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正入神,男生就衝他呲著一口白牙對她笑著自我介紹。
“你好,小妹妹,我叫周慕寒,你可以叫我慕寒哥哥,我和宋大少爺是鐵哥們。”
南枳被他的介紹打斷了思緒,她連忙地也介紹自已。
“你好,我叫南枳,嗯……是宋暻的……”
她想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和宋暻的關係,說是妹妹又不是真妹妹,正當她犯難時周慕寒聲音又響了起來。
“你是宋暻的那個新來的‘妹妹’對吧,我之前聽宋暻說了。”
南枳點了點頭,“對,我暫時在他家裡住。”
周慕寒坐了回去,全身靠在車座上,興致勃勃又問:“你為什麼住會住在阿暻家裡?我從來沒聽說過他家還有姓南的親戚?”
聽到他問她為什麼住在宋暻家裡,她一下就愣住了,雙眸垂了下去,放在腿上的手指緊緊地篡住。
周慕寒盯著她,見她什麼也沒說,頭低著,他也沉默了起來。
坐在車裡的張叔一個勁的給周慕寒使著眼色叫他彆說話。
周慕寒攤手,和張叔用口型說:“我也沒說什麼吧,她怎麼突然這個樣子?”
張叔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
隨後車內陷入沉默的氣氛中。
宋暻打開車門就對上了周慕寒滿臉愁容的模樣,他以為他和平常一樣無理頭鬨著玩,毫不客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坐前麵去。”
周慕寒不情不情願“哦”了聲下了車坐進了副駕駛座。
宋暻偷偷朝著小姑娘方向瞄了幾眼,見她低著頭擺弄著手指,對自已以舊愛搭不理的樣子,心裡想著這姑娘氣性真大,但一想到她讓自已去給李明明道歉他心裡就又窩著一口氣,算了,不說話就不說話吧,他不信她能一輩子不給他說話。
宋暻轉過頭目視前方,視線移到窗外。
到了學校不遠處的街道上,南枳抬起頭努力擠出了一個笑對張叔說:“張叔叔,你把我放前麵路口就行。”
張叔有些為難,又看了看自家少爺沒什麼表情,最後也把車停了下來。
南枳下了車,一個人慢慢吞吞地走著,時不時還有同學騎著車在她身邊穿過,前麵的女生們還大聲討論著自己的愛豆。
南枳腳上踢著地上的石子,若有所思。
她以為她都快要適應住在彆人家裡,但今天突然被周慕寒問起來為什麼住在宋暻家裡,她的心揪心的痛了起來。
不遠處的陶夭夭前麵南枳的背影,她激動地衝著爸爸揮了揮手告彆:“爸爸,我看到了我的朋友,你不用送我了,我先走了。”
說完就一溜煙地跑到前麵了。爸爸還在後麵大聲叮囑,慢點跑,小心腳下。
陶夭夭從後麵拍了一下南枳,南枳回頭就看到燦爛笑臉的陶夭夭。
“早上好呀,枳枳!”
她見到這麼元氣滿滿的陶夭夭心情也突然好了很多。
“早上好呀,夭夭!”
“怎麼今天你沒有和宋學長一起來?”陶夭夭疑惑地問。
南枳隨便找了個借口,“因為我走得比較慢,怕他遲到就讓他先走了。”
“哦這樣啊。”陶夭夭又想到什麼,走到了南枳前麵,“聽說李明明轉學了,果然沒有宋學長擺不平的事。”
南枳點了點頭輕聲說了嗯,“我昨天就知道了,因為蘇阿姨回來了,估計是解決好了。”
陶夭夭咂了咂嘴感歎道:“錢和權能抹去所有汙點。”
南枳不知道怎麼回答陶夭夭的話,甚至她都覺得在她的三觀中,這種行為是錯誤的,也是絕對不能有的。但她寄住在宋暻家裡,彆人供吃供喝給她,她也不能在背後說人家壞話,那她也不是什麼好人了。
陶夭夭好像也注意到了南枳的沉默,她也沒多想隻是挽住南枳的胳膊,又說了其他的八卦。
兩人邊說邊朝著學校的方向走去。
周慕寒看了眼外邊逐漸消失的身影,又把視線停留在正襟危坐的宋暻身上,疑惑問道,“她怎麼突然下車了?”
宋暻用餘光瞥了他一眼,“你說呢?”
周慕寒聞言一臉無辜,“你問我,我更不知道了,你應該知道女人心海底針。”
宋暻搖了搖頭,他開始懷疑周慕寒婦人之友的稱號的真實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