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口也可以升級的說 看他驚慌失措,我……(1 / 2)

看他驚慌失措,我隻得好生安慰:“莫怕,大丈夫一言九鼎,再過五年定同穿。”

他這才放下心來,抬眼望著一反常態垂手站在書房外的王閣老。

那夜他便一去不返。我閒來無事,先出了趟府,將他早上從張家鋪子順來的銀壺還了去,順便給他們拋了拋光,張老板笑顏如花地拱手送我:“慢走,慢走,讓小王爺以後多來偷。”

然後又到了李家鋪子去賠雞蛋錢,午間那瓜兒非要練輕功,一腳踩碎人四個蛋,我拿了五兩紋銀遞過去,吩咐李老板好好安慰他的雞,李老板感動得痛哭流涕,“好說,好說,明日再來踩”。

子時回到府中,四周一片靜悄悄,我卻睡意全無,又逛蕩到書房,取來他的外披,把蘭亭序工工整整抄在了內襯上。

次日他卻不穿。揉成一團塞到床底下。

我問他是否久未被王閣老家法皮肉癢,他在那青山水秀的綺麗天地間倏忽粲然一笑,露出白牙四顆:“常光腚你仔細著,我爹爹要回來了。”

後來我才知道,蘭亭序乃是瓜兒他爹的大愛,瓜兒三歲便淌著口水背如“流”,每次洛王返城,最大的樂趣莫過於把兒子抱在腿上查功課,可每次查的功課卻都是蘭亭序,我大歎這天下父母心,貴為王胄又如何。隨即心底一酸,想起我父母,慘!慘!慘!

洛子卿伏在桌旁望我,皺了眉歎口氣,歎口氣又皺了眉,想是受了比他褲子更大的困擾,末了,摸摸臉,又摸摸我,“常光腚,褲子可以同穿,爹爹不能分你!”

為保證不被我奪了爹(……),我們刻意拉開了距離。我在一個詭異的地方蹲了一下午,俯視著全王府上上下下忙前忙後,剩了那瓜兒一人守在府門口,脖子伸得跟老鸛相似地朝外望。

我坐在房頂上,頭頂青天腳踏瓦。不知不覺有點悶,估計是中暑。

好容易盼到日落西山下,就在我要一頭栽下去的當口,洛王歸了府,

□□飛雲駒,身後兩太監。

為何我在雲端處都能知道他們是太監,因為,他們隨洛王進了門,便抖出了黃錦陵,捏聲捏氣滴念:

宣——洛王世子子卿,即日進京麵聖。

我噌地一聲縱起來,由於缺乏對自身體質和被放在屋頂暴曬形勢的周全考慮,隻覺得眼前一黑,一頭栽在房頂上,砸碎了三片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