宿漣完全是多慮了。

安珩是個心地善良的蟲。

“我明白了哥哥。”

宿漣還想在說些什麼,但窗外突如其來的尖叫聲打斷了他。隨之而來的便是蟲群嘈雜的說話聲。

下邊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

宿漣和塞西爾往窗外看去,隻見一隻嬌小的黑發雄蟲揮著手上的鞭子,一鞭接著一鞭地朝另一隻雄蟲身上甩去,那隻雄蟲被打得衣服破碎,蜷縮在地上,滿大廳都回蕩著疼痛引起的哀嚎聲。

塞西爾認出了黑發雄蟲就是安珩,他不做他想,起身就往外走去。

宿漣愣了愣,喃喃自語道:“小家夥勁兒還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