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之局 哈利·波特 前世記憶碎……(1 / 2)

【哈利·波特 前世記憶碎片2 】

馬爾福殺掉了鄧布利多,一個乾淨利落的阿瓦達索命咒。那個無數人眼裡最大的依靠、強大無比的巫師,就這樣於黑夜裡無聲從塔樓墜落。

這一刻他的表情平靜的可怕,眼神卻帶著某種決絕掙紮的脆弱。

隨後,他的身軀終究克製不住的顫抖,徹底戳破了一切虛假的偽裝。

可他不知道的是——這場秘密的謀殺,其實卻在救世主的眼前發生!

他被鄧布利多的無聲咒保護著,因此用儘了這位長者虛弱身體上最後的魔力。

他被咒語定身,巧妙的掩藏在了塔樓的圍牆下,彆人的視野裡看不到他,可他卻清晰地目睹了一切。

鄧布利多和馬爾福的談論,恰巧將自己這個學期一直都在意極了的事情聊得很清楚。

他一直希望馬爾福不要踏出無法回頭的那步,甚至在羅恩和赫敏都不理解覺得行為偏執下,整個學期依舊在霍格沃茨費儘心機的追蹤他的行徑,企圖阻止他徹底倒向黑魔王那無法挽留的結局。

可惜啊,命運,就是如此善於捉弄人心,有種陰差陽錯的啼笑皆非。

“你應該明白,我必須要殺死你。”德拉科露出自嘲的笑容,向來得體優雅的小少爺,此刻神色透著某種崩潰邊緣的暗淡無光。

他乾巴巴地陳述著客觀殘忍的事實:“如果任務失敗,我母親的處境隻會更加糟糕;關在阿茲卡班的父親就算被執行了攝魂怪之吻,黑魔王也不會有任何憐憫心去救一下這個曾經的得力部下,雖然在那之前他就可能抵抗不住變成神智不清的瘋子。”

“你想殺掉我不是嗎,那就動手吧,我親愛的孩子。”鄧布利多溫和地說,眼裡是看透一切的銳利了然。

“哈哈~”德拉科發出癲狂的大笑,“你是在可憐我嗎?還是在故意嘲笑我?”

“當然沒有。”鄧布利多冷靜的說,“你的繳械咒不是成功擊中我了嗎?現在手裡空無任何抵抗之力的人,是我。”

“你根本什麼都不明白!不要再刺激我!”馬爾福吼道,魔杖在顫動中直至向對方。

“德拉科,你不是一個可以殺人的人。”老人眼裡有少年看不懂的複雜情緒閃過,發出一聲歎息。

“你根本不了解我。”馬爾福冷笑道。

我可不是波特那種隻會出你武器的乖寶寶,我已經沒辦法回頭了,奪魂咒、鑽心咒……哈,也不差這個死咒了!

目睹眼前一切的哈利,卻因為校長咒語的動彈不得,隻能發出無聲的大叫,對於事態的變化無能力為。

忽然,他看見馬爾福,露出了一個他難以理解的悲喜難辨的複雜笑容。

那笑容再也不複一年級時候他們在飛行課騎上飛天掃帚時,對方極力挑釁自己時候的驕傲張揚和明媚肆意——如暖陽一樣明亮閃耀。

他徹底融入了黑暗,輸給了被支配的可悲命運。

“Avada Ke……”

就在波特忍不住閉眼不想麵對眼前的殘忍畫麵之時,那聲索命咒的念誦戛然而止!

他緊張地睜開雙眼望去,馬爾福的山楂木魔杖悄然從他手中墜落,沒有任何人擊中他。隻是他自己偽裝的倔強在這一刻被徹底打破,精神也到達了崩潰的邊緣。

他的眼裡盈滿了淚水,安靜悄然卻又止不住的滑落。

驕傲自負的馬爾福少爺極少露出他無比脆弱的一麵,這是他第二次看到對方失控地哭泣。嗯,第一次也是最近的事兒,在這個充滿了陰謀與陰雲籠罩的六年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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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被他發現了蹤跡的馬爾福慌忙的逃避到了盥洗室。

然後,他們爆發了激烈的爭吵與控製不住火氣的對戰,隨著他被自己的神鋒無影擊中。這一瞬間世界變得安靜,除了被他們互相丟出的魔咒擊中,導致的破裂的水管在嘩啦啦的四射著水流。

馬爾福整個人都狼狽不堪,他倒在了一趟水麵上,全身濕透,胸前的鮮血如泣血紅花,慢慢綻放,慢慢浸透他的白色襯衣。

他疼痛難忍,哭得全身抽搐不能自已。那一瞬間,波特完全無法直視對方如星辰破碎黑洞般暗淡無光的眼睛和那眼眸裡正在無儘流淌而下的悲傷。

那疼痛本身來自於自己的咒語,可刺傷的恐怕不止物理上的痛楚。

馬爾福逐漸控製住了情緒,他雙眼通紅,神色蒼白至極,語氣卻冰涼刺骨紮向自己特原本就悔恨莫及哀慟著的心臟。

“你就這麼恨我嗎?波特。”馬爾福嘲諷至極的說,臉色帶上某種陰翳的自暴自棄:“我可不是什麼大人物,你這咒語……未免……未免有點浪費了。”

總是常用繳械咒發起防禦性反擊的善良救世主。生平第一次使用黑魔法咒語,不是對向黑魔王;不是對向食死徒;而是……德拉科·馬爾福。

波特慌亂呆滯,他同樣被眼前不可控的場麵震懾。他並不知道這是惡咒,他隻是試試……他以為這隻是混血王子某個惡作劇的小咒語。

波特除了搖頭,根本難以辯解什麼。就連他自己都理智全無甚至不知道先控製對方的傷情。他遲鈍地想開口解釋自己並不想傷害對方。不巧,卻被引起的動靜趕來的斯內普教授打斷。

不是的,我根本不恨你,我其實……喜歡你。覺得可笑嗎,馬爾福?你大概根本不會相信吧!

可這已經是無望的暗戀,不僅無疾而終,還因為他不自知的傷害,徹底染上了幾分外人看來絕無可能的荒唐。

於是他選擇了落荒而逃,也錯過了最後一次鼓起勇氣袒露心扉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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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哈利又再一次這樣沉默地看著德拉科哭泣。

不同是,德拉科的情緒割裂極了,眼淚無聲墜落,麵容卻冷淡克製。

就算這樣,哈利仍感到從胸口傳來的撕裂悶痛感,他能感受到對方明明企圖要做一個殘忍凶手,卻比誰都像一個要溺水而亡的脆弱受害者。

“你在害怕,我的孩子。”鄧布利多仿佛早就料到一切,看透般寬慰地說。

“很可笑是嗎?”馬爾福止逐漸住了眼淚,聲音卻已經沙啞得不像話,“算了,我放棄了。你贏了,鄧布利多校長。”

“哪有什麼輸贏,你還有選擇,不要讓自己後悔。”鄧布利多鄭重搖搖頭,“你可以踏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