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 “懲罰的方式有很多種,為什麼非……(1 / 2)

等日落熱吻 愛吃香菜麼 4778 字 10個月前

次日

宋暻站在醫院的走廊中,看著南枳在顧思思的攙扶下從房間走出來,經過他麵前時,也沒有看他一眼。

顧思思卻充滿敵意地望著他,走過的時候還故意撞了他的胳膊。

外麵的雨還在下著,宋暻站在她五米開外目送著她。隔著人群看過去,她在等著顧思思開車接她。沒一會兒顧思思就下車舉著一把黑傘放到她的頭頂,然後她上了車,車門一關,視線裡再也沒有了她的影子,隻聽見車發動離去的聲音。

豆大的雨落在樹葉上,樹葉頓時就被雨水打落掉進水坑裡,雷聲此時還傳了過來,一聲一聲地砸進在宋暻的心上,他的眸子更加陰沉了。

少傾,宋暻給周深通了電話,讓他安排人在暗中保護南枳,以防止蘇漫再次出手。

隨後他開著車回到了律所,到辦公室的時候,唐知行就已經坐在他辦公室裡了。

“那幾個人找到沒?”宋暻坐在唐知行的右側沙發上,開口詢問。

“找到了,被你媽藏到了郊區的彆墅裡,人都帶回來了,嚇唬幾下,人都招了。”唐知行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手指還夾著一根過半的煙,遞進嘴裡吸了口。

“既然都招了,把視頻都發給我,我整理成物證,把人送給周深,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我已經拿到南枳的授權書了,接下來就是場無聲的戰場,我一定要贏。”

唐知行聞聲點頭,誠懇地說道:“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給我說,我來搞定。”

宋暻拍了拍他的肩,“謝了兄弟。”

次日宋暻把律所最頂尖的律師集聚在一起開會研究關於蘇氏集團的商業犯罪的細節。

以及蘇漫涉及7年前的故意殺人罪,和不久前的殺人未遂罪。

——

老居民區的光線很暗,路燈時不時滋滋啦啦地響起一聲來,白色的牆皮因為年代久遠脫落得隻剩玟駁,牆邊堆著為整理的垃圾。貓咪趴在破舊的紙箱子裡,聽見聲音懶洋洋地抬起頭,眯著眼看過來一眼。

宋暻煩悶地坐在車上,抽出一根煙抽了幾口,瞬間白霧繚繞模糊了俊朗的側臉。

他把案情分析已經整理完了,現在隻差去法院起訴和報警。

他真的想做些什麼,讓他的良心不安少點,對她的愧疚能夠輕點,但她能接受嗎?

想到她對自己的態度,他的一顆心備受煎熬,宛若熱鍋上的螞蟻,片刻不得安寧。

他透著車窗看著樓上窗戶還亮著燈,隨後不急不慢的掐了煙,然後下車徑直走向樓道。

按門鈴時,他的心跳聲很清晰,竟有幾分道不明的緊張。

他等了一會,卻沒有任何動靜,抬手又按兩次才隱約聽見細弱的腳步聲。

一吱的一聲門被打開了,伸出一個腦袋。

寬鬆的白體桖,麵色蒼白,眼睛微腫,還驚訝地看著他,語氣不耐地說。

“你來乾嘛?”

她一見他就變臉,下意識想把門關上,卻被他先一步伸手擋住。

南枳掙紮了幾下,最終抵不過他的力氣,放棄關門,冰冷的聲音質問他。

“你到底要乾什麼?”

“我……”

他低頭看她,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

他說什麼,說他媽媽沒有殺她爸爸,還是沒有殺她媽媽,還有沒有殺她。她現在一定很狠他吧,是他們家讓她活在痛苦裡。連他自已都在恨自已。

千言萬語啞在喉間,最後卻憋出一句。

“我....我來拿我的東西。”

話說完,連他自己都笑了,多麼蹩腳的謊話,他都沒什麼的東西在這裡。

宋暻穿著襯衫,領口的扣子還微散著兩顆,精致的鎖骨裸露在空氣中,頭發淩亂地散落在額間,頹廢之美展現的淋漓儘致。

他瞳孔幽暗,比漆黑的夜色還深邃,看她的眼神透著淡淡地傷感。

她承認如果放到半個月前她肯定會被他深深地迷住,因為他帥氣自帶吸引力,而且這種吸引力是致命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沉淪。

但此時的她沒有心情去欣賞他的帥氣,當她看到他的那一刻,身心疲憊,又再提醒她,她爸爸媽媽死狀是有多麼慘,而這一切全是蘇漫一手造成的,她的眼底隻存留著恨意。

“你等一下....”

她撂下一句話,毫不猶豫地將門關上。

宋暻看著近在咫尺的房門,心裡像是被人紮進一把刀,生疼。

約十分鐘後,房門再一次打開,她這次隻把門開了個小縫,從裡麵遞出來兩個紙袋,這次甚至連麵都不願露了。

“你的東西都在這裡了,以後我們還是不要見麵了,還有我會自已聘請律師,就不麻煩宋律師了。”她在門後冰冷的出聲。

宋暻被她抵觸的態度弄的胸腔發寒,難受至極。

原來她一下就判他死刑了,再也不給他機會向她贖罪。

他抿唇,苦笑出聲,他之前所做的全被她一下否定。

他垂下暗淡的雙眸,視線對上那段纖細的手腕,嘴裡苦澀的喊了她的名字。

“枳枳……”

南枳愣了下,心突然軟了一下,可幾秒後她的理智戰勝感性,又冰冷地提醒道。

“宋律師,如果你再不接我就放地上了。”

他低手接過袋子,就在她把手收回的那一秒,突然很用力的圈緊她的手腕。

熟悉的滾燙跟力道融進血液裡,幾乎快要擊破她的防線。

她拉開門奮力掙脫,“宋律師,請你放手。”

下一秒,她就被他從門裡拉了出來,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他迅速反身將她按在門後,兩手鉗住她的肩恐她逃脫,南枳背脊撞上門板下意識地倒吸一口冷氣。

宋暻見撞疼了她立馬鬆了手,中途碰到她的肌膚,她手指冰涼,還生著病,一定是沒有好好躺在床上休息,他彎腰靠近南枳,聲音極低還伴隨著幾分卑微。

“你要好好休息,多穿點衣服,你的體溫很低,我很擔心你。”

南枳抬頭迎上他的目光,她眼神中充滿著他從未見過的冷漠。

“擔心我什麼,擔心我還沒死嗎?”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什麼意思我並不想知道,算我求你了,彆再來找我了,一看到你的臉我就不停地想我爸爸媽媽是怎麼被你媽媽殘忍的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