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上次在廢墟那,發出強烈的呼喚,牽引著柴田鶇來到這裡…
但這次不同的是,這朵白色的彼岸花的花莖上,正纏繞著一根血紅色的繩子。
這條繩子也泛著淡淡的比彼岸花弱一點的紅色光茫,與那朦朧的白光交織在一起,在這詭秘的黑夜裡顯得是那麼地怪異。
它隻是靜靜的纏繞在花莖上,用淡淡的紅光無聲地訴說著它的與眾不同。
這一花,一繩,就那麼安靜地躺在那,發出強烈的呼喚牽引著柴田鶇來到這裡。
柴田鶇開始覺得頭有點痛。她現在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她感覺到在這小小的賽源河裡,又要發生什麼事情。
而自己,又再一次很不幸地,被卷入了其中。
柴田鶇無奈地對著窗簾哭笑,這種像是抽中頭獎幾率的事被她遇到,她應該是高興還是傷心?
反正不管如何,她那安安靜靜過完下半生的願望,恐怕也隻能成為幻想了。
所以,她現在也隻能無奈地接受這個慘無人道的現實。
深深地呼了口氣,柴田鶇申了個大懶腰,她決定了,既然不能拒絕,那就好好享受吧。
“你還是回來了。”
剛申完懶腰,冷不防地她就聽到背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柴田鶇垂著眼懶懶的朝身後撇了一眼,果然聲音的主人掛著一臉萬年不變的溫柔笑容倚在門邊,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身為老師,進門時門也不敲,你也太沒禮貌了吧。”
柴田鶇眯起眼漫不經心地摸著她耳朵上的蝴蝶耳環,她有點奇怪,一目連怎麼會主動來找自己了。
“恩…忘記了。”一目連摸摸鼻子笑著扯開話題,“你不是說以後都不回來了嗎?”
“哦?”柴田鶇有點好笑地回頭盯著一目連的臉,“女人說的話你也信?我應該說你太純潔還是太白癡?”
“……”
柴田鶇滿意地看著一目連滿臉黑線,雙方的互探很明顯是她略勝一籌。
“咳…。”掩飾性地微咳了下,一目連又笑眯了眼開口,“什麼時候回來的?”
“…恩?”柴田鶇稍微驚訝地看著一目連,他竟然不知道?
…那是不是可以說,他也不知道彼岸花的明顯是她略勝一籌。
“咳…。”掩飾性地微咳了下,一目連又笑眯了眼開口,“什麼時候回來的?”
“…恩?”柴田鶇稍微驚訝地看著一目連,他竟然不知道?
…那是不是可以說,他也不知道彼岸花的事?
“…就這幾天。”柴田鶇含糊地搪塞過去,關於這件事,她又頭大了。看他的反應,似乎是根本不知道她回來,不然也不會現在
才來找她。
那麼彼岸花的召喚,他真的也不知道嗎?
“你知道…白色彼岸花嗎?”
“白色彼岸花?”
“恩。”柴田鶇不動聲色地盯著一目連,她想過了,想知道他到底知道知道召喚的事,用這個來試探最適合不過。
“在人類的記載中,白色彼岸花似乎又稱曼陀羅,毒性很強…”一目連疑惑地看向她,“你問這個乾什麼?”
“嗬嗬,沒有,隨便問下。”
柴田鶇垂下眼,一目連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看來他真的是不知道。
事情似乎變得更加地撲爍迷離了,那白色的彼岸花也越發地神秘起來。
她不知道它會給她帶來什麼,但女人天生的直覺告訴她,這絕對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啊。。。。是嗎。。。”一目連半信半疑地皺著眉,覺得她的話好象有什麼隱瞞,但是認真想了想後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這次回來會呆多久呢?”
“一目連,好象沒有人怨恨我吧?”
柴田鶇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突然轉過頭來一臉不高興地反問。
“。。。。嗯??”一目連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問,一時間反應不過來,隻能呐呐地回答:“好象。。。。沒有。”
“那麼,你這種象是在偵察民情的行為又算是什麼意思呢?”柴田鶇稍稍有些警惕意味地眯起眼盯著他,“我和你好象不太熟吧?”
“。。。。”一目連倚著門邊的身體差點摔到了地上。他尷尬地乾咳了幾下掩飾自己的窘態,他真沒想到,這個幾乎算是他看著長大的女人竟然會這麼直接。。。。。。
自討沒趣地摸了摸鼻子,一目連無奈地歎了口氣,他們是不太熟,但是例行地關心下好象沒什麼問題吧。。。。。
雖然,人家明顯地不歡迎自己。
“咳咳,那個。。。。啊,好象到我上課了。”一目連扯起嘴角很不自然地笑笑,“我先去備課了!唉,做老師還真麻煩啊。。。。。”
“慢走,不送。”
垂著眼好笑地看著那個白色的身影念叨著越走越遠,柴田鶇覺得自己此刻的心情大好,兩個人的交鋒,就這麼簡單以她的勝利結束了。
她將椅子換回辦公桌前,拿起一塊棕色的棉質抹布進行著每天多次的擦拭她小時候和柴田一的合照。
並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隻是她非常地清楚,一目連絕對不是單純地來關心她。而他獨自一人前來的原因,有可能是隻有他覺得有異樣但並沒有告訴其他人,等確定好一切之後才將全盤托出。
柴田鶇歎口氣將抹布放下,這就是小心謹慎的一目連的標準作風啊。
獨居太久,她開始覺得自己開始有點麻木了。
人與人之間的麵具,她早已看得真切,一張比一張厚,一張比一張花俏,現在連非人的也一樣了。
這世上,恐怕也隻有阿一是真正關心自己的吧。。。。。
無奈地歎口氣,柴田鶇撫摩著照片若有所思。
麵具,她自己又何曾不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