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頭,望見了他鮮血淋漓的臉,修兵不顧一切衝了上去。
景川隻聽到虛的嚎叫以及修兵的嘶吼,視線有些模糊。
那隻醜陋的虛,抬起腳,衝景川的背後襲過來,啪的一聲,什麼東西斷了,倒在地上之前,什麼也看不到了。
是什麼讓她再醒過來,露琪亞在為她治療嗎?修兵背對著她,看不見臉。
“對不起,我們來晚了,你們回去好好休息吧!”溫和的聲音,白色的羽織,大大的“五”字。
“射殺他!神槍!”戲謔的聲音,那笑彎的眼梢嘴角。
好疼,景川有些反映了,背上好疼。
“檜佐木前輩,麻煩你先把她帶去四番隊,我稍後就到!”露琪亞把她微微扶起來。
“明白。”修兵拉過景川的左手,放在肩上,右手摟了她的腰,一瞬身,往四番隊奔去。
“咳咳,修兵,慢點,疼~~~~~”景川細微的聲音傳來。
“啊,抱歉,那先歇一下。”修兵把她放下,倒放在地上,讓她趴著。
“修兵,對不起……你的右手。”
“沒事。”修兵微微彆過頭去眯緊了眼睛。
景川彆過頭來,這才看清了修兵右臉頰上那三道猙獰的傷口。“疼嗎?”她伸了伸左手。
“還好……你,還撐得住嗎?”
“嗯,走吧,再不治療,咱們就死在這了。”
“嗯!”再次扶起他,修兵的右臂,臉上已經開始一陣陣地發疼,好像火在噬咬著傷口!
“啊嗷~~~~~~~~~~~~~~~~!!!!!!!!!!!”
剛站起,那聲音就穿破耳膜而來!強烈的靈壓震得瞳孔瞬間縮緊。
“大虛!!!!”兩個人愣在那裡,再邁不開步子。
紅色的閃光照亮了那條通往四番隊的大道。
一切過後,景川看著漫天飄飛的水晶碎片,再一次暈倒過去。
++++++++++++++++我是出來救人的四番隊+++++++++++++++
修兵的傷很容易好,可是臉上那傷還是留了下來,三條,從額頭一直延伸到下顎。現如今還是包著紗布,有細細密密的血透過紗布浸到外麵來。
景川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修兵你這個鐵皮桶,看,破相了吧。”她的手在那三條疤痕上來來回回,有一點點的疼,右手掉在胸前,成了個粽子。
“這就是男人的榮譽!”拿開她的手,修兵站起身來,“我還有些事情要做,你好好休息,彆隻想著睡,也背背鬼道。”
“風聲太大了,我沒有聽清楚。”景川勾起嘴角閉起眼睛,笑得張狂。
“砰!”摔門聲。
“嘁,小氣!啊,又可以睡啦,好好。”側臥在床上,睜著眼睛,睡不著。那天的水晶碎片,仿佛夢一樣,時時刻刻在眼前浮現。可卻偏偏什麼也記不起。
修兵記得那天那張透明的,泛著金色光芒的水晶牆壁,虛的攻擊不僅被擋了回去,而且把虛消滅得痕跡都沒有了。問過景川,她也隻是坐在床上,低著頭,輕輕搖了搖,沒做聲。修兵也不好多說什麼,專心去忙靜靈庭的事情,他有些開心,九番隊的東仙隊長給了他消息,讓他畢業就去。他想,不管怎樣,命還在就好。
景川休養期間,一角和弓親來吵吵鬨鬨來了兩回,八千流和劍八在大門外就被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橫在了門外,隻是微笑著說了句:“彆影響病人正常休息。”劍八他們也就隻在窗戶上瞅了瞅,沒說彆的,也沒吵鬨。
看到了八千留的笑臉,景川也對著他們笑了笑,說明沒事,他們也就回去了。
京樂大叔帶了酒來,被沒收了,先生一直沒來。景川想是不是那天沒去,所以生氣了,轉念一想,覺得他不是那樣的人,又想是不是他又病倒了,不免,又擔心了起來。
浮竹站在雨乾堂裡,手中執著茶杯,望著廊外發呆。
“要去就去。”京樂坐在廊下自顧自喝著酒。
“還是不去的好。”
那天晚上等到很晚她都沒有來,後來才聽聞出事了。第二天急急忙忙跑過去,站在病房外就聽到了她和朋友們的玩笑聲,那麼明朗,那麼開闊,不像了自己認識的那個一直溫和得像水一樣的女孩子,景川對她從不反駁,他說什麼,她都說好,平時也照顧有加。
他聽到她這麼說:
“修兵真是的,乾嘛不用抱的,昨天弄得我好疼!”
“修兵前輩是怕觸到你背上的傷!”這是露琪亞。
“切,我廢了就吃定你們了!嗬嗬,露琪亞好可愛,來讓我捏捏。”
從沒對自己這樣子親切的語氣以及玩笑,雖然是笑著,但是,感覺不一樣。
【我是以怎樣的身份來探望她呢?家人?師長?前輩?朋友?】好像都有點關係,就是沒一樣關係成立。這樣想著,也就回了隊裡,再也沒去了。
“京樂,你今天先回去吧,我有些不舒服。”浮竹站起來,進了內室,頭也沒回一下。
“這麼大年紀了,還像個笨蛋一樣。!”京樂啜了一口酒,摸了摸頭帶上鬥笠,瞬步回八番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