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一下,我讓人弄點點心給你。”
“不用了。”我有些受寵若驚地連連搖頭,心裡卻朝著他暗罵,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好了。
“那好,進來坐坐吧。”他也不客氣,徑自走了進去,我隻得跟在他的後頭。
“國鬆丸,國鬆丸。”
甜美的婦人之音由遠及近,國鬆的笑容也漸漸地變得真切,直入眼底的笑容讓他看起來更溫柔更俊俏。
他忙迎上前親昵地喚了一聲,“母親大人。”
阿江與夫人進來的時候,我的手上突然有了異樣,我納悶著低頭去看,原來是橙色水晶在閃著異樣的光芒。
橙色水晶閃光,我在腦海裡努力回憶冉哲對我說過的話。
我詫異地看看水晶再看看眼前的阿江與夫人,不由得犯了困惑,眼前的夫人雖然尤顯風華絕代,但她的年齡恐怕已經有四五十了,難道她就是在浴室穿越時空的人,威廉的未婚妻,簡芳?!
“母親大人,我已經不小了,彆老是國鬆丸,國鬆丸的叫了,聽起來怪彆扭的。”國鬆在一旁抱怨著。
我雞皮疙瘩掉一地,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狠狠白了他一眼,真是前所未有的男人,什麼年紀了,還在學著撒嬌?!
阿江與夫人寵溺地撫了撫他的頭,道,“可是在母親的眼裡,國鬆丸永遠都是孩子啊,好了好了,既然你覺得彆扭就喚你國鬆好了。”
國鬆笑著點頭,幸福之意溢於言表,連阿江與都是同樣的表情,托了前些日子瘋狂迷上美劇的福,那部千謊百計,俗稱彆對我撒謊讓我記憶猶新,人的臉部表情很重要,笑起來左右邊臉十分對稱那表示是完全出自真心的,反之,隻要有一點點不和諧就是在撒謊。而這對母子的笑容可謂真心至極。
阿江與這才發現一直尷尬地站在一邊的我,不解地問,
“這位是?”
“他——”國鬆正要說話,卻被我搶先一步。
“是威廉讓我來——”我微聳了聳肩,如果她真的是簡芳,話說到此她應該大致明白。
她猛地怔了怔,眼中有難以置信,不過,不消片刻又恢複了平靜,我心裡明白,就是她了,她就是我要帶回去的人。隻是不知道,把她帶回去之後威廉還認不認得她,她在這個世界已經呆得夠久了。
“這位是織田裕二,聽說和外祖母的織田家有那麼點淵源,不知道母親是不是認得這個人。”國鬆瞥了我一眼,眼中的懷疑與猜測可見一斑,似乎就等著看我出醜然後心服口服地接受他的製裁。
可是沒想,阿江與卻悠悠道,“她是織田家的孩子,不過是遠親而已,我們曾經見過幾麵。”
“母親竟然認識他?!”國鬆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終是鬆下了眉頭,笑道,“母親說是就是,裕二,以後你跟著我便是。”
“誒?!”我頓了頓,愣是沒反映過來。
“裕二,我在叫你啊。”國鬆指了指我,我這才明白他是在說我,不過片刻,我又吃驚地反問他,
“讓我跟著你,你不是在說笑吧?”
“當然。”他一臉的理所當然,“你做我的家臣總好過做竹千代的,要知道他有斷袖癖,他的男寵可以排滿大奧的回廊,保不準你跟著他哪天就會被他吃了。”
“斷袖癖?!”我不可思議地重複著他的話,不由得打了個冷戰。更何況國鬆說得跟真的似的,讓我不得不信。可是曆史上的德順家光是後繼有人的,難道,他還是雙性戀不成?
“國鬆啊國鬆,母親跟你講過幾回了,說話不要太苛刻才是啊。”阿江與薄責一聲,不過傻瓜也看得出來她這聲指責太過若無其事,沒有分量。
隨後,她又轉過頭來對著我道,“我們織田家的人自然要做我國鬆的家臣。”
我皺了皺眉,強權之下隻得做暫時的屈服。
他興奮地拍拍我的肩,氣場十足地道,“好好乾,我不會虧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