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覺得我是個不稱職的主人什麼的。”
“不會的,狗會一直陪著主人到死。”小歐堅持。
遙遠不再說什麼,挽起袖子收拾碗筷,叮叮當當的撞擊聲聽起來反而寥落,小歐搶了他手裡那疊
碗,“我來洗”。
遙遠糾結了一下他即將被水漫金山的乾淨廚房,最後還是鬆開了手。
衣服乾了。
遙遠打開機蓋把衣服拽出來,看看窗外,雨還在下,且絲毫不見小。
他想起電視上說這是熱帶風暴引發的長降雨過程,聳聳肩,展開熨板熨起來。
他想起母親每晚給自己熨校服的樣子。
她幾乎在排斥世界上所有的褶皺。衣服上,桌布上,還有臉上,心上。
她想所有的一切都該是完美的,而完美的東西就不應該有任何褶皺。
所以即便隻有寥寥幾件衣服,遙遠也一直是學校裡穿得最整潔的那個。
這也成了他現在的習慣。
熨鬥安靜地按過邊角,經過胸口時,遙遠看到一個小小的徽標。
他把熨鬥拿開,舉起衣服來看。
可以肯定那不是商標的LOGO,有種微妙的感覺從遙遠心頭閃過,他想自己似乎在哪裡見過這個徽
標,它似乎代表了某件陳年往事。
那是小歐一直穿的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