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繼續低著頭條件反射。
卻不想那人一把擒住了我的胳膊,“夭夭,你不要這麼難過,你自從四萬年前蘇醒過來後,這麼久以來一句話也沒有提他,我便以為你已將他忘了,卻沒想到你藏的這麼深,夭夭,夭夭。”說罷,竟墊著我的肩膀,嗚咽起來。
我心裡驚了一驚,“陌朗,你怎麼了?沒事哭什麼啊?你說的他是誰啊?我認識麼?再說我哪裡有難過,我隻不過是愣神了。”我發誓,這是我見過的陌朗成年以後第一次哭泣,好吧,沒有淚,是嗚咽。
“恩?夭夭,你不是見過柳畫笙了麼?”陌朗抬起頭來,表情呆滯,與他平日形象毫不相符。
“是啊。我見過他了,怎麼了。”
“那你。。。跟他。。。跟他。。。”陌朗臉上出現猶豫之色。
“我跟他怎麼了,”我被他逼急了,“我跟他初次見麵,多多指教,我跟他怎麼了?”我低低吼道。
“沒、沒事。”嘴上雖這麼說,眉毛卻越皺越緊,他痙攣了麼?
我可沒心思理會他,心裡還想著自己的八卦,小聲湊到他耳邊說,“吖,陌朗,你說這柳洞主和朝顏是不是有點、那什麼不正當關係,他們是不是傳說中的禁忌戀人那種的。。。我看他們啊。”
陌朗的表情變化的很豐富,先是一副驚呆的呆鵝相,然後臉憋得通紅,最後終於爆發。。。
“哈哈哈哈哈哈~~~~~~~”
有、有這麼好笑麼?難道我猜、猜對了。(蘿:-- 。果然遲鈍。)
這時耳邊聽來輕咳一聲,“陌朗神醫,不知所遇何時,為何笑得如此開心?”
轉身一看是柳畫笙,再側眼望過去,卻不見朝顏,難不成被柳畫笙說了些重話,傷心了,哎呀,虐心呀。
我不忍心,便想要出口勸阻,“柳洞主,雖說你們是家事外人不該管,但畢竟朝顏也在我漠遠住過幾日,教過我幾聲姥姥,作為長輩,我便要教教你,對待女孩子(蘿:。。。。。。)是要寵著的,而不是用來虐的。。。你可懂麼?”
他深深地看著我,臉上帶著深深地笑意,深深地說,“明白,夭夭說的話我都謹記在心,我會好好寵。。。”典型的話裡有話,我也懶得和他計較,卻不想他下一句來得更加彪悍,“夭夭,我餓了。。。”那個小表情幽怨的。。。
我不禁哆嗦了又哆嗦,這是來的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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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朗拿起茶杯,蓋子在杯上刮了刮,低頭啜了一口,做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柳洞主,我與夭夭,明日便要啟程,先去擺放一些老朋友,不日再趕到您的水天福地。”
再看柳畫笙,也一副嚴肅的樣子,“這麼巧,笙本也想明日告辭,如此便讓笙於二位一同做個伴吧。”
甚好、甚好,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見陌朗臉上不鬱,我連忙朝他使眼色,然後搶先回到,“如此,甚好、甚好。”說完又怕陌朗不高興,回去耍小性子,又想了想說,“那麼,帶我們走到三界嶺,便可以分道揚鑣了。”
這可是我漠遠天山與水天福地永結同好的好機會。
“哈、哈、哈!”我乾笑了幾聲,卻見陌朗和柳畫笙都一臉驚愕的看著我,隻好埋頭吃飯。。。
一時間尷尬到了極點。。。甚至有烏鴉飛過。。。啊!啊!啊!
啟程
“乘昀,我和陌朗不在的日子裡,你要悉心打理好漠遠的大小事務。”
“是,姥姥。”
“還有,”我見柳畫笙還在旁邊,便湊到乘昀耳邊小聲道,“朝顏的事,你知道如何處理吧?”
“是,陌朗神醫已交與屬下。”
“那邊辛苦你了。”
“姥姥一路順風。”乘昀拜了拜我,瞬間他的背後出現了許多漠遠神民,他們一齊道,“姥姥一路順風。。。。”甚至還有激動者,喊道,“姥姥,您好好玩。。。”
柳畫笙在一旁看著我說,“看來傅神諸將漠遠天山管理得很好,深得民心。”
默。。。其實真不知道,他們是真的希望我好好玩,還是希望我晚一些回來。。。話又說回來,自從昨日發生如此囧。。。如此尷尬的事情以後,柳畫笙便客客氣氣的叫我“傅神諸”了,也沒有很奇怪又親密的叫我“夭夭”,如此,甚好甚好,不然鬨出緋聞便不好了。。。(蘿:姥姥,乃想多了。。。)
“那我們便啟程吧。”一直在一旁默默的陌朗突然開口。
我回頭看了看這個呆了四萬年沒有出去的漠遠天山,白雪皚皚,點點頭,走在了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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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遠天山本是人間的一座雪山,因其地極有靈性,所以招來許多想要修仙的花花草草、動動物物,成了遠近聞名的一座仙山。山的半腰,還有一個據說是凡間最靈的神廟,他在我的地盤建廟我倒不太管,每年交好地租就好。。。
於是,一出天山,我們便到了凡間。為了出行方便,我特異化作了男子,三美男遊,一時間引無數花癡儘折腰。。。觀賞,如此便有麻煩來了。
俗話說人長得太俊美,比討人喜歡,也必遭人嫉妒。看吧,喜歡的來了,嫉妒的也來了。
“喂,三位小娘子。怎麼走的如此著急,在找情郎麼?”
柳畫笙臉黑了黑,陌朗臉黑了黑,唯有我足夠鎮定,哈,幾萬年了,沒有人叫我小娘子,這麼嫩的名字了。。。不過,敢侮辱神界上神,便是找死。這個死人。。。厄,將死之人,便讓我來處理吧。
我向陌朗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後走到了最前端,與那大膽之徒對視。
電光火石之間,數秒後,那人終於抵不過我的眼神。我粲然一笑,“怎麼這位公子,連‘小娘子’也不敢看了麼?”
他卻沒有生氣,眼神一片癡呆,幽幽道,“哪裡是小娘子,明明就是公、公子。”說完,又轉過臉去看他那些凶神惡煞的隨從,原本拽上了天的隨從也變了一副癡呆相。
“你們還敢不敢了?”我道。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那你知道乾怎麼辦麼?”
“知道。”說罷,便領著他的那群隨從跑了。。。
四麵哄笑此起彼伏。
因為,他是這樣跑的,四腳著地,伸出舌頭,耷拉著腦袋,嘴裡還念著,“汪、汪、汪汪。。。”
待他跑遠了以後,我轉過頭去看陌朗和柳畫笙,皆是一副笑意連連的模樣,我打哈哈,“雕蟲小技,雕蟲小技。”
“哦?”柳畫笙道,“原來漠遠絕技勾魂術乃雕蟲小技。”
就知道吃癟的是自己。。。
正當我三人都沒有聲音,立在街邊尷尬之時,卻看到一個小廝屁顛屁顛的朝我們跑過來。
難不成,經過方才的事,還有人趕來挑釁,那不是傻蛋,便是英雄了。。。
他一開口,卻是,“三位公子,我們家王爺見三位公子氣宇非凡,法術又高強,所以特派小的來邀請三位公子到府上一敘。。。”
招蜂引蝶。。。
我呆了一呆,卻聽陌朗道,“王爺抬愛,甚是榮幸,勞煩帶路。”
那小廝點頭,說著便將我們領到三頂轎子處。
我皺著眉頭疑惑,這陌朗,怎麼還想要在凡間逗留麼?沒聽他說過啊。
相比我的疑惑,柳畫笙卻勾著笑的跟從這那小廝,難不成他也知道。。。
真是怪了。。。罷、罷、罷。我也懶得想了。
坐上轎子以後,聽到街市上有人議論,“難怪那三人不怕陳員外家的那個,原來是王爺的人。。。”
感覺好像落入那王爺的套裡了,不過管他的,反正我們是神仙,他奈何不了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