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駙馬,向朕求饒(1 / 2)

長公主謀反後 令歌 4010 字 9個月前

聽聞那日晚春殿內好大的動靜,陛下是真的動怒了,想要狠狠罰一罰不知好歹的行侍君。

可到了第二日,嘉雲還是從晚春殿離開的,嘉雲居然又幸了行以南。

陳文恨得將手裡的杯子都硬生生捏碎了,他手上鮮血淋漓,鬱自明驚呼:“怎麼這麼不小心,快去請太醫來。”

“不用了。”陳文眼神陰暗,接過身邊人遞過來的帕子,隨意地擦了兩下。

遲言已經對陳文的手段司空見慣,他諷刺道:“不知道你捧著這受了傷的手到長樂宮,陛下會不會憐惜你呢?”

陳文昨日那般低聲下氣,恐怕是渾身的手段都使出來了,陛下不一樣還是叫他離開了嗎?

可見在行以南那裡,不論是什麼招數都不管用。

陳文又有什麼本事,在他麵前趾高氣昂的。

“遲言!”陳文可不是會收斂脾氣的人,遲言的這句話才剛剛說完,他的臉側就劃過去一個杯子。

要不是遲言恰好偏了偏頭,他可能就已經被那個杯子砸中了,那個杯子在地上四分五裂,要是真的砸到遲言的臉,後果不堪設想。

陳文此舉,分明就是想毀了他的臉!

一瞬之間,遲言隻覺得血氣上湧,他質問道:“陳文,你瘋了?”

陳文的臉上有癲狂的笑意,倒是真的跟瘋了一般,他不打算再跟遲言胡攪蠻纏,隻是分外陰寒地看了一眼遲言,就離開了。

那一眼讓遲言遍體生寒,他看向在旁邊瑟縮的鬱自明,問:“他真的瘋了?”

鬱自明也被嚇到了,陳文雖然性子乖張,又很驕縱,但他們幾個在一起時,陳文可從來沒有動過手,鬱自明白著臉,也走了,隻剩下氣得臉一陣白一陣青的遲言。

……

陳文出了遲言所居的永福宮,他揚起自己那隻仍舊在往下淌血的手給小侍看,問:“淒慘嗎?”

掌心裡還尚且嵌著些碎片,簡直是慘不忍睹,小侍盯著,隻覺得自己的手心也一起疼起來,他點頭道:“淒慘。”

陳文又問:“要是陛下看見了這樣一隻手,會憐惜嗎?”

和方才肯定的回答不同,後宮裡誰也摸不準嘉雲的脾氣,誰都不敢輕易揣測嘉雲的心思,小侍猶豫道:“不知道。”

“陛下一定會憐惜的。”陳文喃喃道,他的眼裡迸出一些無法忽視的光亮,“遲言和鬱自明都是廢物,他們那樣的廢物,不可與我相較。”

遲言隻會一味地在嘉雲麵前裝溫柔體貼,至於鬱自明,確實乖巧,可是想要抓住嘉雲的心,需要的是手段。

他的這隻手,和眼淚,都是手段。

長樂宮。

“陛下,陳侍君來了。”暮雪停在離嘉雲一丈開外的位置,不再往前了。

嘉雲正在處理朝務,這種時候,她最不喜歡被人打擾。

嘉雲連頭都沒抬,隻是習以為常地問:“傷到了哪裡?”

“手。”

“賞他一杯烈酒。”

“是。”

嘉雲頓了頓,又道:“要他飲下那杯酒再走。”

要是不痛,陳文永遠都不會長記性。

暮雪明白,應道:“是。”

誰叫陳文非要在這個時候一頭撞進來呢。

陳文一直巴巴地在殿外望著,暮雪終於出來了,她冷聲道:“侍君,陛下不見你。”

陳文臉色一僵,他急切地問:“你告訴陛下,我的手傷得很厲害了嗎?”

他一麵說,一麵還將手掌呈到暮雪麵前。

暮雪掃過他的手掌,確實傷得很厲害,但她臉色都沒變:“陛下知道了,陛下憐惜侍君,特賜下一杯烈酒,讓侍君喝了,暖暖身子。”

陳文望向暮雪身邊立著的端著托盤的宮人,托盤裡的白瓷杯白的有些耀眼,他還是不信,又問:“陛下真的不想見我?”

“還請侍君飲了酒,儘快離去。”

隔著幾道門,陳文連一點嘉雲的影子都窺不見,陳文隻好伸出那隻完好的手,他才剛剛觸到托盤邊緣,就被暮雪止住了,暮雪道:“陛下說了,讓侍君用手掌飲酒。”

“什麼?”陳文的臉幾乎白得透明。

“侍君要是不明白的話,我可以代勞。”

暮雪昨日將他提出晚春殿的場景還曆曆在目,陳文本身就對她有幾分發怵,要是讓暮雪動手,說不定,他的這隻手都會廢掉。

陳文咬著牙道:“我喝。”

左手費力地端起那杯酒,陳文閉著眼睛往自己的右手掌心傾倒,分明是小小的一杯,卻帶來錐心的痛苦。

陳文大汗淋漓,到最後都要被小侍扶著,才能勉強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