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女兒以前不孝了,你可以原諒女兒嗎?”魂嘴角微揚,魄卻是低聲低語:“這就是看古裝劇的好處,看,不是有用之地了嗎!演得出神入化。”魄的話惹得魂掩嘴吃吃地笑著,其實以前她總覺得如果鬼魂會說話,一定是陰森徹骨的,而現在魂、魄的聲音讓人酥到骨頭裡,隻是現在曼珠臉卻一直抽搐著,哭笑不得。
而曼珠的這句話讓陳氏卻是又一陣欣慰的低泣,她掩麵低泣:“娘怎麼會怪娘的心肝呢?是娘沒有地位,才會讓你在姐妹間抬不起頭。”陳氏陷入無奈之中。眼裡滿時不舍和身不由自已。
“看來這小姐真的不是什麼善良之人,居然嫌棄自己娘的地位。我想她一定不親她的娘的。”魄說得頭頭是道,仿佛她十分了解這個三小姐的為人。
“哇”的一聲,讓陳氏錯愕又慌亂,而魂、魄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麵麵相覷,不明白曼珠又在玩什麼花樣。
“娘,怎麼辦啊?……我不知該怎麼辦好?我不記得自己是誰,也不記得這裡是哪裡,更不記得以前一切的一切……”
陳氏將曼珠摟入懷中,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像是在安拂她害怕,又像是在鼓勵她鼓起勇氣。
靜靜地,房內一股溫情在流動。曼珠回摟著陳氏,好懷念母親的懷抱,雖然不是最寬厚的,也不是最結實,卻是讓她最平靜,最感動,最留戀的,就像是個最安全的港灣,又像是個最舒適的搖籃,隻是她的父母在一次車禍都喪生了,那隻留下了回憶。
魂、魄似乎也一起在回憶著昔日她們撒嬌在母親懷中情景。
而這片安靜詳和卻在走廊處傳來的那個笑聲的終止。
陳氏連忙站起來,用衣角輕輕的拂去熱淚。
曼珠好奇這未見其人就聞其聲的人是誰,卻聽見陳氏低語:“羽衣,一會兒你三娘進來你什麼都不要說。”
這話讓剛才都處於安靜的魂、魄好奇起來。
隻見門口中那三娘柳葉眉,杏核眼,櫻桃小口一點點,楊柳細腰賽筆管,滿髻瓊玉步搖搖曳鏗鏘.靨笑似春桃臨麵。納在襦裙的絲綿倚輕風、佩環隨著她的蓮步微顫 。
曼珠看著錯愕,她嫵媚的萬般風情恐怕非凡人俗子能擋吧。
隻是她那燕語鶯聲讓曼珠起了疑心:“雖為已出,我聽聞羽衣落水心如刀絞,還好她現在沒大礙。”說完淚已蓄在眼眶內。
曼珠看得目瞪口呆,這……真的有這麼好的後母嗎?可是……曼珠側過頭望了站在一旁的陳氏一眼,她嘴唇緊抿。
“三娘,您的疼愛,羽衣銘記在心。”曼珠若有所思的說著。
而剛才還笑靨春桃的三娘,一臉打量的看著她。莞爾一笑:“咱家的三小姐舉止如此穩重了。可喜可喜啊,二娘。隻是真的沒什麼大礙嗎?”
“看來這家三小姐落水一定和這三娘脫不關係,你看她那一臉的關心分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魄自信滿滿的說。
而魂也沒有否認魄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