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介紹(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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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亨47年,雍朝初期,劉備之子劉陽方才恢複天下經濟發展,按照先帝“立賢不立長”的規矩規定,劉陽應該在死前選擇繼承人,無奈劉陽突然病死,繼承王位之事更是毫無交代。
留下了五個兒子:長子劉偃,次子劉位,三子劉體,四子劉付,五子劉谘(第五子乃是收養),貪於權力的宰相司馬翟頓時發起權力洗牌,企圖立劉谘為皇帝,然後趁機奪取王位,太尉陳儒臣首先反對,帶領眾多前朝老臣反對司馬翟。
然後司馬翟勢力根深蒂固,陳儒臣等人不僅沒有反抗成功,反而接連在權力鬥爭中失利,忠臣黨人多被誅殺迫害,陳儒臣陷入了窮途末路。
自此,以司馬翟為首立劉谘為皇帝的人被稱為逆賊派(黨),以陳儒臣為首的立劉偃為皇帝的被人稱為忠臣派(黨)。
正文:
陳儒臣進入了房間,吩咐左右的侍衛全部退下,現在全天下都十分混亂,逆賊派在各大城池建立據點,企圖全麵接管雍朝的統治,而先帝餘下的據點一部分由忠臣派管理,一部分由各大家族管理,他們的實力十分有限。
他想了半天,把侍衛招呼了進來。
“我門口有一個孔明燈,你給放了。”
“大人……這個時候……”
“我說什麼你就乾什麼,哪有那麼多猶豫!”陳儒臣向侍衛耍臉色,侍衛頓時感覺不妙,兩忙按照陳儒臣說的做,不下一會,就有一個人登門拜訪,此人是禦史中丞穀肅,字東湘,年少時被劉陽看中,陳儒臣稱其為“若無東湘之謀,則忠臣黨皆無之。”
“大夫,叫臣何事?”穀肅關門後便神情嚴峻,陳儒臣見狀旋轉了案台旁邊的蠟燭台柄,書架突然分成兩列讓出一條漆黑的地下通道,陳儒臣擺了一個“請”的動作,穀肅領會,把門窗鎖好後就同陳儒臣進入了地下通道,陳儒臣臨下去前閉合了書架。
“我們的敗局已經不可挽回了。”陳儒臣平靜的說,這句話在他的心中已經默念了很多次,才換來了這一次的平靜。
穀肅倒是有點震驚,他試探道:“大人前幾天不是還說我們有機會反轉嗎?”
“那是騙他們的,怕他們沒有鬥誌,實際上咱們已經毫無希望了。”陳儒臣喝了一口茶。
“大人萬萬不可,如果大人未見到結果就認定失敗,我們就知道失敗了。”
“哼,搞不明白,我們的據點隻有偏僻的西涼和關東的一小部分了,而逆賊派的實力根深蒂固,你讓我怎麼信任我能出奇製勝?”
穀肅看了看附近,靠近了陳儒臣:“大人,臣真有一計可以出奇製勝!”
“說來聽聽。”
“派遣一個人潛入逆賊派,然後……”穀肅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陳儒臣表情十分嚴峻:“你當真覺得我能派人出去?現在司馬翟內個老賊已經準備鎖長安城的城門,然後把咱們一窩端。這個計謀我不是沒想過,一旦失敗就給了司馬翟除掉我們的借口,風險太大了。”
“大人,那你不派人去刺殺,結果不還是失敗嗎?”穀肅問道,陳儒臣起身在黑暗的地下房間裡來回踱步,桌子上唯一的蠟燭也飄忽不定,仿佛下一秒就要熄滅似的。
“那若是雇一個刺客,一定會被司馬翟發現的。”
“那就在太尉府裡挑一個人,就說裁官,或者有罪撤職,流放,這點司馬翟肯定沒有疑心。”
陳儒臣聽到這個計謀,喜出望外,但很快恢複了平靜,如何能在不經意間挑人又成為了難題。
“首先,我們要在太尉府挑一個下屬,太尉府是高級行政地方,官員大多都是一官隻有幾個人,少一個人實在太容易被察覺了。”
話音落下,穀肅和陳儒臣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蠟燭突然熄滅了,整個狹小的地下房間一片烏黑,伸手不見五指。
“你來這的時間已經很長了,趕緊回去吧,不然容易起疑心。”
清晨。
陳儒臣起來的很早,他先進入了地下房間,吹滅了地下房間裡的蠟燭,陷入一片漆黑之後,陳儒臣拿出了自身帶的蠟燭,在房間的一個角落,儼然出現了一個通向上方的梯子,陳儒臣往上爬了一段時間,梯子通向上方的通道兩旁都是各種小門,陳儒臣拿出鎖鎖住了好幾個小門,然後爬到一個門前,一手扶著梯子,一手從袍子裡掏鑰匙,就在此刻,上方傳來了嘹亮的號角聲,陳儒臣暗叫不好,剛才被鎖住的門出現了擊打的聲音。
“這是忠臣派的暗道!”門後麵傳來聲音,陳儒臣慌忙掏出鑰匙,不料一個手抖鑰匙掉了下去,他聽見門後麵的聲音越來越多。
“主帥,你看,這是他們的暗道,以前的秘密聯絡應該都是在暗道裡。”
“給我撞開!”主帥的聲音十分嘹亮,門的撞擊聲越來越大,以至於鎖上出現了斷裂的痕跡,看來已經堅持不了對長時間了。
陳儒臣也不管鑰匙了,使勁叩擊自己旁邊的那扇門,不過是不可能有人開門的,門裡麵也是一個地下房間,但沒人會成天在暗室裡待著。
“當!”最下麵的門被衝破了,幾個不小心的士兵直接跌落了,墜下了梯子最下麵——深不見底的黑暗,三秒後才聽見慘叫聲。
“誒,主帥,上麵有個人!”有個士兵指出來,主帥往上一看,確實隱隱約約有個人影,他疾喝:“趕緊給我追!”
士兵們湧上梯子,陳儒臣心裡暗自咒罵運氣不好,眼看士兵已經爬了一半的路程,他隻得拚命的向上爬,爬了一段時間,他就覺得沒有體力了,現在他的聽覺隻能聽見自己的喘氣聲,然後是後麵追擊士兵的呐喊,一個士兵就在此刻抓住了陳儒臣的腳,陳儒臣從衣服中取出鎖門用的鎖鏈鎖,猛的錘擊在士兵頭上,士兵翻身跌落下去。
“看他是誰!這是最重要的!”主帥大喊道,陳儒臣身後的士兵越來越多,剛開始還能幾個鎖鏈解決,但是越到後麵就越多,他索性把鎖鏈使勁往下一扔,砸退了一波士兵,然後扯下一塊布料蒙住臉,繼續拚命往上爬,此時他的體力已經嚴重不支,當他抓住梯子時明顯感到自己的手抖腿軟,而且梯子上麵是鎖死的,他即使爬到最上麵也是被抓的命運。
“給我抓!!!快點,彆歇著了,抓!”主帥拔出配劍,給大家助威,陳儒臣絕望的深吸一口氣,求生的欲望驅動著他疲憊的軀體,他的速度越來越慢,喘氣聲越來越大,到最後他連抓住梯子的力量都沒有了,如果他稍微一放鬆,就有可能跌落下去。
“他停了!”
“抓住它,趕緊的!”
士兵們一湧而上,卻不料隔壁的門突然打開,直接掃退了一堆士兵,上麵的士兵墜落下去,壓垮了下麵的士兵,一層又一層,整個梯子上的士兵都掉了下來,主帥氣的破口大罵:“你誰啊?不知道開門要敲門嗎?你學過禮儀嗎?”
“這又不是你家,敲啥子門誒,真是個小西皮。”那個人看著氣急敗壞的主帥說,二人離著太遠了,再加上樓道裡本來就黑,主帥根本看不見他是誰,一想到待會說不定會有更多人來,而自己的士兵大部分都傷殘了,隻好罵罵咧咧的慢慢回到原地 ,去報告司馬翟去了。
“怎麼了?”
“又有人失手了,估計是司馬翟派人來清剿我們了,不小心讓他們發現了這個密室,趕緊通知所有人,把儲備的硫黃(怕被打碼,故意寫錯)扔進密室,放一把火,到時候誰也進不來。”
“明白了。”
陳儒臣鎖好了門,和他走出暗室,臨走前看了一眼:“不行,你把這暗室燒了吧,待會他們估計還會來。”
“直接全燒了,我現在就通知彆人。”
“好。”
主帥再次帶人來到密道時,密道已經淪陷成了火海,梯子被燒成焦炭落在下麵的無儘火海裡,火苗到處跳動,如同魔鬼的舞蹈,空氣中是一股惡臭刺激的味道,大家剛進來沒幾分鐘,就紛紛退出了密道。
朝堂。
皇帝的位置已經空了很長時間了,司馬翟掃視著群臣:“各位大臣們,最近反對我們的人是越來越多了,今天我在平反時,竟然發現了一處密道,連接著的竟然是數十位反賊的密室,我們還發現了一個可疑人物,但是沒有抓住,現在這個暗室已經被搗毀了,我希望是誰做的主動承認,彆讓我主動對比!”
說罷,司馬翟從一旁伸出手,太監遞上了塊衣服碎布:“這是今天我方士兵追擊逆賊的時候扯下的碎布,我知道各位都換了朝服,現在所有人都在朝裡不許離開,我已經派人挨個搜查了!今天我翟某勢必找出那個危害朝堂的逆臣!”
陳儒臣不屑,司馬翟用心險惡,要扶持一個養子當皇帝,一看就是狼子野心,到時候把其它皇帝挨個誅殺後,就會以“皇帝非正統”自立為帝,走的和劉備(具體怎麼回事會在作者有話說告訴大家,因為是架空曆史,劉備有一部分是編的)是一個道路!
不屑歸不屑,司馬翟這家夥用心真的狠毒,那是衣服碎片能解決的事嗎?隻要司馬翟提前找一個衣服撕下一片,再讓士兵往要栽贓的人房間裡扔進去這件衣服,到時候證據確鑿,直接就會被除掉,陳儒臣表麵不動聲色,其實內心裡已經開始慌張了。
司馬翟走下來,一一觀察大家的麵色,有個心理素質不好的大臣直接嚇癱了,司馬翟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拖出去斬了。”
侍衛領命,旁邊的衛兵馬上上前製服了那個倒黴蛋大臣,大臣哭嚎的請求司馬翟放過他,司馬翟沒說什麼,而是繼續觀察大家的神情,此時所有人心裡都掐著自己彆亂動,在司馬翟的凝視下,有的人都流出了冷汗,遠遠傳來儈子手手起刀落的聲音,有的大臣倒吸一口涼氣。
“你,流這麼多汗?”司馬翟在一個人麵前問道,此人正是當初在地道救助陳儒臣的偽四川人鐘義,他大口的喘氣,儘量讓自己冷靜一些,但這使他流的汗更多了,他穩定情緒後,向司馬翟作揖:“回大人,小人有點虛。”
“流的汗挺多,可得補補。”司馬翟奸笑的拍了拍鐘義的腰子,鐘義奉承的笑了笑,但見司馬翟沒有離開,繼續盯著他,微微愣了一下,又問道:“大人還有何吩咐?”
“此物你可認識?”司馬翟拿出那塊碎布,鐘義幾乎都要跪下了:“小人哪認識,小人絕對和這布沒有關係,我怎麼敢逆反大人!”
司馬翟笑了笑,圍著鐘義走,鐘義咽了一口口水,他聽見司馬翟的靴子踩在地毯上的聲音格外響亮,他解圍似的笑了笑,但司馬翟絲毫沒有什麼反應,這使鐘義更加慌亂,司馬翟突然把手搭在佩劍上,鐘義大吃一驚,拿手握住自己的短刀佩劍,司馬翟指著他的佩劍:“怎麼了?我就拿個佩劍你急什麼?”
“大……大人,小的,小的就是有點緊張。”鐘義急忙跪下,站在後麵的陳儒臣閉上眼,咽了一口口水。
“當真不認識?”
“回大人,小的當真不認識。”
司馬翟突然臉色陰鬱,靠近了鐘義,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鐘義麵色越來越難看,他不可置信的問:“真的?”
“哼,你沒權利問我。”司馬翟把碎布放回口袋,“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
“大人,彆!我知道,我都知道!”鐘義滿臉驚慌,司馬翟得逞的一笑,抽出佩劍:“那就說出來!”
陳儒臣一驚,不知道司馬翟跟鐘義說了什麼,鐘義用顫抖的聲音說:“我知道,那個密道,有一處房間是通向主謀房間的,主謀,主謀是太尉!”鐘義指著陳儒臣,陳儒臣大吃一驚,隨後便是憤怒,他憤怒之下竟然忘了抽出自己的長劍,而是抽出了兵器架上的鐵戟,隨後的行為讓司馬翟都大吃一驚,陳儒臣見人就砍,眼睛都殺紅了,直到走到司馬翟麵前,司馬翟才緩過來急忙的說:“來人,趕緊拿下!”
四方侍衛湧過來,不消一會就拿下了陳儒臣,陳儒臣陰狠的說:“你個逆賊,奸賊!我今天沒刺殺成功你,我死了也要變成……”
“斬了。”司馬翟沒有聽陳儒臣繼續廢話下去,一擺手就把五花大綁的陳儒臣押入了大牢,一旁還是愣神的鐘義。
司馬翟得意的宣布:“太尉陳儒臣,組建臣黨,嚴重危害了雍朝的統治,現在人證物證確鑿,剝削官職,就地處刑!”說罷,司馬翟轉過頭來,“你今天乾的不錯,現在陳儒臣已經除掉了,你是大功臣,我到時候定給你一個官職去做,不如……就讓你當長安太守吧。”
“謝謝大人,大人恩德,小人永世不忘,何時上任?”鐘義開心的笑著向司馬翟作揖。
“先等一段時間,安穩了就讓你上任。”
散朝後,鐘義和往常一樣用正常速度走著,直到走過牆角,他賊眉鼠眼的望了望,急忙殺掉看馬的馬夫,飛身上馬,直奔太尉府。
“這是大人令牌,從現在開始,我就是新的太尉了!”
原來,在司馬翟讓人押陳儒臣時,裡麵其中一個小兵就是鐘義的人,他從陳儒臣身上摸出太尉牌,扔給了鐘義,而鐘義方才拿刻刀抹去了上麵的“陳儒臣”二字,自己刻上了“鐘義。”
“太尉請。”門衛把門打開,鐘義走進去後,命令所有太尉府將軍守住太尉府外圍,自己孤身一人前去太尉府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