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反身靠在橫欄上,對著空中呼了口氣,挺有趣地看過來。
“那晚你夢裡叫這個名字的口吻,可不像在喊仇人啊。”
遙遠想,原來是這樣。
後來歐陽拍拍他的肩,“你為什麼不告訴他?”
遙遠疑惑著不知道對方在說哪個他,不過隻停了一兩秒。
這種事情沒什麼可講的吧。遙遠說。
歐陽就哈哈地笑了:“老母雞。”
遙遠回座的時候台上在奏一支他從沒聽過的曲子。小歐壓低聲音頗惋惜地說學長你錯過了春之
聲,他說錯過就錯過了吧。
而且也不存在錯不錯過了。他抬手借光看了看表,發現自己離席不到一刻鐘。
時間很神奇,有時一秒過一年,有時一年隻一秒。
電光火石也好,省了經年累月的負累。
結束的時候遙遠被小歐晃醒,聽見熟稔的聲音在講話。
邵徵宇穿著剪裁得體的燕尾服朝台下鞠了個深長的躬,流利地說著感謝各位來賓感謝大家,謝謝
你們讓我實現了自己的夢想,遙遠和小歐跟著鼓了一陣掌,還真是如雷貫耳得很,後來等歇了,
邵徵宇不知道看著什麼地方,聲音微微顫著說:“其實今天台下有位對我來說特彆的人……”
一片竊語聲中小歐抻直了身子跟著彆人到處看,遙遠笑伸手過去把人給揪回來。
小歐嘿嘿地笑著撓撓頭,也就不看了。
這麼一來一去,他們都沒聽到邵徵宇後麵的話,隻是又如雷貫耳了,遙遠瞟見旁邊那個女人
的眼角閃了一點點淚光,爬起身來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