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沒事就往浮竹這竄,什麼也不做,隻在廊下吹吹風,曬曬太陽看看鯉魚,聊會天,偶爾給浮竹帶點新奇的物什,很平靜的生活,平靜到沒有波瀾。這裡是另一個安寧的世界呢。景川晃著腿,可以什麼也不想。
“呀,大叔你來了?”
京樂當然是時不時也來湊熱鬨。“呀,老遠就聞到小景川你做的葡萄酒的香味啦。”
“大叔還真是…………”本想說狗鼻子,覺得不尊敬,也就閉了口。
“真是什麼?”摟了景川的腰,故意湊在她耳邊吐著氣。
“京樂!”浮竹麵無表情地開口。
“呀,有人吃醋了!小景川你說怎麼辦?”悻悻地鬆了手,很滑稽地撇了撇嘴。
“先生哪會吃我的醋?隻是大叔你不好而已,噥,你的酒。”
“嗯,自家釀的酒就是不一樣?小景川,這葡萄不錯啊。”
“是呀,撿的彆人不要的爛葡萄,壓碎壓碎埋在壇子裡,再埋在地底下,一年就可以了,大叔想喝可以自己做”
“小景,不上學不要緊嗎?”浮竹抿了一小口甘醇的黑葡萄酒,緩緩地說。
“嗯,上完課才來的,先生不是教過我嗎?不能因為自己不開心,就耽誤了重要的事情,現在發覺,上課也不錯,而且,有這麼好的輔導。”說著,衝著浮竹很溫柔的笑了。
“嗯,小景是好孩子。”浮竹摸摸景川的頭,輕輕咳了兩聲。
“進去吧,這裡風大。”景川站起身來走進屋內給浮竹拿了件外衣披上。
“嗯,好……”浮竹望著她輕輕淺淺的笑,“小景下次過來給我做粥吧。”
“嗯。”景川低低地應了聲,用剛好他們能聽到的聲音。
京樂端著酒盞,望了望廊外飄飛的秋葉,閉上了眼,一切,都和諧得仿佛畫一樣……
“先生如果可以健康的就好了……”景川坐在教室的窗邊愣神,露琪亞和戀次的聲音傳到耳朵裡隻剩下了隻言片語,“魂狩”、“演習”
或者還有“六回生”。
直到真正決定魂狩練習的那一天,看到了修兵,有點匪夷所思。
“好好跟著我,彆走散了。做好各自的工作。”修兵這樣說著,景川的思維又遊離開去了,站在隊伍的末尾,有點想睡覺,稍稍握住手邊分配的淺打,感覺興趣缺缺。
露琪亞站在旁邊,伸出細細的胳膊,拉了拉她的,這才跟上隊伍。
站在隊列前麵的修兵好像回頭往這邊望了望,但馬上又轉過了頭去。
這次的練習和精英班一起,隻是狩獵假虛。按著修兵教過的方法,景川和露琪亞戀次一組很快完成了任務。
“呐,剩下的交給你們,我去睡下,晚飯不用叫我了,我去外麵吃。”把淺打丟給戀次,徑自伸著懶腰尋覓安靜可以睡覺的大樹去了。晚上說好了去先生那幫他做粥,好好睡一下,讓先生看到自己能精神點。
呆在浮竹那的時間越多就越發地安靜,心也平靜了許多,安安靜靜地上課,聽課,寫筆記,好好練習白打,鬼道的話,露琪亞和修兵負責,浮竹也會指點一二,京樂就完全指導怎麼喝酒了,實用點的一樣沒教,還拿著“啊啊,女孩子會喝酒也是一種本事!”這樣的話來搪塞她,可每次喝醉的就京樂大叔一個,大叔心裡有放不下的事吧,景川這樣想,心裡滿滿的,是容易醉的。
每每七緒都是嚴肅地看著景川,一言不發地攙扶著京樂走了。
白色的羽織在花色的外袍下若隱若現,就像先生那藏在白衣下寫著“十三”的大麾。
她依舊叫他先生,叫他大叔,他們也就小景,小景川地叫著,平起平坐或者隻是長輩與晚輩那樣的關係,隨著時間,慢慢延展,誰也看不到的“隊長”。
耳邊漸漸嘈雜起來,突如其來的壓力,景川猛的張開眼睛,強烈地不安徘徊在心口。“怎麼回事?”
“嗷!”虛,是虛的嚎叫,那一大片黑壓壓的,長著白色麵具的不是虛還是什麼?
霎時,恐懼襲了上來,景川睜大了眼睛,向著那一邊跑去,“露琪亞,戀次,千萬不要有事!”
這是怎樣的情況?同學們四散地倒在地上,到處是鮮血,此起彼伏地慘叫聲,震疼了她的耳。
“露琪亞,戀次!”景川放聲大喊!
“笨蛋,不要過來,快跑!”不遠處傳來露琪亞的聲音。
避開一隻虛的攻擊,瞬移到了露琪亞他們那邊。幾個四回生牢牢圍成一團,露琪亞、戀次,隔壁班的吉良、雛森,那背對著她的,手臂上已經傷痕累累的,…………修兵!!!!!!!!!
六個人,背靠著背,使出全力!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破道之四——白雷!”
“君臨者!血肉的麵具、萬象、振翅高飛、冠上人類之名的東西!真理與節製、不知罪夢之壁、僅立其上!破道の三十三蒼火墜!”
舍棄詠唱以及中級破道根本不管用。
每個人身上都是一條一條的血痕,景川的右肩已經被虛抓了一塊,整個右手已經不能動了。
跳起,瞬移,出拳,虛的麵具好堅硬……一切都無能為力!!
“檜佐木前輩!”
“檜佐木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