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這麼驚嚇,哎,定是不記得這天下有三絕。‘重生’,‘奈何’,和‘生生不離’,‘重生’顧名思義,無論你受了什麼傷,隻要還有最後一口氣,將它喝下,在配上獨門藥方,整整三十天不間斷的喝下,必然痊愈,內臟和身體無論受了什麼衝擊,它都會使器官如重生般重新生長。三十天後,一切便如新。而‘奈何’則是天下至毒,效果如你剛剛所見,它不似‘重生’是藥丸,而是液體,天下獨有一瓶,但至毒卻也是‘重生’藥引,‘重生’的獨門秘方中就必須搭配此藥方能見效,最後我看了這瓶子大約隻剩四滴的樣子,而你又隻要再喝三次,總不能浪費,可留下一滴還用整個瓶子帶在身上又顯累贅,便用掉算了,因此我昨天把藥留了一小勺,將門口摘的這根狗尾巴草泡了整整一夜,並且將藥倒在手上還擦了擦臉,在此之後才將‘奈何’滴在這狗尾巴草上的呢。”
我沒有看他,視線瞟到了其他方向。心裡麵,還是有些悶。
“這‘奈何’還能刺激你,讓你恢複知覺呢,可是終究不敵‘重生’,知覺隻能持續那麼一下,哎,二十七天了,你都沒有醒來。我當時也隻是根據它的藥效推測能讓你恢複知覺,畢竟這天下獨一無二的藥,誰也沒有用過。”
我把脖子扭向他,瞪著他,心裡想著,衛容一你傻啊,這萬一不如你推測的那般,你的手豈不就是廢了?就剛剛那冒煙的情形,萬一出現在你的手上你想過後果沒。
“你要是這三十天內不醒來,就是‘重生’和‘奈何’想衝,那麼,就永遠醒不過來了。”他幽幽的說。
所以你就想讓我恢複知覺,再用手掐痛我,好讓我能醒過來,不至於這般睡死過去?
“總之晴兒現在醒過來了,那就可以了,其他的也莫要想了,不記得就不記得,反正都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你最重要的就在你身邊呢。”
隻是衛容一,你不知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口中的餘水晴。我不是那個被你心心念叨,願意死生相隨的餘水晴。我更不是你的妻。
我叫餘棄。
心裡對這個男子是有些愧疚的,總覺得占用了彆人應該得到的好,可是,現在我口不能言,手不能寫,即便我想告訴你,也無可奈何啊。
要怪也隻怪你自己,未過門的妻,雖然是沒見過的,那你就能隨便認錯了?搞不好她現在還跌落在某處等著人去救呢,你就隨便撿了一個回來,說是你的妻子拉?真是荒天下之大謬。我就在心裡不斷的這麼對自己說,努力的實行自我催眠。
呃,他在吃什麼?
我隨意的朝他望去,隻見他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一碟籃子,裡麵裝著三葷一湯。
“晴兒想吃麼?”
我下意識的眨了眨眼睛。
“想吃也不給,第一,你現在身體的狀況隻能吃些流質物,喏,這下麵還有一碗粥,等我吃完再喂你。第二,反正你也沒知覺,吃什麼吃,還不是糟蹋食物,這樣的佳肴和泥土在你口中能有什麼區彆?所以,本著不浪費的精神,你還是看我吃比較好。”
說完,他當真在我麵前慢條斯理的用起膳來。
光看他用食的姿勢,隻覺得此人極受教養,就如王室一般尊貴。呸呸呸,先不說這窮鄉僻壤和他之前的話語是多麼的氣人,像這樣的人能和優雅有半點牽連麼?再說,中國都解除帝製快百年
了,哪來的什麼鬼王室。我真是躺糊塗了。
“味道淡了點呢,鹽是不夠麼,肉也不夠滑嫩。”
我努力當做自己不知道他在吃什麼,雖然聞不到味道,可是總不自覺的用眼角瞟他碗裡的東西,憑記憶,這色澤應該是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