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經理被正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宋暻嚇了一跳,不小心撞到桌角,桌子上的文體嘩啦啦地散落一地。
經理立即下手撿,邊撿邊打量著睡覺的宋暻,唯恐吵醒他。
宋暻被他的弄出的動靜給吵醒,眼神迷離地看著驚慌失措地經理,伸了個懶腰,清醒了幾分,問,“你在公司多久了?”
經理還以為他吵醒了他,要怪罪他,嚇得話都說不清楚,“差不多...十...十年了。”
宋暻抬頭看一眼有些緊張的經理,很快又斂了視線,“南運城認識嗎?”
經理心中疑惑,他問他乾什麼,更何況南運城都死了這麼多年了,一時欲言又止,半晌才迫於宋暻投來的死亡視線回答,“老南是之前的技術人員,不過他在私自進了廠房,那天也不巧突然就失火,他就被燒死了。”
“因為這場事故,還給我們公司帶來很多負麵新聞,股價都下跌了,還好我們董事長迅速處理了,才把損失降到最低。”
宋暻也隻是想了解南運城在工廠的情況,但顯然經理說的都是片麵之詞,並不能給他帶來有用的線索。
他昨天還聽到那兩個保安說南運城是為了調查廢水排放,他轉過頭又繼續問,“他為什麼半夜去工廠?”
經理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這個老南一直說我們處理汙水有問題,環保局都親自檢查過了能有什麼問題,誰知道他非要查。”說完他就後悔了,董事長吩咐過,關於處理汙水的事情絕對不能說的,他真的太魯莽了,要是董事長知道了,可能就完蛋了,希望他隻是隨意問問。
宋暻聽完他的回答,事件越來越明朗,線索越來越多,他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前因後果。
他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就不需要這經理,他立馬把麵前的人打發走,自已又給周慕寒發了個信息,告知了現在的情況。
下午他自己又去見了那兩個保安,又了解了關於南運城的其他事情,還得知他還有個好朋友李斌,他們兩個以前都是技術人員,南運城死後他也辭職不知去向。
他打算晚上去看看排汙的地方,所以又跑到附近村子去勘察一下。
他駕著車來到了村子裡,在十米遠處一群婦人們打量著他。
她們看著如此帥氣的小夥,還看到他從價值不非的車上下來,就七嘴八舌的開始討論起來。
“哎喲嗬,一看那小夥就從大城市來的,有錢人。”
“另一個人應和,可不是嘛,看那車子,一看就是大牌子的。”
話鋒一轉,問沉默不語的婦女,“連二嫂,你家閨女不是在大城市,你去問問那小夥子有對象嗎,給你閨女說說,沒兒子也能享清福呢。”
幾個女人一聽也相繼笑了起來。
連二嫂心裡咒罵,看不起誰呢,她不就是沒生出個兒子嗎。但她也是在心裡想想,最後問沒張嘴。
那幾個女人又說了彆的話,她也不搭話。
宋暻走上前,禮貌地詢問,“請問這裡以前的工廠在哪裡?”
連二嫂見他穿的非富即貴,長得又好還開著豪車,突然也心動了起來,如果真能成,她就真不用受這些長舌婦的取笑了,說不定也能享清福做人上人了。
她熱忱地回答,“你是找以前的工廠啊,正好在我們家地不遠處,我領著你去吧小夥子。”
宋暻原來隻是想問個路自已去,沒想到人這麼熱情,還非要帶他去,他想了想,正好也不認路,如果她能帶自己去也挺好,隨後他點了點頭,“那就多謝您了。”
幾個婦人看連二嫂和那小夥越走越遠的背景,心情複雜,她們也隻不過是嘲笑她,沒想到她還真去了,頓時又有點嫉妒。
嘲笑連二嫂的婦人衝著他們的背影呸了聲,語氣不善地嘲諷,“還真不要臉,就她那土雞女兒,誰能看上。”
幾個婦人也連忙應和著,說連二嫂賴。□□想吃天鵝肉,還真想靠她女兒上位,想發財想瘋了。
連二嫂邊帶路邊旁敲側聽的打探著宋暻的家事。
“小夥子,你打哪來的啊,怎麼會來村子裡?”
“我是從南城來的,來找工廠的。”宋暻邊說邊不緊不慢地跟著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