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英覺得那些結婚的人真勇敢,如同慷慨就義的勇士,明知道婚姻會有不幸,卻還義無返顧的去嘗試。
不理會兩個人的無聊戰爭,魏英連忙拉著兩個警員道謝,說耽誤了他們下班的時間不好意思,一定要請他們去吃頓飯,人家看到這夫妻倆這架勢就說:“飯是不用請了,本來就是分內之事,就是這兩口子回去好好勸勸吧,總這樣對孩子也不好,你們當親戚的多溝通,彆讓小孩子活在這樣的陰影下。”
人家言語誠肯真摯,魏英也說不出什麼來,何向風的家事輪不到他來解釋,隻胡亂的應承了幾句,又同一大隊的隊長道了謝,拉拉還吵個沒完的何向風,“走了!”
何向風總結陳詞的說:“今天的事我不想發生第二次,否則後果自負。”“彆和我來這一套,我的孩子想見就見,你能把我怎麼著。”“不信的話你就試試看。”說著,女人還挑釁似的抬高了下巴,魏英一肥拉過何向風,勁使得大,何向風也就跟著他走了。
回去的路上老兩口子對魏英千恩萬謝,把剛才謝那倆警員的一番話又對魏英說了一遍,魏英知道老人家受了些刺激,過於激動,叫何向風趕緊回家,讓老人家在熟悉的環境情緒儘快平靜下來。
小家夥一個來月沒見魏英了,對魏英卻沒忘,小哥小哥的叫個不停,叫得特親。何向風說,“這次的事還真虧了你,看來你跟正寰緣分真是不淺,你要是不嫌棄就認了去,也不枉他這麼喜歡你。”
老兩口子一聽兒子這麼說也隨聲附和,盛情難卻,魏英隻有惋拒,“這怎麼行,就算我沒意見,何謂也不肯。”
老太太說:“何謂那邊你不用管他,你跟我們正寰這麼有緣,說不定真是我們正寰命裡的貴人,這可不是說著玩的,馬虎不得的。小魏你也彆推托了,明天到家裡來做個客,也算正式認我們正寰做乾兒子。”
老人家都發話了,魏英不好忤逆,算是答應下來。臨下車的時候小家夥還喊著小哥再見,老太太說:“快改口,叫小爸。”小孩就乖乖的跟著叫:“小爸再見!”
魏英撫上小孩的軟軟的頭發,這小家夥真是討人開心,難怪老兩口子當個寶,看孩子的麵子這個乾兒子也是要認的。
到了家何向風又打了電話,說是明天一定要去家裡吃飯,魏英答應了。反正明天不用上班,沒事他也不願意上去觸王析的眉頭,老老實實的躲著不見興許過兩天他的氣也就消了。
去之前魏英還去街上買了個掛件,算是信物吧。魏英從來沒進過金店,個個裝修的珠光寶氣,一概不能免俗的澄黃,卻趨之若鶩。
魏英挑了塊玉,對玉他不懂行,反正就是挑個還順眼的拿起來看,一問價錢差點讓他跌了手裡的玉,有道是黃金有價玉無價,黃金還可以按重稱斤,這玉就是漫天要價了。
誰讓這是自己的第一個兒子呢,最後還是花了血本挑了個。懷揣著紅色的小盒子,魏英一邊呼著肉痛,一邊卻喜滋嗞的,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女人生孩子,大概生產也是這種感覺吧!痛並快樂著!
魏英不光和小的投緣,和老的竟也投緣,何爸爸在家裡弱勢慣了,沒脾氣,人隨和,什麼事都沒意見,自不是必說,就連何媽媽這麼難伺候的人對魏英也是鐘愛有嘉。
打從一進門起何媽媽就小魏長小魏短的招呼著,笑容滿麵的說:“打第一眼見我就覺得特彆親,說不準上輩子也是一家人來著,小魏若是不嫌棄就常走動,聽說你在這也沒什麼親戚,我們老兩口子也覺著冷清,我隻拿你當向風的兄弟。”
幾句話說得魏英心裡熱呼呼的,魏英印象裡除了奶奶對自己是掏心窩子的好,父母對自己都是淡淡的,好像儘義務,這些年自己也自立了,和家裡的聯係也不多,就是見了麵也沒什麼親切感,大概以後就這樣了,他們養自己是義務,以後自己贍養他們也是責任,隻是沒什麼情分在裡麵。
魏英很羨慕一大家人在一起血濃於水的,雖然也有磕磕碰碰,真遇到什麼事也有個商量,不像自己孤家寡人一個。
這樣的魏英也難免對何向風的家庭排斥,無論老太太是真心還是客氣,他都很感動,小家夥一口一個“小爸”叫得魏英暈呼呼,仿佛漂泊了那麼多年,終於有了定數。
如果不是何向風回來,這幅美好的畫麵還能再維持一會兒,沒這麼快被打碎。魏英一看見何向見就知道自己是錯覺,魏英現在也沒把當年那件事太當回事,可見著何向風怎麼也不能再把剛才那幅溫馨的畫麵再組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