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第二天,遙遠接到小歐的電話。遙遠交給他的任務完成了。
PPT做得很簡潔,但非常漂亮。
修複的痕跡很少,那些淡去的線條還是淺淺的,那些被反複塗抹的地方依舊濃墨重彩。
真的是聖鬥士。
遙遠想,鼠標停在有自己字跡的那張上。
他試圖照亮自己思維裡那片陰影,但他依舊看不清楚,就像這幅畫一樣。
“學長,”小歐在那邊溫溫地說,“我想趁假期把PPT帶去給孩子們看。”
遙遠楞了楞,然後想到有些圖畫上是有署名的,大概小歐看到了。
他說好,然後給他留了院長的聯係電話。
小歐磨嘰著不肯掛電話,遙遠匆匆說我馬上有個會,先掛了。
那邊才怏怏地說再見。
他站起來,舒展舒展身體,穿上厚厚的大衣,戴好圍巾,打算出去走一走。
持續好幾天陰霾的天空終於得見了些許冬陽,光線冷冷地打在身上,也沒有溫暖的意思,但空氣
總算清新了些。
昨天晚上的殘雪被踩在腳下,發出咯吱咯吱細碎的聲音,遙遠漫無目的地沿著人行道走,時間還
早,一些想趕趟搭個節假日經濟便車的街鋪剛剛開門,撐開卷簾時上麵抖下一些雪,摔在地上,
聲音沉悶。
城裡沒有多少人,出行旅遊回家探親的,多半昨天就離開了。
遙遠一路走,一路接著電話,都是舊識趁放假打來問聲好什麼的,有同學,也有客戶。
不知道怎麼就走到目標地塊附近,那天晚上他坐過的長椅上堆了厚厚一層雪。
手觸到雪時,奇異地有些微暖意,遙遠收手回來看,隻看到縱橫交錯的掌紋。
對麵那家超市沒有開門,門上那張簡陋的放假通知不一會兒被風吹走了。
遙遠坐著看了一會兒,想象因為放假通知被吹走之後會發生些什麼,比如某個人在門口等了很
久,終於被大雪覆蓋,變成雪人之類,想著想著,不知不覺陷進去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長椅旁跑來一條小狗。
遙遠無意見轉頭,乍眼錯覺,以為是自己原來收留過的那隻,仔細看,卻發現是隻血統很純的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