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嘉雲的眼中盈著真切的笑意,手順著行以南的小腿往上,隔著布料卻仍舊讓行以南身子一僵,和嘉雲顛倒日久,他已經明白了嘉雲的意思,恐慌地搖頭。
不行,不行,他的心懸著,這裡雖然人跡罕至,但萬一被人瞧見怎麼辦,他身上還帶著嘉雲送給他的禁步,隻要稍稍一動,就會發出響聲,他握住了嘉雲的手腕,還沒開始,他就已經渾身輕顫。
他隻求嘉雲給他留下一點最後的體麵。
可倘若嘉雲執意如此的話,他也想不出可以阻止嘉雲的辦法,嘉雲要給他什麼,他都隻能受著,就像現在,儘管他已經握住了嘉雲的手,卻不敢使力。
行以南感到一陣悲涼,他蜷縮起來,將自己環成一個安全的姿勢,無聲地往下掉著眼淚,一滴又一滴,像那桃花上沾染著的晨露。
嘉雲捏住行以南的下頜,將行以南的頭抬了起來,一張好看的臉現下已經十分狼狽,可以如方才的桃花花苞一樣,被碾碎,嘉雲問:“哭了?”
她以前不覺得駙馬愛哭,他都是隱忍地立在那裡,對她,對公主府的諸多不滿,都瞞在心裡,行以南如今這樣,倒是得了嘉雲更多的興致。
她這位不通風情的駙馬不會明白,剛直如同盛年的竹子,在她手底下破碎的快感。
一旦哭了,嘉雲就更加不會心慈手軟,聲音沙啞,紅著眼淚想要落淚,卻哭不出來,慘白著臉想要逃離,又根本逃不掉。
這一切,都是嘉雲給行以南的,她占儘上位者的姿態,將底下的獵物啃食殆儘。
真是誘人。
嘉雲眼神一暗,欲念湧了上來,被行以南握住手腕的那隻手沒停,而是繼續往上,行以南心如死灰,卻不敢攔她,手虛虛地圈在嘉雲的手腕外圍。
他的手被迫跟著嘉雲往上,嘉雲卻徑直繞過了那處地方,最後落在了他的臉上。
指尖蹭了蹭行以南的眼淚,水意很快消散,嘉雲心裡清楚,也彆太過分,隻要行以南願意服軟,嘉雲總會給他幾分機會。
行以南微微一怔,嘉雲居然就這樣放過了他,緊繃的弦鬆下去,嘉雲將桃花湊了過來,那枝桃花掃過他的眉眼,遞到他唇前。
桃花的花枝抵住了行以南的唇瓣,他的唇瓣失了血色,不及桃花豔麗,但勝在乖巧,不需要嘉雲多提醒,行以南就主動張開了嘴,咬住了那枝桃花。
很聰明,特彆是這份聰明還是嘉雲親手調出來的。
嘉雲捏著桃花枝胡鬨了一會兒,行以南仰著頭,眼眶又紅了一圈,眼底已然是明顯的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