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士兵走過來,他們步履沉穩,齊步走入馬望的大堂,為首的半跪:“大人,不好了,張筇越獄了!”
馬望急忙起身:“什麼!越獄?咱這都沒有監獄啊哪裡的監獄?”
士兵打了兩下自己的臉:“大人說得……”
突然,士兵歪著頭想:不對呀,咱們這不是有監獄嗎?
“大人……趕緊的,這個馬望是假的,給我拿下!”士兵突然反應過來,舉起劍,四方士兵瞬間拿下了馬望,“馬望”見事情敗露,撕下了仿生麵具,此人十分麵生,沒有人知道他是誰。
“哈哈哈哈,你還差了一點。”馬望從一旁走出來,看著此人,此人方知中計,看著馬望,馬望一笑,拍了拍這個人:“李孟黎,說說吧,你們魯城李家摻和這件事乾什麼?”
“李家?”大家震驚的問,馬望點點頭,看著李孟黎,李孟黎咬牙切齒的說:“我們是民反派的支持者,現在魯城局勢已經被你們控製,我怎能不出手!你們這群人,簡直就是……”
“扔下去吧,張筇跑不遠。”
李孟黎冷笑:“張筇已經成功了。”
馬望突然眉頭緊縮,他深吸一口氣,他問李孟黎:“張筇不是偽民反派的嗎?”
“哈哈哈哈,哪來的偽民反派,他隻不過是想讓你們對他的注意力轉移而已。”
馬望這才發現大家被耍了
李孟黎大笑,得意的說:“如果不是晉花榮和董時給我們拖時間,我們也會失敗。”
馬望一著急把驚堂木扔出去了:“你說什麼?你不會……李謀周住在哪裡,你們哪知道?”
李孟黎冷笑,站起來看著馬望:“馬望啊,我是魯城李家的人,李謀周是魯城李家的人,你猜呢?為了黎民蒼生,我隻能……”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酒樓裡。
“能證明嗎?”劉禁看著馬望,馬望搖搖頭,他痛苦的搖搖頭:“我們失敗了。”
“目前沒有證據證明,其實也……”姚水瑩走過去,想安慰一下馬望,馬望把她推開,站起來,看著劉禁,劉禁大義凜然的看著他。
“我**你**!!!(作者自行打碼)”馬望瘋狂的扔東西,各種打和砸,他邊扔邊口吐芬芳,然後站著看劉禁。
“劉禁,我告訴你,你還是失敗了,因為民反派是被家族控製的。”
劉禁微微動容。
“我你*!原來我才是內個工具!(作者自行打碼)”馬望大聲叫出,拂袖而去。
“姚水瑩,送送他。”
荒原中。
馬望失魂一般的走著,姚水瑩走過來:“你怎麼了?以前……沒見你這樣啊……”
馬望沒管姚水瑩,抽出腰間的小刀,開始刨土,落日照在他的臉上,把他的絕望照的徹徹底底,他沒有管姚水瑩。
姚水瑩走過來,有點擔心馬望,馬望突然看著姚水瑩:“你總是跟個小孩子一樣,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全完了。”
“為什麼這麼說?我們讓徐委把門封上,大家誰也出不去啊!劉禁還能趁機走出去。”
馬望慘笑的看著姚水瑩:“你覺得徐委能封多長時間?”
姚水瑩看著馬望:“很長時間啊。”
馬望看著落日,慈祥的笑了一下,指著太陽:“最近得到消息,申侯已經來魯城了,命令人是陳儒臣,不是司馬翟。”
姚水瑩大吃一驚,她搖搖頭:“陳儒臣肯定會阻止申侯來魯城啊,而且劉禁離去的方向有幾十個城,怎麼就……”
馬望走到懸崖前回過頭看著姚水瑩,他去下頭冠,長發落下,風吹亂了他的頭發。
“陳儒臣隻求自保,他的自保很高級,因為他知道百姓不會同意立劉谘當皇帝的。”
姚水瑩感覺到了馬望的絕望。
馬望舉起小刀,放在陽光下:“事成之後,陳儒臣一定會大肆同意家族介入政治,而我們——隻有六個字:走狗烹,狡兔死。”
姚水瑩不知道說什麼了,她看著馬望,馬望裝作沒事人一樣,看著自己的刀,輕鬆的望著姚水瑩:“你們繼續加油吧,我先走一步了。”
最後的一刻,他依然露出了最好看的笑容。
太守死亡的消息傳出去了,李謀周按理說應該去吊唁,誰想李謀周遲遲不來,就這樣馬望的死無人過問了,劉禁走在大街上,擠開群人,敬畏的看著馬望的棺材,對身旁的丁禹清說:“走吧,彆讓馬望的犧牲白白浪費。”
“各位,李謀周大人沒法來,我代替他來吊唁。”李孟黎走過來,對所有人說,他念了一些詞,丁禹清和劉禁隻是負責觀察李孟黎念完退場的方向,二人一路跟著李孟黎,順利來到了李謀周府前,原來正是雙龍塔,在雙龍塔的底層,正是李謀周大殿。
“原來李謀周……”劉禁和丁禹清躲在大殿前麵的地下巨石林裡麵,看著大殿裡的動靜。
“出來吧。”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李謀周緩緩走出來,張筇的屍體在一旁,李孟黎在一旁侍奉。
“為了引出你們,我也費儘心思了。”李謀周看著巨石林,抽出長刀,劉禁和丁禹清走出來,心中暗叫:中計了!
二人發現無可退路了,劉禁抽出大雍誅龍刀,丁禹清抽出雙刃,背靠背,看著李謀周,李孟黎一伸手,地下世界的所有鎖鏈機關全部啟動,遠遠的看見了許多鎖鏈在暗潮湧動,其中飛出兩把鎖鏈,李孟黎抽出長劍,陪著鎖鏈衝出去,劉禁麵色一沉,拿出長刀迎戰,隨著劍和刀的碰撞,刺耳的聲波擴散,丁禹清從一旁閃出,企圖偷襲李孟黎,被李謀周一腳踹倒,李謀周的手套著鐵爪手套,他扼住丁禹清的脖子,慢慢發力。
此時,另一把鎖鏈抽向劉禁,劉禁雙手正在抵著李孟黎的長劍,他一咬牙,靠肉身挨住了鎖鏈的擊打,背後一絲血滲出。
一旁的丁禹清劇烈掙紮,然而李謀周沒有停止,直到丁禹清的呼吸越來越輕,李謀周最後一發力才鬆手,看著劉禁和李孟黎的戰鬥。
李孟黎冷笑了一聲,更多的鎖鏈抽過來,劉禁發出一聲嘶吼,雙手發力,青筋暴起,他慢慢走出一步,猛地劈斷李孟黎的長劍,然後隨後一個後空翻躲過鎖鏈夾擊,拖著長刀衝李謀周奔去,李謀周大吃一驚,劉禁一路上劈開所有鎖鏈,大吼的衝過去,沒等李謀周反應就給了李謀周一刀。
李謀周慘叫一聲,被劉禁這一刀砍得奄奄一息。
“你不是……”李孟黎也沒反應過來。
劉禁補了一刀:“誰在乎宰相啊,我根本不是什麼真正的狀元,我是死去司馬翟的侍衛長,臨死前他和我交代了一切,我從那天開始,就等著今天,我要殺了張笙和張筇,那麼要殺了張笙,就一定要先殺了李謀周。”
他扛起刀,看著李孟黎:“告訴我怎麼出去。”
“想出去?早呢!”一個人從大殿裡走出來,此人是關勒,關勒拿著巨劍,看著劉禁:“李謀周的兵符就在裡麵,隻要我們其中一個人能拿到兵符,你的計劃就徹底失敗,我知道你不會就此罷過,我們就不廢話了。”
李孟黎點點頭,開啟機關按鈕,四方鎖鏈全部活動起來,逐漸向劉禁飛過來。
劉禁看著四方鎖鏈,舉起長刀砍斷了幾個,李孟黎加大了活動鎖鏈的數量,劉禁越來越吃勁,最後他已經無法抵擋鎖鏈的來勢洶洶,鎖鏈封鎖了劉禁身邊的空間,如同一做監獄,鎖鏈慢慢開始收緊,劉禁本來指望著砍斷鎖鏈出去,無奈空間太小,不能揮刀,他明確感覺到一種窒息感。
“我佩服你的勇氣,可是,一介凡人,真以為自己能殺了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大宰相?”李謀周冷笑著,他笑劉禁的不自量力,一切計劃化為虛有,關勒也笑道:“劉禁,你應該認清現實,你不可能成功的,你就是一個普通的侍衛長。”
“好了,劉禁,該結束了,你成功不了。”李孟黎收緊鎖鏈,劉禁隻得在原來的空間半跪下去,他低著頭,聲音很小,但是很有氣勢:“你們今天殺死了一個劉禁,還會有千千萬萬的劉禁起來,百姓不會忘記你們的暴虐。”
“哼,不自量力!”
突然,一絲火光竄起,劉禁逐漸站起來:“不自量力的是你們,你們無視人民的重要,隻知道指指點點,”火越來越大了,鎖鏈都被燒毀,劉禁舉起大雍誅龍刀:“殊不知,最大的力量來自於人民!”
一陣火風席卷而過,整個鎖鏈機關全部燒著,在遠方的地下世界石壁上,陣陣石塊落下,露出了一個八卦圖像,一股雷光衝破石壁,一個人走了出來。
“劉禁,我來晚了。”這個人是董時,他身後還有一個人——李尚瑾。
“你……你們……”李孟黎和關勒大驚。
“你們,膽大包天了!”董時臉色一陰,舉起雙手,火,水,風,雷,電,土,木全部在董時身邊圍繞,最後化為一個特製令牌——國師令。
“你是……國師!!!”在場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出來李尚瑾。
董時跳下來,手上的雷電愈發亮眼:“正是,我就是現任國師,權力在陳儒臣和司馬翟之上,真正的掌權者。”
關勒和李孟黎沒有很害怕,他倆點點頭,李孟黎滑步進入大殿,拿起兵符就往備用出口跑,董時對劉禁說:“關勒我解決,你去追李孟黎。”
劉禁點點頭,背起大雍誅龍刀,蠻橫的擊碎牆壁呈直線追擊李孟黎,李孟黎在石壁上徒手向上爬,看見劉禁馬上追上自己,從身上抽出三個流星錘扔下去,劉禁急忙閃避,不料李孟黎直接一腳,劉禁失手墜下,李孟黎叼著兵符繼續往上走,跑出出口後,就去軍隊那裡狂奔。
一把刀飛過,砍中李孟黎後背,李孟黎跌倒,兵符飛出,劉禁接過回旋回來的大雍誅龍刀,踩過李孟黎的身體拿起兵符,一看,氣的直咬牙。
“假的!”劉禁四下觀察著,發現真兵符讓李孟黎放出口了,一個人拿起兵符就跑,劉禁本想故技重施,無奈障礙物太多,隻好徒步上前追擊。
那個人也絕非善輩,他一路走偏路,飛簷走壁無所不能,甚至二人走到了雙龍塔的第四層塔簷,瓦片紛紛掉落,那個人轉身扔出三發飛鏢,劉禁急忙躲閃,轉眼那個人就跳上了對麵的小樓屋頂,劉禁扔出大雍誅龍刀,那人翻滾躲開,掀開一塊鐵皮直接彈飛了回彈的大雍誅龍刀,劉禁氣急敗壞,也走過去,誰想地上被插了三根飛刀,劉禁沒站穩墜落下來。
姚水瑩走過來,看看劉禁的傷勢。
“他是誰?伸手這麼敏捷。”姚水瑩看著那人離去的方向。
“徐委。”劉禁無力的說,他看見那個人的麵貌了
“果然……還好……”姚水瑩沒有很震驚。
“你有辦法?”劉禁歪過頭看姚水瑩,姚水瑩笑了一下,從布兜裡拿出半封信,她打開那封信,裡麵寫著。
「司馬翟至太守馬望,近日魯城出現了民反派,請太守肅清,國師已經前去助力,如若無法肅清,這封信裡麵有國師的特殊加成,能感受到太守的生命,若太守遭到他人生命威脅或被殺死,可以讓第三者把這封信燒毀,扔進雙龍塔最高層火坑,雙龍塔的機關會被啟動,釋放出高壓雷電,所有魯城的人都不可幸免,然而百姓早就疏通,目前魯城裡的人多是家族成員,不用擔心」
劉禁看著信,大吃一驚,張筇等人不惜一切代價,千方百計的隱藏這封信,就是怕雙龍塔的機關啟動,而現在,他們就要去雙龍塔了。
“你怕嗎?”她輕輕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