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脖頸上戴著漂亮的吊牌。
遙遠笑笑,彎下身去,把手握成拳,輕輕舉到小狗麵前。
邵徵宇說,和第一次見到的狗打招呼,把手握成拳讓它聞,這樣它不會覺得害怕,你也不會被咬
掉手指。
小狗聞聞他,轉身跑了,有個穿著火紅羽絨服的女人朝這邊飛奔,大聲喊著狗的名字。
“你又不聽話,大冷天跑出來凍壞了怎麼辦?”女人抱起狗,好奇地回頭看了遙遠一眼。
“先生,你沒事吧?”
“沒事。”遙遠朝她笑笑,“坐一會兒就走。”
他曾經很喜歡冬天。期待著一覺醒來,拉開窗簾,已是滿眼的瑩白。
隔一會兒就能聽到邵徵宇在樓下扯著嗓子喊他。
“遙遠——遙遠——遙遙遙遙遙遠遠遠遠遠——”。
喊到最忘情的時候,每次都會被他扔過去一個又鐵又重的雪球擊中,“邵徵宇你給我閉嘴!”
有一次因為扔得太準,打出兩溜鼻血,拉到一邊去拿著從母親的雜物盒裡偷來的紗布膠布和棉
球,遙遠不知道該怎麼裹。那個人一邊疼得哭,一邊還傻傻地笑。
哭著笑著,見自己也被逗笑了,那人就嘿嘿地說:你打得怎麼那麼準。
等雪積得夠厚了,他們喜歡堆雪人。
堆著堆著,遙遠說,我昨晚做了個夢,夢見你變成雪人了。
邵徵宇就說那要不要變一下看嘛,然後直直地站著,拿嘴指揮著遙遠他身上堆雪。
“你要兩捧一起堆,先堆肩膀,對了,就是這樣,要不然老堆不住。”
“你這個笨蛋!先堆頭上嘛!”
“……我有點冷。”
“還真冷……”
“遙遠,我怎麼有點喘不過氣來啊……”
後來燒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死掙著爬起來,要紙和筆,顫顫地說:“我寫個說明書給你媽媽,跟
她說是我讓你堆的雪,免得你又被打。”
“已經打過了。”他握住他的手,笑笑地說,“打得不重,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