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脫線的笑話,他就笑一笑,如果是粗暴的罵架,他就走開,如果是曖昧的情話,他就迎著
那個吻,如果是海枯石爛的承諾,他就相信。
一直以來都是邵振宇說得多。
他說,帶我走吧。
邵徵宇說我帶你走,我們去海角天涯流浪,沒錢的時候我可以站在街頭唱歌,你在旁邊賣畫,晚
上住在橋洞底下聽蛐蛐叫。
他說,我喜歡你。
邵徵宇說我愛你,你知道什麼是愛嗎?你勝過我最愛的音樂,如果有一天我站在舞台上,你就要
站在我身邊,我的右手握著指揮棒,我的左手邊就是你。
這也不算欺騙,隻是他比自己說得更多些而已。遙遠想。
“這段時間,”後來,還是邵徵宇先開口,“我去了很多地方。我……回了中學。”
遙遠抬起頭來。
“去了那所醫院。”邵徵宇埋下頭去。
“去了你的大學,去了你工作過的幾個地方,也去了你以前住過的地方,還去看了阿姨,你……
現在的住址我一直沒能找到,本來也想一並去看看。然後,也去過聖德。”
邵徵宇苦笑著,“我是想,把你走過的地方都走一遍,這樣,好記得你承受著的痛苦,還有那些
受煎熬的日子。”
“我沒勇氣找你,隻想以這樣的方式陪你走一程。”
本來,是該由我帶你走完的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