璿楓一句不知有意還是無心的話嚴重地刺激到了我的自尊心,試問一個連曆史都不知道的人怎麼才能完美地勝任這份以穿越時空為職責的工作?於是乎,我幾乎用了一夜的時間去了解北宋和遼國的曆史,雖然草草掌握了些皮毛,但也足夠讓我此行派上用場了。所以說,網絡讓我們的世界越來越小,由近到遠、從古至今,想知道什麼都不難。
也不知道是冉哲手抖了還是我不識路,睜開眼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樹林之中。這可真是苦了我了,雖說我的方向感還不錯,但據我所知,遼國在這個時代算是一個獨立的國家,在我們現代就是北方少數民族的地盤,那裡應該是草原居多,而現在在樹林子裡,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我環顧四周,都是鬱鬱蔥蔥的參天大樹,空氣挺新鮮,但還是有些冷颼颼的。我朝前走了幾步,眼前的景象美得如一幅畫卻又讓人陌生得心裡沒有底。
不經意間,一隻冷箭從我的臉頰旁‘嗖’地飛過。
我不由得怔了怔,心臟停了半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立馬去摸自己的臉,我估摸著差了半寸,否則可真要破相了。
我皺了皺眉,正在心裡大罵哪個殺千刀的不長眼的時候,不遠處傳來嘈雜的腳步聲,聽起來為數不少,我下意識地朝後退了幾步。人未到聲先到,
“是個遼人!”
“捉住她!”
“是個女人!”
我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這身服裝,這才反映過來,他們口中的遼人就是自己。可是讓我覺得納悶的是,聽他們的口氣似乎對遼人十分有敵意。就像那時候卡山紮基斯說達斯坦時的口氣,那語調滿是對波斯人的仇視和怨恨。
難道冉哲沒有把我送去遼國?我突然產生了這樣一個危險的想法。這個時候正是遼國富饒強盛的時期,偶爾也會和北宋鬨鬨矛盾,如果在這個時候遇到了北宋人,不就是羊入虎口了,那我簡直比竇娥還冤呢。
我想拔腿就跑,可惜為時已晚。那些人如狼似虎地衝上來,手上執著大刀長矛,身上還背著盔甲,一看就知道是訓練有素的士兵。而且,根據我在百度上長達一夜的學習,看那麵相,十之八九就是宋朝人。
此刻的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天啊,為什麼不飛雪呀!
如此陣仗,還真是駭人,那些人個個都惡狠狠地瞪著我,讓我寒毛直豎。之前的波斯兵也許比他們更要健壯,可是有驍勇善戰的達斯坦在身邊我也沒什麼好怕的,可現在的我是單槍匹馬,這樣子孤立無援地麵對那麼多的士兵還是讓人有些汗毛粼粼。
“報告將軍,我們抓到一個遼國女人。”
我被幾個士兵圍得嚴嚴實實,眼看著從樹林深處緩緩走來一個男子,看樣子,就是士兵口中的將軍了。
等他走近,我定睛一看,是一個略上了年紀的中年男子,身穿黑色的鎧甲,麵目嚴肅,倒是有些將軍派頭。
與此同時,他也在細細打量著我,半晌,他一臉警惕地沉聲問道,
“這裡很偏僻,附近也沒有人家,你一個女人在這裡做什麼?”
“我?!”我指著自己,努力在腦中編織一個合理的謊言。
“快說啊,將軍問你話呢!”我身旁一個個子稍顯矮小的士兵推了我一把,催促道。
我回頭無奈地看他一眼,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監!
轉過頭去,那位中年將軍還在好整以暇地等待著我的答案。我抓抓腦袋,突然靈機一動,開口便道,
“其實……其實,我是漢人,我娘讓我來投靠舅舅,又怕我被遼人欺負,才讓我穿成這樣的。”
“投靠舅舅何必要穿上遼人的服裝,難道你的舅舅通敵叛國,身處遼國?!”將軍虎目一瞪,我不由得退了一步,連連搖手道,
“沒有沒有,隻是舅舅的宅邸在雁門關附近,那裡又連年遭到遼人的侵擾,聽說遼人生性殘忍無情,我娘也隻是擔心我,所以……”
那將軍死死盯著我,我低下頭,故意裝作懦弱而又可憐兮兮的樣子,半晌,他悠悠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