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互換 時卿和柳澤元時空互……(1 / 2)

那女子正是消失已久的洛靈。

洛靈周身彌漫著妖氣,眸中泛著貪婪的光。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柳澤元,伸出豔紅的舌尖舔了舔嘴角流下的涎水,便直直朝著他襲去。柳澤元將劍轉了個方向,一個閃身到了洛靈身後,正欲刺向她時,卻見那洛靈猛地回過頭,眼中滿是狡黠。

柳澤元眼中滿是嘲諷之意,還未待洛靈反應過來,噬血劍便已沒入洛靈胸口。柳澤元猛地拔出噬血劍,鮮血刹那間噴濺而出,洛靈哀嚎一聲,露出鮮紅的口腔,卻並沒有舌頭。

她吐出一大口鮮血,蜷縮在原地,片刻後,她胸口的傷口竟奇跡般以一種極其迅猛的速度自愈起來!

柳澤元望著她空空如也的口腔,眼眸微眯。

看來洛靈這是被樓重華做成爐鼎了。

樓重華一身魔骨被廢,隻剩得幾縷殘魂,能恢複的方法隻有……采陰補陽。

但普通的元陰之氣並不能滿足樓重華的需求,且洛靈的靈骨極其容易受損。所以他用禁術,把洛靈的靈骨抽出,和魅妖骨融合,這樣他便能在最短的時間,恢複自己的修為。

柳澤元隻覺得惡心。

洛靈傷勢恢複後,便又惡狠狠朝著柳澤元撲去。她身上還殘留著樓重華的氣息,渾濁難聞。柳澤元回過神來,蹙眉一劍穿透洛靈的肩膀,將她牢牢釘在了地上。

洛靈劇烈地掙紮起來,腳腕上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她雙眸死死盯著柳澤元,手不斷刨著土地,試圖擺脫那桎梏。然而直到她白皙的手指被石子磨爛,她都未曾掙脫。

柳澤元居高臨下看著她,正欲給她個痛快,卻見噬血劍微微顫抖,四周的景色也開始變化起來。柳澤元暗罵一聲,迅速抽出了噬血劍,他再抬眼之時,洛靈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原地。

看來是樓重華又催動了陣法。

那時卿……

想到這兒,柳澤元心頭一驚,也顧不得其他,拿起劍便迅速離開了原地。

-

另一邊。

“爹爹,他好像醒了。”

時卿聞聲,朝石床望去,果然見瑞玉睜開了雙眼。那瑞玉生得一雙杏眸,麵容稚嫩,本應算得嬌俏可愛,但他眸中卻盈滿了與這麵容毫不相襯的警惕。

“誒,你醒啦,感覺怎麼樣?”

念卿興奮地看著瑞玉,手自來熟地搭在了他肩上。瑞玉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二人,收回目光,將念卿的手拉下,雙眸低垂,禮數做足道:

“多謝前輩出手相救。”

時卿若有所思地盯著瑞玉看了半晌,才吐出幾個字:

“不必,順手罷了。”

說完,時卿便又轉身,蹙眉盯著手中的陣法。念卿好奇地看著瑞玉,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呀?”

瑞玉抿了抿唇,才開口道:

“雲澤。”

聞聲,時卿手上動作一頓,又恢複如初。

“雲澤,真好聽。”

“……謝謝。”

雲澤往四周環顧一圈,視線定格在時卿身旁。那兒擺放著他的劍,念卿見狀,起身幫雲澤拿回了他的劍。

雲澤拿到劍,神色才算放鬆了一些。念卿盯著他看了半晌,問道:

“你很喜歡你的劍嗎?”

雲澤點了點頭,眸中溢出不易察覺的柔和。

“喜歡。”

話罷,他不知是想到什麼,表情又有些沉重。念卿敏銳察覺到他心情的變化,開口問道:

“怎麼啦?”

“……沒什麼。”

雲澤察覺到失態,收斂了自己麵上的表情。念卿見狀,也沒再問下去。

“你是怎麼進來的呀?”

雲澤回憶片刻,道:

“我爹讓我……”

他話音一頓,沉默片刻,又改了個說法。

“……不小心進來的。”

念卿托腮看著他,嘟囔了一句:

“奇奇怪怪。”

“……”

雲澤沒再說話,隻是暗暗攥緊了劍柄。念卿和他相顧無言,乾坐了半晌,念卿輕鬆從石床上躍下,拍拍屁股上的灰,便走到了時卿身旁。

時卿指尖還殘留著陣法上的灰跡,他雙目失神,食指無意識地劃過陣法圖,在觸摸到一處凸起時,他猛地回過神來。

他蹙眉將陣法圖翻了一個麵,發現那處凸起原來隻是一塊小碎石。正當時卿準備伸手將小碎石拿出時,他卻像是猛地想起來什麼似的,眼瞳一顫,隨後迅速在陣法圖上畫著些什麼。

將陣法畫完後,山洞外卻突然傳來了一聲極其輕微的聲音。

那聲音似是風拂落葉,但山洞外的樹,根本沒有葉子。

時卿眼眸微眯,不動聲色地幻出了無塵。念卿雖然沒有聽到聲音,但看到時卿的動作後,也瞬間反應過來,手中多了幾根銀針。

洞外的聲音隻出現了一瞬,時卿將陣法圖拿給念卿,拍了拍他的頭,示意他待在山洞內。而後時卿指尖掐訣,將自己的身形氣息隱藏好後,貼著洞壁,瞬移到了洞口。

洞口的結界已然有了裂縫,血紅色的光覆在裂縫上,本意是起修補作用,奈何那修補的速度,根本抵不過結界破損的速度。

時卿見狀,在那結界上貼了一張修補符後,也不再猶豫,提劍便朝著洞外攻去。洞外風速迅猛,似是尖刃一般劃過時卿的臉龐,刺得他雙眼生痛。

時卿合上雙目,細細聽著四周的聲音。四周風聲極大,將其他雜音蓋了個嚴實。他攥緊無塵,隨後猛地睜開雙眼,飛身躲過了一道淩厲的劍氣!!無塵刹那間變得血紅,時卿唇角微勾,眸中卻儘是寒意。

隻聽得“嘭”一聲,時卿身後的枯樹應聲倒地。而時卿,已然將劍架到了那人的脖頸上。

“想說些什麼嗎?”

時卿雙眸微彎,那人感受到死亡的氣息,全身上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他張了張嘴,似是要說些什麼,卻見得時卿將食指靠在了自己的手上,笑吟吟道:

“噓。”

“我不想聽。”

話罷,無塵瞬間劃過那人脖頸。溫熱豔紅的血撒了滿地黃土,時卿將那尚未來得及閉眼的頭顱踢開,拿劍挑開了那人的衣袖。

他腰帶上掛著一張牌子,由紅檀木製成,上麵刻著三個字。

浮山宗。

時卿正麵無表情看著那牌子之時,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