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何向風真的是多心,魏英隻是不勝酒力睡著了。從牌桌上轉移到床上,整個過程懷裡的人吭都沒吭一聲,呼吸平緩,保持著一定的頻率,臉色也漸漸恢複正常。
何向風想起剛才費響一臉無辜的指著魏英邊上的兩個空杯子終於忍俊不禁,縱橫酒場這麼年還沒見過酒量這麼差的人,就是個女人也不至於兩杯番茄汁就給直接放倒吧!
洗澡是不可能的了,勉強給魏英脫了衣服,胡亂的蓋上被子,何向風照顧人這方麵實在差強人意。見魏英睡得還算是舒服,自己去浴室裡洗刷乾淨也在床的另一頭躺下來,躡手躡腳不敢亂動,把頭挨近魏英,對方夾帶著酒香溫熱氣息稱得上吐氣如闌,讓何向風心神不寧,食指大動,一股股熱流自上而下掃蕩胸腔和空白的大腦,最終還是歎了口氣,隻是手臂穿過魏英的脖子,把人摟得更近些。
何向風覺得能如此近距離靠近魏英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自從那年從W市一彆就再沒見過,他知道他恨自己,想解釋都沒機會,可是真要解釋又怎麼能解釋得清,告訴他自己喜歡男人,而且一見鐘情?
說出來他也不會信。
其實當時就是何向風自己也挺迷茫,看見魏英的時候就覺得心裡熱騰騰的泛著什麼東西,腦子都會短路,比和任何一個女性在一起都容易引起本能的衝動,按捺不住,何向風覺得自己簡直是瘋了。
包括對魏英做出那件事。
第一次見麵的情形在記憶裡已經很模糊了,總之很小的時候魏英就到何謂家裡玩,何向風對魏英一點都不陌生。
何向風是何謂最小的一個叔叔,年齡隻差八歲,相處得如同朋友。何謂的朋友圈子他都熟得不得了,沒事還會帶著他們嘗試一些他們那個年紀體會不到的東西。
真正出事是魏英剛高中畢業那年暑假,那時何向風的事業還沒轉戰到w市,在s城開了一家小建築工公司,年輕沒什麼資曆,混得不怎麼像樣,接得都是轉了幾道手的小活,基本上沒什麼錢賺,還得自己倒貼才能運營得下去。
何謂約了魏英還有另外一個男孩一起去省會城市w城玩,從s市到w市三百多公裡,幾個人定好在火車站碰頭。
何向風剛好也去w市談一筆業務,順便捎上何謂,聽說還有魏英就開車去火車站接人。
何向風遠遠的就看見魏英同另一個男孩子站在站前廣場上,臉上有淡淡的笑容,從一開始何向風就喜歡魏英臉上這種恬靜,總是那麼從容淡定,處變不驚。
何謂從車窗伸出頭,“上來,搭我叔的順風車。”魏英有點猶豫,“票都買好了。”“跟一群鄉吧佬擠兩個多小時你不嫌惡心啊,上來。”兩個人乾脆的上了後座,何向風不動聲色的在後視鏡裡打量魏英,好長時間沒見,魏英眉目更加清秀,通身散發著清純的氣息,越看越覺得舒服。
一路上都很熱鬨,幾個年輕男孩子在一起總不會無聊,馬上就要讀大學了,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論著未來的大學生活,何向風是過來人,很安靜,偶爾聽到他們談到比較幼稚理想化的地方嘴角會彎起來。一邊淺笑一邊從後視鏡裡偷偷觀察魏英的臉,對大學生活魏英也是興致勃勃,完全沒有發現有人偷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