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專正式公布後的兩周是黃金宣傳期,喻青川必須飛往各個城市去宣傳。
如果工作在本市內,喻青川身邊一定有夏如新陪著,在其他城市夏如新就沒辦法守在喻青川身邊。
對此,老李特地給喻青川加了工資,表示了對喻青川工作上的認可。
但最近夏如新總覺得喻青川像是在躲著他,兩人連眼神也很少對視。
每當夏如新的視線與喻青川碰撞時,喻青川的眼神很快閃開,也不願意看著他,這很奇怪。
對此,夏如新詢問了劉醫生。
劉醫生沒有回答他,大概率在出診沒空。
好在喻青川接連出差幾天後,這種症狀逐漸消退,夏如新也沒有放在心上。
周一這天,喻青川得到了短暫的休息。
他下午兩點結束了連軸轉的通告回房間休息了兩個小時,又匆匆出門。
喻青川出門時,夏如新正從學校回來,他抱著一堆泡麵和煮泡麵的配菜打算和喻青川一起吃晚餐。
剛開門,就見著喻青川艱難地穿著鞋子。
喻青川的腳原本傷快好了,但連軸轉的工作強度腳裸處又開始腫了起來。
雖然能勉強走一點路站立一兩個小時,但穿鞋還是很費勁。
夏如新把東西放在門口,上前兩步蹲下身給喻青川穿鞋。
喻青川沒有注意夏如新的動靜,兩人的手相互一握,夏如新的手指不小心觸碰上喻青川的,喻青川迅速收回,耳框變得很紅,眼神飄忽著,不敢看夏如新。
鞋子很快穿好,喻青川咳嗽一聲,“謝謝。”
夏如新把放在門口的東西提起,問著:“你今天下午和晚上不是沒有通告嗎,還出門?”
喻青川擰著眉心,微微吐出一口氣,“應酬。”扶著牆站起身一臉倦容。
“我送你去樓下?”
夏如新作勢抬手要扶著喻青川,被喻青川迅速躲開。
“?”
喻青川摸著鼻子,眼神打著轉,“不用,我自己可以。”
他蹦著腳快步走到門口拉開門,留下一句話,“你早點睡。”關上門。
“?”
夏如新留在原地,他真是越來越看不懂喻青川了。
……
這天晚上淩晨兩點,夏如新接到了老李的電話。
“那個如新啊,不好意思打擾你睡覺,我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所以隻能給你打電話。”
“你可以下來幫我扶一下青川上樓嗎?他喝醉了,又太重了,我一個人拖不上去。”
電話裡,老李很是為難。
也是,半夜三更擾人清夢打電話,的確遭人嫌棄。
“好,我馬上下來。”
夏如新強行打起精神,披上一件外套,匆匆下了樓。
樓下隻停著一輛車,車外站著抽煙的老李。
老李一身酒氣,見著夏如新來了,把煙滅了,不好意思地道:“真是太麻煩你了,他在車裡,我從酒局裡把他撈出來費了不少心思,實在沒太多力氣扛他上去。”
“不用。”
夏如新簡略地說著,打開後座的車門,發現喻青川也是一身酒氣,難受的用手臂遮住額頭。
“他怎麼……”
“怎麼喝那麼多?”老李歎著氣道:“這次新專不是主流意義上的歌,所以銷量日榜上升幅度慢一些,上頭很急,在酒局上為難他。”
“他也是個犟種,和上頭吵了幾句嘴,唉,明天指不定又鬨出什麼事來打壓他。”
夏如新皺著眉,“為什麼?”
喻青川不是現下最熱最紅的明星嗎,為什麼還要打壓他?
老李又想抽一根煙,他見夏如新還是個學生年紀又小,強行忍住解釋著,“他是頂流,後頭一群人虎視眈眈不想一家獨大,打壓他很正常。做一份工作就得承受一份壓力,彆心疼。”
夏如新:“……”
兩人扶起喻青川,把他扛上了樓。
老李略微坐坐,叫了輛車,便離開了。
夏如新想把在客廳裡的喻青川挪到房間裡,但喻青川睡得太沉了,像隻死豬,沒辦法隻能暫時安頓在客廳。
客廳的空氣飄蕩著酒香,夏如新第一次覺得人喝醉時呼吸吐露的酒氣不難聞。
他想喻青川喝得應該是名貴的酒,沒有一股臭烘烘的酒氣。
喻青川在客廳內難受地翻了個身,眼見著快要掉下來,夏如新及時接住,鬆了口氣。
想叫醒喻青川去房間裡睡覺,可喻青川怎麼也醒不來,嘴裡總說頭痛。
他想了想,自個兒坐在沙發上,把喻青川的頭放在他的膝蓋上,輕輕地按著喻青川的太陽穴。
淩晨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