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會,房間全部滿員了。
遙遠想那也罷,挨過明天再說。他把毯子搬到沙發上,小歐執拗著自己一定要睡沙發不肯讓開。
遙遠說,第一我要看電視到很晚,你睡在沙發礙我的事,第二你白天在床上流了很多口水,難道
是想傳染我,所以你趕緊給我讓開!
小歐撓了撓頭,想不出什麼反駁的理由,隻好乖乖挪上床去。
遙遠把電視調到靜音,不知頻道裡在放什麼苦情劇,畫麵上全是一個女人悲傷憤怒,被眼淚澆濕
的臉,女人的嘴動的很快,遙遠把目光往下挪挪,發現沒有字幕,便換了個台。
小歐躺下便再也沒動,似乎連呼吸都停滯了般安靜,遙遠知道他在看著自己,穿透昏暗的注視包
含著一些期望和失望,他感覺所有一切加在一起,都好像在催促自己當下必須做某個決定,他
攏了攏不怎麼貼身的毯子,胃部隱隱有些生冷的堅硬感。
那是他很熟悉的前兆。
“小歐,其實高雅音樂我不太懂。”良久,遙遠把自己的溫熱的手放在他胸口的疤上,“門德爾
鬆更不懂。”
小歐在黑暗的那端哦了一聲。
“所以明天以後不要再刷光你的飯錢對牛彈琴了。”
咬著話尾小歐笑了。
不同於以往,隻是清淺的一個氣聲,像朵浸在冷水裡的花微秒間安靜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