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邊有哢嚓哢嚓的雜音,不知道對方在摳什麼,“……如果時間緊,我可以先談協議,但是,
方案還是想等你有時間來看。”小歐繼續摳著,聲音有些緊張。
遙遠清清嗓子,哦了一聲,想想,又說:“我儘量趕回來。”
小歐說好,又說不要耽誤到工期。
“小歐,你原來是聖德的孩子?”遙遠突然問。
那邊死水一般。
遙遠想其實自己開始是有預感——或許也可以解釋為希望——的,聽黃琪提起小歐身世那天,他
本來準備打電話給院長托她查查,後來被來送冷熱杯的小歐打斷。
想到這裡,遙遠的眼角揪了一下。
那種像細細的針藏在肉裡,呼吸間牽動著隱隱疼痛的感覺,和自己時常犯的胃痛一樣,成了種消
極的習慣。
他還想說什麼,就見他的PA冒著雨從工地裡跑出來朝自己著急地招手。
“我現在有點事,協議和方案你一並定吧。定好給我看一下。”遙遠急匆匆朝工地跑,手一滑,
電話掉在地上,撿起來看看,白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