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愛的小姐,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有回家?”他拿著那把折扇,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讓我看不到此時的他在想些什麼。
“你就這樣調戲小女生的嗎?”我笑著回答了他,帶著淡淡的思念。
“啊,那隻是對你而已。”喜助放下折扇,笑了,笑的那樣的妖孽,笑的那樣的溫柔:“歡迎回來,小墨。”
“我隻是來暫住的,暫住。”
“彆這樣說,如果你願意,隨便你住多久,反正家裡也不缺一個吃白飯的。”笑的那樣的妖孽,卻說出這麼與表情不符的話,喜助,這才是你。
“恩,好。”沒有再反駁他,隻是應了一聲。他聽了之後笑了笑,牽起我的手,帶我回家。就好像哥哥牽著妹妹的手,又或是爸爸牽著女兒的手那般,帶有溫熱的手不僅溫暖了我冰冷的手,也同時溫暖了我那顆冰冷的心。
從那以後,我的生活一直處在溫馨的狀態中,早上與他們吃著熱騰騰的早餐,吃完之後喜助送我出門去狩虛,就像妻子送丈夫出門上班那樣,隻是現在不僅男女顛倒,身份也不對。中午回家吃著美味的午餐,下午和喜助喝著清茶,聊著上午的趣聞。喜助則會告訴我他的最新研究。大多數時候夜一都在睡覺,要不就出去找點樂子,晚飯當然是會回家吃的。
吃完晚飯,我則和喜助躺在屋頂看著墨藍色的蒼穹,平淡而帶著許些幸福的生活就也不過是如此。
我永遠記得那天我和喜助最後一次躺在夜空之下看著蒼穹,雖然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在那之下過著平靜的生活。淡淡的月光灑在喜助那張帥氣的臉上,他帶著三分笑容,淡淡的看著我的側臉。
“小墨,現在的生活你覺得怎麼樣?”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問我,可是我卻很認真的思考了他這個問題,然後側著頭,認真的回答他:“恩,很喜歡。”
“那麼,小墨,留下來,陪我吧。”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淡淡的熱氣呼出灑在我的耳邊,癢癢的,卻也不討厭。
我沉默著沒有說話,不行,我不能離去。我是個自私的人,但是,自私是要考慮後果的,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什麼都不管,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就害了你。我的世界不是那麼簡單。
他見我久久沒有回答他,便在一旁笑了起來:“啊啊,表情彆那麼沉重嘛,我隻是隨便說說而已的。小墨隻要開心就好了,彆的彆想太多。”
隻是,這永遠也是不可能的。喜助,對不起。我能做的隻是現在守住這份淡淡的平和,我不能給你任何承諾,也不敢給你任何承諾。喜助,我知道我喜歡你,但是,我卻永遠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這就是我的命運,不能夠愛上任何人。
“嘛,不早了。小墨早點睡覺吧,晚安。”喜助說著便把頭伸過來,在我的頭上輕輕印上一個吻,有些濕意卻軟軟的。我有些震驚的看著他,可他卻笑得風輕雲淡:“晚安吻而已,夜一小姐昨天告訴的我。”說完便起身跳下了屋頂:“小墨,早點睡,明天要是留下很眼圈就不好了。”
喜助,這就是你,永遠都不會讓彆人看清真實的你,永遠隻留給彆人一個模糊的身影。但是,我卻好喜歡你,即使這永遠都沒有結局,我依舊喜歡著你。倏地,我的嘴角扯開了一個微笑,我想我已經想通了,喜助,我喜歡你,但是我卻不能夠愛你。
清晨的陽光灑在身上,有種溫暖的感覺,可是我卻感不到有任何的暖意。是的,地獄蝶剛剛傳來了信息,我的駐紮時間已經到了,原來不知不覺已經過了那麼多年了,平淡的生活總是過得如此之快。
我沒有告訴喜助,而是選擇直接就走。拉開門,卻看到那個風華絕代的男子站在我的麵前,帶著淡淡的笑意開口問道:“啊啊,終於要走了嗎?”像是一個丈夫在送妻子出遠門那般,帶著淡淡的不舍之情。
“恩,要走了。”我就這樣看著他,想說的話有很多,卻最終隻說了這句話。
“路上小心。”關心的話語自耳邊傳來,在此刻卻讓我有種想哭的衝動。我頓了頓,整理了下心情,笑的很深很深,連眼底都帶著燦爛的微笑,這次回去,就再也回不來了吧?所以,喜助,請記得我的笑容,如此燦爛的笑容:“喜助,我喜歡你。”
“啊,我也喜歡你。”他卻笑得很淡,我看出了他眼底的懊惱,卻沒有提出:“恩,再見。”
“啊,再見。”
是的,再見,再也不會見麵了。你會想我嗎?在多年以後,我現在已經開始想你了,在我還沒有離開之前。我想知道,我在熟悉有你再身邊過著平淡的生活之後離開你會有怎麼樣的心情。答案除了不舍還有另外一層說不出的情感。
轉身離開,卻帶著深深的不舍與留念,如果可以,我願永遠待在的你身邊,但是不可以,自私也是需要有資本的,但是,我卻沒有。沒有自私資本的人,隻能在這兩者之間做出抉擇。
眼淚情不自禁的掉了下來,透明的淚水帶著鹹鹹的滋味,這是我第二次流淚。兩次都是為了同一個人。
回去之後我過著駐紮之前的生活,送文件,砍虛,去居酒屋。日子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過著,隻是,心裡卻住著一個人,浦原喜助。喜助,我想你了,好想你呀。你,有沒有在想我?
在屍魂界裡,時間什麼都不算。時間是最空餘的。直到再次看見那個人以後,我就知道自己的命不久矣了。
她帶著她的執事出現在那片梧桐樹下,陽光照在她的身上,有種很溫暖的感覺。但是她的身上卻也同時帶著濃重的血腥味,有些令人作嘔。周圍是蜿蜒的血色,猩紅的血猙獰的在她的腳下咆哮,她那銀色的頭發就在風中飄蕩著,在滿是紅色的世界裡顯得異常的刺眼。而她卻安靜的站在那邊,好像周圍所有的事都和她無關,風輕雲淡的像是和喜助一般,但是卻多了份冷漠與無情。
其實來自於鬼域的人多半是沒有感情的,就連同曾經的我那般,但是現在的我卻有了感情,那種真實的感情,仿佛一碰就會碎掉的想念一直在我的心尖蹦跳著。我知道我早晚還會碰上她,可是我卻沒有想過那是如此之快。
那是一年一度的煙火大會,由誌波家的長女空鶴負責放煙花,我可以說是看著空鶴長大的,所以我知道她為了走上煙火師這個道路付出了多少的艱辛。她可以為了她的目標而努力,但是我不行,我還沒有努力就已經是輸了。就算是努力了,也得不到結果與回報。我,是永遠也得不到幸福的。
藍染隊長和我一起同行,雖然我很討厭這個男人,但是我卻沒有辦法拒絕他,不僅因為他是隊長,更因為他對我始終有一種壓迫力,即使我不怕,但我卻不受控製的答應他。
在進去的那一刻裡,我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害怕。
“啊啊,藍染隊長你來啦~”京樂隊長看見進門的我們講到:“啊,小墨也來了呀~”
“是,京樂隊長。”眼光撇到了那個銀發少女身上,我就不住的戰栗起來,從未有過的強烈的壓迫感在我的周圍叫囂著,恐懼感油然而生。
還是來了,我們終於正式見麵了,那麼我的生命也就要結束了吧?
“哈哈,小墨呀,來來來~”誌波海燕一把拖過我把我安置在少女和他的中間:“這是柒月初玖,嘛,現在也算是五番隊的一員了吧?”誌波海燕望向藍染詢問道。
“啊,是啊,墨,相信你們兩個一定和的來。”藍染隊長說著便也找了個位置做了下來。
我坐在那裡,內心忐忑不安,不知道要怎麼去和這個少女交流。
“你的本名是什麼?”還是銀發少女先開的口,讓我有些驚異。
“誒?額……蒲櫻墨……你呢?”我依舊有些戰栗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