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盯著看了半晌,問院長:“這個是我畫的?”
院長推推眼鏡湊近了看看:不是。
楞了一下,突然想起來,“啊,這個是你上大學以後,有一次放暑假回來,一個剛來的
孩……”
然後,她也記不清了。
遙遠歪著頭想了一陣,覺得似乎有那麼個印象,但又不真切,就搖搖頭,把那張畫放進紙箱,和
其他的一起封起來。
有一段時間他的記憶很混亂,醫生解釋說是PTSD,創後失調,但評估下來自己反應並不嚴重,他
就當這些事是團解不開的亂麻,放到一邊不去想了。
院長留遙遠吃午飯,他說還有事推了。
老太太把他送到門口,告訴他不要光彙錢不來人,說完又拍拍他的背,“我沒幾年見你的機會
了。”
遙遠默然了好一陣子,給對方一個擁抱。
“如果開始談規劃具體方案,打電話給我。”他說,然後載著那箱子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